江平深吸一口气,强行将九长老那件烦心事抛诸脑后。
此刻的他,心中已然有了一番清晰的盘算。
等他带着沈佩芝离开阴阳殿后,他暗自决定,不会让林妙音接任阴阳殿掌教之位。
林妙音作为他的女人,从往昔到如今,乃至未来,都始终占据着他心中重要的位置。
无论他与林妙音之间是否有过实质性的亲密关系,江平都下定决心,要将这位青梅竹马的女子带在身边。
至于阴阳殿的掌教之位,他打算交给九长老。
江平转头看向身后的女人们,眼中满是温柔与关切,说道:“大家一路奔波,都累了,赶紧去休息吧。”
此时沈佩芝已经将她居住的后院悉心打扫出来,以供江平带来的女人们休息。
江平将一切都妥善安顿好之后,便轻手轻脚地悄悄出门。
可刚一出门,他便冷不丁地撞上了沈佩芝。
沈佩芝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江平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说道:“我想去看看清欢,瞧瞧她现在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沈佩芝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用看了,她刚刚结丹。”
江平听闻,不禁轻轻叹息一声。
在他众多女人当中,何清欢的实力算是最低的。
能在短短几十年内结丹,着实不容易。
毕竟何清欢没有什么特殊机缘,全靠着自身努力以及沈佩芝平日里的帮扶,能有如此成就,已然十分了不起。
江平这时突然想起自己的日月和鸣诀,心中暗道,自己如今已踏入元婴境,借助这功法定能很快帮助何清欢提升实力。
何清欢可是江平这一生实实在在的第一个女人,古人云糟糠之妻不可弃,江平又怎会亏待于她呢?
江平看着沈佩芝,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说道:“晚上等我。”
沈佩芝一听这话,原本淡定的脸瞬间泛红,心脏也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她不敢再多停留,生怕江平又说出什么让她心跳加速的话来。
虽然脸上有些羞涩,但她的内心深处却隐隐期待着夜晚快点到来。
而江平,说完便一溜烟儿朝着何清欢的住处飞去。
不一会儿,江平便来到何清欢居住的地方。
可刚一靠近,他便听到一声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江平心中一凛,立刻悄然隐匿自身气息,静静地观察着下方的一举一动。
只见何清欢正安静地盘坐在院子当中,吐纳着天地灵气,进行修炼,江平一眼就看出来何清欢这个时候是装模装样不是修炼。
然而,她的身边却站着一个相貌颇为英俊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正围着何清欢,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说道:“清欢,你就别再等了,那老废物估计早就死在外面了。
就凭他那点实力,出去历练早该回来了,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却依旧毫无音信,说不定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你如今已经结丹,我也是金丹期修士,我们为何不能成为双休道侣呢?
我可不在乎你和那老家伙以前的那些事,只要你点头,我们现在就能结为双休道侣。”
江平听到这番话,气得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恨不得立刻冲下去,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一掌劈死。
但他强忍着怒火,没有冲动行事,而是决定先看看何清欢的态度。
此刻的他,心中多少有些没底,暗自祈祷着:“清欢,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就在这时,何清欢突然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愤怒,死死盯着面前的青年,大声呵斥道:“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他若活着,我便等他回来;他若死了,我也绝不再找什么双修道侣。
你从今往后就死了这条心吧,赶紧给我滚!
如今宗主已然回来,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我就将此事告知掌教!”
那青年被何清欢的话气得嘴唇不住地发抖,他恼羞成怒,抬起手臂,指着何清欢骂道:“你个贱人!要不是这些年宗主一直给你撑腰,你有什么可自傲的?
要不是宗主护着你,我早就把你拿下了。
一个被老东西睡过的货色,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骂完,这小子竟直接伸手朝着何清欢抓去,今天我就在这里将你办了。
就在何清欢刚要奋力打开他的手时,江平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一股铺天盖地的元婴威压如汹涌的浪潮般,陡然降临到那青年的身上。
那青年瞬间便察觉到这是元婴期强者的恐怖威压,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就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江平缓缓从虚空中显化出来,此刻,他站立的方向极为巧合,身后正好是一轮太阳。
金色的阳光洒在江平身上,将他映照得宛如一位降临尘世的仙人,周身散发着神圣而威严的气息。
何清欢下意识地抬头望向虚空,当看到江平的那一刻,她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哗”的一下,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她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
这些日子,她每日以泪洗面,无数次担心江平死在了外面。
毕竟她每次得到的消息都是鲁大宝成为了丹神,可紧接着鲁大宝又被丹府府主端木丘下了追杀令。
虽然她并不清楚丹府究竟是什么实力,但听沈佩芝介绍,丹府在整个修仙界那可是顶尖的强大势力。
仙林平原与天罚山脉相距甚远,消息传来断断续续,她根本无法确切知晓江平的安危。
然而这一回,沈佩芝毫无预兆地离开了宗门。
何清欢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一种不祥的预感如阴霾般悄然笼罩在她心头。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担忧如同蔓藤一般,在她心底疯狂蔓延生长。
直到今日,沈佩芝又突然回来了。
何清欢心中大喜,心想可算能从沈佩芝那里知晓江平的情况了。
她准备就去找沈佩芝好好打听打听。
谁料,她刚出房门,就被一个死皮赖脸的家伙像膏药似的缠上了。
这青年一直对何清欢纠缠不休,此刻更是堵在院子里,让她根本无法脱身。
何清欢心中又气又急,可又实在摆脱不了这难缠的家伙。
无奈之下,她只好退回院子,坐在石凳上,试图通过修炼来平复内心的烦躁与担忧,
同时也盼着那青年能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