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如血,将宫门装点得愈发辉煌。经过多轮激烈的比试,云为衫终于如愿成为宫子羽的新娘。大婚当日,阳光洒在宫门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宫门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宫道两侧摆满了盛开的鲜花,馥郁的香气与燃烧的檀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
宫子羽身着金线绣就的华丽喜服,衣袂上绣着象征宫门威严的图腾,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他牵着云为衫的手,二人缓缓走过长长的宫道。云为衫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精致的妆容在阳光下显得明艳动人。两旁的宫人们纷纷行礼,口中不断送上祝福,“恭祝宫主与新娘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此起彼伏的祝福声回荡在宫道上空。
然而,在这喜庆的表象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林悦站在人群中,看着云为衫风光地成为宫主新娘,心急如焚。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痕迹,却浑然不觉疼痛。她深知,若不尽快揭开云为衫的真面目,宫门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自从宫门惊变,她便对这个突然出现、且在选亲中表现得太过完美的女子起了疑心。那些看似优雅从容的才艺展示,在她眼中都像是精心设计的表演,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刻意。
夜深了,月光如水般洒在宫墙上,整个宫门都沉浸在静谧之中。林悦悄悄潜入云为衫的新房,她贴着墙角,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侍卫。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终于,她来到新房门前,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
房间内,烛光摇曳,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晃动,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氛围。林悦借着微弱的光线,开始四处翻找,希望能找到证明云为衫身份的证据。她先来到梳妆台前,仔细翻看着上面的首饰盒,每一件首饰都被她拿起来查看,希望能发现暗格或隐藏的信息。接着,她又走到床边,掀开被褥,在床垫下摸索。最后,她将目光投向衣柜,缓缓打开柜门,里面挂满了云为衫的衣物。她开始一件一件地翻找,甚至将衣服抖开,查看是否有东西藏在夹层里。
就在她全神贯注地在衣柜中寻找时,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林悦心中一紧,身体瞬间僵住。她缓缓转头,看到云为衫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盏油灯。灯光映照下,两人的目光交汇,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云为衫看到林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警惕,随即冷笑道:“林悦姑娘,深夜潜入我房中,是何用意?莫不是嫉妒我成为宫主新娘,故而前来捣乱?”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嘲讽。
林悦毫不畏惧地直视云为衫,目光坚定地说道:“云为衫,你休要狡辩。我早就看出你不对劲,你绝非真心为宫门着想。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质问,这些日子的怀疑和担忧,此刻都化作了勇气。
云为衫心中一惊,但她很快镇定下来,佯装委屈地说道:“林悦姑娘,你怎能凭空污蔑我?我对宫主一片真心,对宫门也是忠心耿耿。你这般无端猜疑,实在让人心寒。”说着,她还挤出几滴眼泪,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
两人正僵持不下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原来是宫子羽担心云为衫,前来探望。他推门而入,看到屋内的场景,眉头紧皱,一脸不悦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为衫立刻扑到宫子羽怀中,哭哭啼啼地诉说林悦深夜闯入,对她恶语相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柔弱又可怜:“宫主,林悦姑娘不知为何,突然闯进来,还说我是居心叵测之人,我...我实在是委屈。”
宫子羽看着林悦,失望地说道:“林悦,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女子,为何今日如此胡搅蛮缠?云姑娘是我新娘,你怎能如此无礼?”他的眼神中满是责备,语气也十分严厉。
林悦心中委屈至极,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焦急地说道:“宫主,我真的发现她有问题,您不能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她的举止、她的眼神,都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宫门惊变之后,她就出现,这一切难道不奇怪吗?”
但宫子羽此刻满心都是对云为衫的怜惜,根本听不进林悦的话。他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林悦,你先回去吧,莫要再惹事端。”说罢,他便搂着云为衫,安抚着她。
林悦无奈,只能含着泪离开。她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回到房间后,她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让宫主看清云为衫的真面目。”
而云为衫看着林悦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轻抚着衣角,在心中盘算着:林悦是个麻烦,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否则自己的计划很可能会败露。或许,是时候让无锋的人配合自己,制造一些意外,让这个爱管闲事的林悦永远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