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帮小人(夫君)洗脱冤屈!”,丁中举和窦秀娥双双跪到刘轩跟前,不住的磕头。
刘轩摆摆手,淡淡地说道:“丁中举,以后别再喝点猫尿就口无遮拦,为了虚荣胡说八道。这次若不是你妻子四处为你伸冤,你恐怕要身首异处,做个屈死之鬼。另外,你这个人交友不慎,以后可要长点心眼。”
丁中举感激得泪流满面,哽咽着道:“小人谨记王爷教诲,发誓从此戒酒。”
刘轩不再理会丁中举,把目光投在窦秀娥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冷说道:“窦秀娥,你可知罪!”
窦秀娥身子一震,低下头小声回道:“民女、民女不、不知。”
众人不禁一愣,心中皆想:“窦秀娥不畏艰难,为夫伸冤,晋王殿下不给予奖励,反而要说她有罪?”。却听刘轩厉声说道:“不守妇道,与人通奸,该当何罪!”窦秀娥听闻刘轩所言,顿时面如死灰,吓得说不出话来 。
刘轩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周大川!”。周大川扑通一下跪倒,哆嗦着答道:“学生在。”
刘轩目光直视着他,问道:“丁中举三年前和你说过杀了人,你为何今年才去报官?”
周大川解释道:“学生当时以为他是酒后乱言,并没在意。后来感觉是真的,所以……”。刘轩不待他说完,直接打断,喝问:“你为何突然感觉丁中举真杀了人?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丁中举捡到的玉佩并非普通之物?”
周大川低下头,小说答道:“是”
刘轩冷笑一声,问道:“那块玉佩一直由窦秀娥贴身佩戴,你是如何看到的?”
周大川脸上惨白,一时不知如何辩解。
刘轩鼻中冷哼一声,道:“说不出了是吧,那本王就替你说。丁中举两年前结婚,你见他妻子窦秀娥美貌,便起了淫念。正好他家清贫你又颇有家资,就以财物勾引窦秀娥,最终得手。从那以后,每次你们文人聚会喝酒,你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去找窦秀娥私会。某日,你无意中见到窦秀娥身上的玉佩,想起了丁中举说过杀人掠财之事,于是就到官府举报了丁中举。”
刘轩顿了一顿,接着道:“当然,你报官并非是出于正义,而是想和窦秀娥长期厮守。可你没想到的是,窦秀娥在你举报丁中举后与你反目,坚持为夫伸冤。”
说到这里,刘轩模仿着前世在电视剧里看来的情节,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接着道:“周大川,其实昨日本王从你和窦秀娥对视的眼神中,便发现了端倪,猜测道你们之间的关系绝不一般。你俩通奸已有一年之久,本王说的对吗?”
汉国的官员不由得暗自惭愧,原来晋王昨天就发现了此案的蹊跷之处,可叹当时他们还在心里鄙视刘轩。
窦秀娥惭愧地低下头,说到:“民女招供,事情就是向殿下说的那样”,周大川见窦秀娥招供,知道自己再抵赖也没有用了,便也跟着说道:“小人也招。”
刘轩看向丁坤,问道:“丁大人,按照我国的刑律,他们这样的怎么处置?”
丁坤正色道:“通奸者,男的仗刑二十,女的仗刑三十。”
刘轩点点头,心中暗想:“这里虽然没像前世那样取消通奸罪,对女人处置倒是不太重,我还以为要浸猪笼呢”。他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道:“来人,把周大川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不!打他二十五大板,勾引朋友的妻子,本王多奖励他五板子。”
汉国衙役连忙上前,将周大川拖了出去。正当人们以为刘轩要接着处罚窦秀娥之时,却见他看向了目瞪口呆的丁中举,说道:“丁秀才,你妻子不守妇道,本王自会责罚。但她已然后悔,又奋不顾身的救回你的性命,本王想给她个机会。你回家后一不休妻,二不打骂,你能做到吗?”
丁中举这样的读书人,将女人的贞洁看的极重,实在难以接受妻子与人通奸之事,可刘轩既然开口讲情,他也无法驳面,便低下头,说道:“小人听从王爷吩咐。”
“那怎么能行,这样的妇人就该好好责罚一番!”一名宋国文人义正辞严地说道。他话音一落,立刻得到了其他文人的响应,纷纷出言声援,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什么“三从四德。”一个个慷慨激昂,义愤填膺,仿佛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一般。
“住口!”刘轩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说道:“你们整天就知道饮酒作诗,可知道柴价多少?米贵几何?作为男人,把家里所有的事情都让女人去做,不觉得羞愧吗?你们中有几个没逛过青楼,凭什么自己在外花天酒地,却要求自己的妻子守身如玉?生而为人,不是应该男女平吗?”
刘轩一席话,怼的刚才义愤填膺的文人们哑口无言,心里虽然不服,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男女平等?”赵云裳侧头看了一眼刘轩,暗自揣摩着这几个字,心里极为认同。只听刘轩朗声宣布:“窦秀娥!你不守妇道,按律该罚。本王念你悬崖勒马为夫伸冤并,从轻处罚,杖责十五,缓期执行,如有再犯,加倍处罚!”
汉国官员们听晋王创造了新的刑罚手段,一个个面面相觑,也不明白这“缓期执行”要缓多久,弄不懂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退堂!”刘轩拍了一下惊堂木,感觉还差点什么,拖着长音喊道:“威——武——”他这一喊,宋汉两国的衙役也下意识的跟着喊了起来。
“嗤!”赵云裳在旁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掩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