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变了变,甚至有好事者眼光不停在冯冠逸和房门流连...
冯冠逸耳边不断响起众人的调侃...
“听说宋家大小姐是乡下来的,这再怎么乡下来的,也不能不懂规矩吧?”
“就是,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啧啧啧,早知这宋家大小姐如此饥渴,我就把乡下远房亲戚介绍给她了,也不用回到京城再找...”
冯冠逸气急败坏,一把推开宋佳瑶,来到刚刚说话的人前,手指着对方,怒吼道,“放你娘的屁!都给我住嘴!”
被吓住的姑娘噤了声。柳南莲悄悄嘀咕了句,“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闭嘴!我妹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宋于飞看见一群人围着,冯冠逸怒发冲冠的模样,担心冯冠逸和人吵起架来,连忙上前阻拦。
“发生何事?”宋于飞一来大家都不说话了,但房内的声音却也更加清楚的传入众人耳中...
“救我...有没有人…来人啊...”带着哭腔的女声低低啜泣。
此时房门外大家默契的不出声。
“这...”宋于飞眉毛皱成一团。
冯冠逸红着眼不肯说话,双手紧握成拳垂在两侧,额上青筋暴起,手指关节泛白。
宋于飞扫视了下在场众人,发现宋瑾并不在其中,心中隐隐不安。
钟玲珑找了一圈没找到,看见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脚步不自觉被吸引过去。看到冯冠逸眼眶泛红,整张脸崩得紧紧的,心中也紧张起来。
尝试轻轻说话,安抚了冯冠逸...
宋佳瑶见没人敢说,自己也转换了个说法。
“哥哥,姐姐不见了,你们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吗?”
宋佳瑶此话一出,在场窸窸窣窣的谈话声又响起。
“我就说听声音是个不安分的,竟然在人家生辰宴上搞这种事,真不害臊。”
“可别说了,等下冯小将军一拳过来你可没得说理去...”
宋于飞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回过神,“吾妹...吾妹只是贪玩了些,相信...相信只是一时迷路。我们,我们再去找找。”
“也烦请大家不要打扰世子好事,帮我们,一起找找。”最后一句话宋于飞嘴里满是苦涩,但言语中的请求意味很是明显。
有几个姑娘隐隐有些动容,这只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罢了...
宋于飞本想着把众人支开,自己再回来处理房中的腌臜事。没想到这个时候纪凌宇的母亲叶柔带着人来了。
“你们怎么都聚集在这里?”叶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待了解完原委后,叶柔解释道,自己儿子只是喝醉了,在屋里发酒疯,大家不用见怪,还是回到宴席上继续看歌舞吃饭吧...
刚解释完,屋里又传出一声嘤咛。
宋佳瑶见叶柔和宋于飞都想把事情轻轻揭过,心里自然是不愿的。
于是假装担忧地请叶柔帮忙,“夫人,我姐姐贪玩,不知去了哪里,为了不冲撞伯爵府,还请夫人派人帮忙找找我姐姐...”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却把叶柔和众人引导到以为房间里是宋瑾和纪凌宇。毕竟在场只有这两人不在...
叶柔深深看了眼宋佳瑶。刚刚宋瑾才跟她说儿子纪凌宇好像不舒服,这怎么两人就滚到一起去了...
宋佳瑶见叶柔不为所动,房间里又传出姑娘哭泣声,宋佳瑶终于按捺不住,一声不发地走到房门口。双手搭在门上。
“这里面好像有声音...”下一瞬就要把门推开!
宋于飞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不许开门!”
冯冠逸也终于抬起头,错愕地看着宋佳瑶把门推开。
宋佳瑶身后不乏好事者,已经探头开始张望。
宋佳瑶见地上是胡乱扔的衣服,袜子挂在案台上,眼熟的衣料花纹,宋佳瑶以为是宋瑾身上的衣服。不禁想:这两人还真是玩得花啊...
随着几人走进房间,空气中漂浮着难以言喻的味道。
未曾婚嫁的姑娘家已经转过身,退出房内,有些也遮挡住眼睛,站在原地。
叶柔跟着进来看见满地的杂乱。
不由怨起宋佳瑶的自作主张,这不是把她儿子纪凌宇脸面放在地上踩吗...
“都出去!”叶柔怒道。
众人纷纷低着头出了门,窃窃私语着...
门外宋于飞的脚像是灌了铅,挪不动半步,钟玲珑不敢相信宋瑾是这样的人,刚想去看个究竟,却被冯冠逸拉住,后者红着眼,乞求的眉眼求她不要进房,不要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给宋瑾留些体面...
混乱中,娇小的人影在听到叶柔的声音时,才终于发现有人进来。
徒生出巨大的力气,将身上的人推倒,拿起被子包住全身...
秋菊用被子包着全身,跪在地上哭着求饶道,“求夫人做主,求小姐为我做主啊!”
纪凌宇被推倒在床上后又爬起来,浑身还是很热,见距离最近有人儿在地上跪着,一把将人薅起,又想欲行不轨...
叶柔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让下人把纪凌宇打晕,吩咐府医上前查看。
秋菊哭着瑟缩在一旁,叶柔一看,果然不是宋瑾,没好气道,“贱人,滚去把衣服弄好!”
秋菊连滚带爬似的捡起几件还能穿的衣服,慌忙穿好后跑出房门,却看到一群人戏谑地看着她,对着她指指点点...
秋菊慌了神,跪倒在宋佳瑶身边,“小姐,小姐,求你为我做主啊!小姐!”
宋佳瑶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在这?”显然秋菊此时的存在是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原来是宋二小姐的丫鬟...”
“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鬟...”
议论声又四起,只不过这一次议论对象还是回到了宋佳瑶身上。
宋于飞和冯冠逸纷纷露出释怀的笑,压在冯冠逸身上的压力也好像终于不见...
房内,“夫人,世子,世子是误食了兽药啊!”府医把完脉神色不善地说。
“而且,这药霸道非常,怕是对世子以后的子嗣有碍...”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