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汐笑眯眯的看着气鼓鼓的如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见大哥凤九泽也从朱家出来了,就让桑木驾马车,回了国公府。
今日还需要把国公府其他的事情,理顺一些才行。
此刻的国公府,就是一盘散沙,漏洞百出,很容易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朱家,绝对不是第一家,也不是最后一家。
那位已经动了要铲除凤家的心思,又怎么可能只是这些动作,凤家怕是还有其他的变动。
自古以来,人们皆言:“最难猜测帝王心”,又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两句话可谓道尽了宫廷权谋斗争中的险恶与无奈。
当那位高居皇位之上的人,被权力侵蚀得内心不再坚定,疑心病逐渐加重时,整个朝堂都将陷入一片阴霾之中。
他开始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疑虑,每一个细微的举动、每一句不经意的话语,都会引起他过度的解读和揣测。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们便成为了不幸的受害者。
他们一心为国为民,尽职尽责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但却因为帝王那过重的猜疑心而遭受无妄之灾。
凤家,这个曾经备受尊崇的家族,仅仅只是这场灾难的开端罢了。
如果凤九汐猜想得不错,朱家是受到了有心人的蛊惑。
之前,朱家的人想方设法的巴结国公府,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这门姻亲。
可现在,朱老夫人竟然敢在国公爷的葬礼上,给国公府难堪,背后不可能没有人,而且背后之人的身份,不会比国公府的凤家地位低。
甚至不会比九王爷地位低。
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一个人。
之前,全京城的人都以为,国公府的大姑娘嫁到九王府以后,不受宠。
洞房花烛夜当晚,就成为了下堂妇。
可经过上次国公府喜宴,这才认知应该被推翻了,国公府的大姑娘,可是九王爷的心头肉,放在心尖疼爱的人。
朱家的人,要闹事,要在国公爷葬礼上,来这么一出的时候,不会不考量。
朱家的人,不傻。
呵呵....
可惜了....
她大伯母,成为了朱家的一枚棋子,可这枚棋子,不管是重要的不重要的,在朱家的目的达到以后,都会被舍弃。
凤九汐是失望的。
以她对大伯母的了解,她不应该被蛊惑才对。
可凤九汐失望了,忘记了财富迷人眼,当一个人内心不安定的时候,就不会坚定,很容易受人蛊惑。
凤九汐让桑木找人盯住朱家,这是她唯一能为朱婉娘做的事情了。
等朱家利用完朱婉娘以后,她必定会被朱老夫人扫地出门,朱家已经没有了外嫁女的一席之地。
京城大多数的世家,都是一样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所以,朱婉娘在朱家住不长久。
想了一路,凤九汐掀开了马车的车帘,看向骑马在侧的凤九泽,这才开口道:“大哥,你给大伯母送嫁妆过来的时候,先送一半吧。”
“你就说,是我的意思,被休陪嫁扣一半。”
“还在一半,你先收着,还有大伯给他的良田和银钱,大哥也暂时收着,让大嫂暂为打理。”
\"......”
凤九泽:“汐儿,不可!”
“这样...这样你会恶名在外,身败名裂的。”
“......”
凤九汐摆了摆手:“大哥,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些。”
“下堂妇,外嫁女掌家,这些每一个名声都不好听,我要是在意世俗的眼光,也不会接下国公府的对牌和库房钥匙。”
“大哥,就这么办吧。”
“......”
凤九泽拱了拱手:“汐儿,大哥谢谢你。”
“谢谢你事到如今,还在为你大伯母考虑。”
“.....”
凤九汐:“大哥,咱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
是啊,一家人。
他娘亲怎么不明白呢,她和国公府才是一家人,对于朱家只是一个外嫁女,风光了朱家可以借势。
落魄了,朱家可以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朱家没有任何的干系。
他娘亲,怎么看不明白呢?
到了如此地步,还是汐儿为她娘亲谋划,规避风险。
避免被朱家赶出来,利用完,吃干抹净以后,一无所有,没有容身之所。
哎!
回到国公府,已是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而这个时候,凤成泽休妻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国公府的大小主子们,都已经收到了消息。
一个两个心惊到了极点。
所以,现在就连大房长媳想要掌家,都不可能,都不能违背国公府的遗愿,其余的人,在国公府,有大夫人身份地位高吗?
原本跃跃欲试的众人,都因为大房这一出,被杀鸡儆猴了,再也生不出任何的异心。
午膳的时候。
凤九汐又往国公府丢了一颗深水炸弹。
凤九汐:“从今日起,劳烦各位与外家,断了往来。”
“国公府,闭门谢客。”
“.......”
凤九汐一开口,没有人开口说话,都默认了。
如果之前,她们还有想法,还不服气。
可是....可是当昨日,他们看到这次丧礼的送礼薄以后,都无言了。
因为,她们的外家,来国公府挂礼,仿佛约好了一般,只是挂了一百两。
低的,甚至只有五十两。
之前,国公府不是没有其他的喜事,她们外家出手可阔绰了,都是上千两的挂礼,生怕被比下去了。
可这一次,只有区区一百两。
国公府去世了,他们就以为国公府倒了?
因为大夫人被休,国公府严阵以待,再加上外家人的反应,即使在后宅,不问世事的女眷们,也嗅出了不同之处。
要变天了。
真的要变天了。
这日,独孤殇让人送信给凤九汐,有要事,在宫里回不来。
这要事,让凤九汐脸色阴沉了几分,内心有几丝的着急。
这是独孤殇在给她送信啊。
不行,她必须先发制人,必须要想办法...
第二日。
原本已经向皇帝告假多日的凤成祁,这一日却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只见他脚步蹒跚、一瘸一拐地缓缓走进殿内,那模样着实令人心生怜悯。
待走到御前时,凤成祁竟当着满朝文武大臣和皇帝的面,毅然决然地开始脱下身上那件象征着无上荣耀与权力的上朝朝服。
ps:小阔爱们,元旦快乐!(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