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紧张的时候到了。
如果出现任何的闪失,那就功亏一篑。
独孤殇活不成,蜘蛛蛊会在第一时间,侵蚀他的心脏,要了他的命。
直接就命丧当场。
而他们的小师妹,也会因此暴露了她最大的秘密,把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她的秘密,足够让天下人疯狂。
足够让天下人起贪念,想要她的命。
可现在,没有选择了。
小师妹没有了选择,他们这些师兄师姐也没有了选择。
必须要经历这一遭。
他们师父,占卜的危机至暗时刻,终于要来了。
让他们怎么不紧张,怎么会不忐忑。
因为,是好是坏。
是从此万劫不复,还是从此康庄大道,成败在此一举。
即使是大师兄玄绝,此刻也做不到泰然,做不到没有任何的情绪可言的面对此刻的场景。
可身为当事人的凤九汐,却没有比此刻更加清晰、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她要救他。
独孤殇必须醒过来,必须为她抵挡之后的一切风雨。
因为都是因为他,因为她这个罪魁祸首。
凤九汐收敛情绪,见玄绝背过身去,快速的解开衣袍,也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划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她鲜红的心头血,瞬间喷在独孤殇的伤口上。
只见那些黑血,竟然快速的吞噬那一抹鲜红。
凤九汐不理会锥心的疼痛和源源不断,流向独孤殇胸口伤口的血,眼神直直的盯着那个地方。
只见那几条蜘蛛腿的脉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鼓一鼓的朝独孤殇胸口的方向蠕动。
凤九汐:“大师兄!”
“八只蜘蛛蛊,一只不差,都被引出来了。”
“出来了,它们都要出来了!\"
“.....”
玄绝此刻也顾不了其他的,转过身,眼神直直的盯住独孤殇胸口的伤口。
只见八条如同蜘蛛腿的脉络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一开始,蠕动的速度不快。
可随着凤九汐滴落在独孤殇胸口上的心头血越来越多,那八只蜘蛛蛊像是尝到了甜头,开始疯狂的、快速的朝着伤口的方向蠕动。
想要吞噬那更多的鲜红。
凤九汐开口时,声音阴冷又克制:“大师兄,第一只蜘蛛蛊快要出来了。”
“你做好准备。”
“....”
玄绝:“好!”
“.....\"
不知道什么时候,玄绝的手里已经拿起了一把特制的镊子。
只要那蜘蛛蛊冒头,就会被快速的夹出来。
这得考验人的眼力、耐力、行动力,判断力。
所以,凤九汐一个人根本完成不了,必须要找大师兄帮忙。
两人就那么安静的等着,
就在这时,在那涌出的黑血中,突然涌出来一个半个指甲盖大小的脑袋,就当玄绝准备用镊子把那蜘蛛蛊夹出来的时候,凤九汐厉声的开口道:“等一等。”
“再等一等。”
“它的下面,还有一只,别打草惊蛇,让另外一只缩回去了。”
“....”
闻言,玄绝真的没有立刻下手。
这一刻,明明是大师兄的他,仿佛成为了凤九汐的副手。
凤九汐:“快!”
“....\"
玄绝:“好!”
“.....”
玄绝下手的速度几乎和他开口说话同时。
眨眼间,那率先冒头的两只蜘蛛蛊,就被夹了出来,放在旁边的器皿中。
他们甚至来不及看它的形状和状态,眼睛死死的盯住那个伤口。
等着下一只蜘蛛蛊的到来。
凤九汐的心头血,对于蜘蛛蛊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诱惑,它们争先恐后的往外面涌,就是为了吞噬那心头血。
吞噬一滴心头血,能抵在独孤殇身体中,将养三年。
这怎么可能不是致命的诱惑。
对于蜘蛛蛊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对于其他人和动物来说,同样是诱惑。
就在凤九汐心头血出现的瞬间,整个大地就开始悄无声息的改变了。
特别是那些隐世的大能,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能力的波动。
虽然,他们还不知道是什么,却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朝这个方向赶来。
一开始,守在外围的师兄师姐们,就收拾了一些,不长眼睛,胆子肥的小罗罗。
当然,最先发起攻击的是那些小动物们。
毕竟动物的嗅觉,是人类不能比拟的。
可以闻到其他人,不可能闻到的东西。
就在第一只蜘蛛蛊冒头出来,凤九汐和玄绝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外围的防御,受到了比之前强烈好几倍的攻击。
突然间,他们所在的地方,就开始起雾了。
一团白色的雾气,把所有人包围在了里面,让人伸手不见五指。
同时,不寒而栗。
那种冷,是一种阴冷,不属于人间的那种冷。
配合着雾气,还刮起了大风,发出风吹的沙沙声,还有碰撞的声音
不一会,还能听到动物在地上快速爬行的声音。
这....
这来的都是一些什么啊。
宗门的师兄师姐们,是第一道防御,在他们身后是桑火他们为首的阎王殿的人。
他们是阎王殿的核心人物,平日里什么牛鬼蛇神没有见过。
可此刻,感到到这个场景,一个两个汗毛直立。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可即使这样,他们依旧没有退缩。
宗门的师兄师姐们,感受到环境的变化,目光不约而同的朝着他们的二师兄看了过去。
三师姐:“二师兄,来了!”
“他们来了!”
“....”
二师兄一点的亢奋:“来了,终于来了。”
“嘿嘿,终于让劳资等到了。”
“这一次,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为我攒下万千功德。”
“.....”
只见二师兄从他随身携带的土黄色包里,掏出一张又一张的符箓,往白色雾气里抛去。
桑木看到这一幕,傻眼了。
怎么回事?
这....
这是搞封建迷信啊,这种时候竟然用符箓。
他是眼睛花了吗,竟然看到了金光,耳朵也出现了一点问题,听到了惨叫声。
明明他们这边的人,都没有谁行动,怎么就听到了惨叫声呢?
可即使这样,那白色的雾气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给人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越来越冷。
那种冷,冰冷刺骨。
四师姐一脸的着急,快要绷不住了:“二师兄,怎么一下来这么多脏东西。”
“你一个人,抵挡得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