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无尽的悲愤与决绝。周围的人们听到这话,纷纷侧目,面露惊诧之色。
紧接着,这个老人又继续哭诉起来:“诸位乡亲们呐,你们可要给我这可怜的老头子做主啊!”
“那刺史大人的第七房小妾的嫡亲哥哥,仗势欺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抢走了我的宝贝闺女!”
“不仅如此,他们还指使恶仆将我和我那老婆子一顿毒打。可怜我那老婆子本就年老体弱,经此一劫后更是一病不起,如今已然落下了顽疾。”
“我们四处求医问药,却是投医无门,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含恨而终……”
说到此处,老人已是泣不成声,泪水顺着那满是皱纹的脸颊不断滑落。
老人家:“我这老头子,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终于有人,为我们这些穷苦的老百姓做主了。”
“我家老婆子,泉下有之,应该瞑目了。”
“.....”
突然间又有一名面容憔悴、神色哀伤的妇人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她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说道:“各位乡亲们呐,可怜我那家中小女……原本她已与一户良善人家许下婚约,眼看着婚期将至,两人都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
“可谁能料到,这一切竟被那可恶的刺史大人的庶出儿子给生生破坏了!那个纨绔子弟仗着他父亲的权势,竟然不顾礼义廉耻,强行将我的小女儿抢走,逼她嫁入了刺史府。”
“.......”
这时,旁边有人忍不住插嘴道:“听说那庶出之子可是个痴傻之人啊!”
众人闻听此言,皆是一阵唏嘘。
而那妇人则哭得愈发伤心欲绝,她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继续哭诉道:“是啊,正是如此!我那苦命的闺女,如何能忍受这般屈辱和折磨?她被抢入刺史府后的第二天,便含恨投湖自尽了……从此与我阴阳两隔,让我这做母亲的心都碎成了千万片啊!”
说完,妇人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两个人站出来,就如同洪水决堤,掀开了而一个口子,再也止不住了。
那波涛江水,就这么汹涌澎湃而来。
刺史大人所犯下的这一桩桩罪责简直令人发指!其罪行之恶劣、影响之深远,已然到了罪不容诛的地步,就算将他处以诛灭九族这样的极刑也难以平民愤!
就在这时,又有一些商人挺身而出,纷纷指责这位刺史大人心术不正,为官期间毫不严谨,不仅对普通百姓肆意压榨剥削,更是变本加厉地逼迫商人们每年缴纳巨额的所谓“保护费”。如此恶行,使得原本就生活艰难的老百姓们苦不堪言,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渐渐地,这种愤怒如燎原之火般迅速蔓延开来。先是一个人,接着是两个人……
越来越多的老百姓再也无法忍受这般欺压和不公,他们不约而同地自发组织起来,气势汹汹地朝着刺史府汹涌而去。
一路上,众人高喊着要让九王妃来为他们主持公道。
而这些受尽苦难的百姓们始终坚信正义终将到来。
他们苦苦等待着能够伸冤昭雪的那一天。
期待着能有一位青天大老爷为他们做主。
如今!
这个时刻似乎终于来临了。
凤九汐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反馈。
桑木以及啦啦队的成员,回刺史府说明情况的时候,凤九汐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如同利剑一般的眼神,射向下方被五花大绑的刺史大人。
凤九汐:“呵呵!”
“没想到刺史大人这日子过得真舒坦啊。”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
“刺史大人在并州,就是土皇帝啊,要是把你调到京城,怕是要同皇上平起平坐了。”
“......”
刺史大人脸色灰白,愤恨到了极点。
怎么敢。
这些刁民怎么敢反抗。
简直不想活了。
桑木看向凤九汐,挠了挠头:“王妃,老百姓人数众多.....怎么该怎么办?”
“全部进来,这堂部怕是装不下。”
“......”
凤九汐往椅子上靠了靠,想了一下,不禁的开口道:“那就公开堂审。”
“把公堂搬到刺史府门口的空地上去。”
“老百姓多,没有关系,咱们一件一件审,一桩一桩查清楚。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
桑木:“好,这就安排下去...”
“......”
不多时候,凤九汐这边的人,就把桌椅搬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公开庭审。
不多时候,偌大的空地上,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就连那些商贾得到消息,不方便自己前来,也遣身边的亲信过来查看情况。
特别是那些平日里巴结刺史大人和刺史大人有错综复杂关系的人,坐不住了。
他们的身份不方便出现,可让旁人来打听,他们又不放心。
一狠心,就自己来了。
躲在暗处,坐在茶馆的二楼,坐立不安的看着那突然就搭起来的高台。
就在这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之际,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一道倩影正从刺史府那朱红色的大门处徐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