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欧阳元元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地一头扎进了军营之中。她的心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的火焰,急需找到一个出口来释放这股强烈的情绪。
回到军营,这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欧阳元元毫不犹豫地径直走向了擂台。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地上的鼓点,发出沉闷的声响。
站在擂台上,欧阳元元环顾四周,眼神如炬,仿佛在挑衅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高声喊道:“来!谁来挑战!”
“打一场!”
“输了,叫我一声姑奶奶!”
“.....”
妈的,还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当初,九王爷的姘头,来军营,就是这样的开端。
不对,不是九王爷的姘头,说错了。
九王妃。
那是九王妃,不是姘头。
当日,九王妃一个人单挑了整个军营,简直就是巾帼不让须眉。
可如今,竟然又冒出一个欧阳女将军!
而且,她还是个女人!
这简直就是在狠狠地抽打他们这些男人的脸啊!
一个两个大男人,居然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这让他们的脸面往哪儿搁?
打不过九王妃也就罢了,
毕竟那可是绝对实力的碾压。
可现在,他们居然连欧阳元元都打不过?
这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女人已经够丢人了,绝对不能再输给第二个女人!
就在欧阳元元的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就有一名被彻底激怒的将士,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上了擂台。
他面色涨红,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欧阳元元,然后抱拳施礼道:“欧阳将军,得罪了!”
“请!!”
“.....”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刚刚抱拳的一刹那,欧阳元元突然如鬼魅一般迅速出手。
只见她飞起一脚,如同闪电般踢向那名将士。
那名将士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狠狠地踢下了擂台。
紧接着,第二名将士毫不犹豫地跃上了擂台,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显然是要为前面的同伴报仇雪耻。
可是,结果却依然没有改变。
欧阳元元的身手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她的动作。
眨眼之间,第二名将士也同样被踢下了擂台。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将士不断地涌上擂台。
然而,他们无一例外都被欧阳元元轻易地击败。
台下的薛山、黑熊、熊虎等人见状,也都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其实,他们平日里一直被九王妃死死地压制着,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没办法,谁让九王妃实力超群,而且头脑还异常聪明呢?
他们这些人,不仅实力不如人,就连脑子也不如人,只能被九王妃无情地打压。
原本被一个女人打压就已经够憋屈的了。
现在居然还要被第二个女人打压,这让他们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战就战。
他们怕啊?
谁怕谁是孙子。
一时间,军营热闹无比。
因为凤九渊和欧阳元元两人,在城里就追得一个你死我活。
然后又来军营。
时间差不多就是傍晚了,这个时候醉酒的凤九汐也已经醒了。
她昨晚闹腾了一个晚上。
独孤殇没有办法,就只好陪着她闹,陪着她玩。
又舍不得把她打晕。
总之,经过这件事以后,独孤殇发誓,以后绝对不让小狐狸喝酒过量。
昨晚,她又开始惦记她的那些小伙伴。
池塘里的小鱼,花园里的小树,路边的石头,都是她拜把子的哥们,总之她入眼的一切,都是她的兄弟姐妹。
这么冷的天,天寒地冻的,她的姐妹们,都光秃秃的。
凤九汐委屈看向独孤殇:“老公,你说他们冷不冷啊?”
\"这么冷的天,他们也没有老公抱抱,也没有地笼,也没有炭火。”
“他们冷了怎么办?”
“老公,我们帮帮她们好不好?”
“我们给他们盖盖被子。”
“.....”
当独孤殇听到这话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好。
接下来,属于凤九汐一个人的表演开始了,又哭又闹又撒娇。
让独孤殇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喝醉酒的小狐狸异常的讲江湖义气。
没有办法,大晚上的独孤殇只能陪着凤九汐把床榻上的被褥拿出来,给她的那些兄弟姐妹盖上。
然后就完犊子了。
整个郡守府的主子、下人,奴仆都没有被子盖,还要跟着九王妃忙活。
把她们的被子、衣服,床榻上的床单拿出来,给那些花花草盖被子。
黑夜中。
郡守府的院子里,花花绿绿的一片。
就当大家以为九王妃要消停的时候,她又能找到别的理由来折腾他们。
独孤殇舍不得下手劈晕凤九汐,又怕她醒过来,脖子疼。
还是桑木看不过去,在凤九汐又闹的时候,下了手。
他一掌劈在凤九汐的后颈,让人晕了过去。
桑木得意的向其余的人,扬了扬下巴:“小样,这还不简单。”
“你们看看,这叫从源头上,制止!”
“.....”
凤九汐身子软绵绵的倒在独孤殇的怀里。
独孤殇转头,利剑一般的眼神刺向桑木:“自己领罚。”
“陪着你的这些花花草草姐妹,站一晚上。”
“......”
桑木傻眼了:“王爷,属下帮了你!”
“.....”
独孤殇:“桑火,丢他去后院,养鹅!”
“.....”
桑火:“是!”
之后桑火提着桑木的衣领就往后院丢,桑木欲哭无泪。
一路上,桑木都在喋喋不休:“大哥,我不明白...”
“我帮了王爷,为什么还要被罚。”
“呜呜,┭┮﹏┭┮”
“这样,王妃不是就不发酒疯了吗,大家都可以睡觉了。”
“.....”
桑火看了一眼桑木:“王爷要是舍得,需要你下手?”
“没看到王爷陪着闹一晚上了吗?”
“你是活该!”
“......”
呜呜呜
┭┮﹏┭┮
桑木哪知道,还能这样,他不是看所有人都陪着王妃闹,奴仆们也不能睡觉,就想帮一把,这样错了吗?
哪里错了。
桑火就这么把桑木往鹅圈里丢。
这郡守府的鹅圈,出了名。
据说这是郡守大人,送给他嫡女的礼物,养着养着,就多了。
然后就在后山找了一块地,单独养这些宠物鹅。
鹅是有攻击性的动物,当桑火把桑木丢下去,鹅群就被惊动了。
无数只的大鹅,长着脖子,追着桑木而来。
吓得桑木赶紧跑,它们在后面追。
鹅!
鹅鹅!
鹅鹅鹅!
当桑木要跑出来的时候,桑火又把他拎进去。
直到天亮,桑木都在跑。
妈呀,现在他听到鹅鹅鹅的叫声,都有心理阴影了。
呜呜,┭┮﹏┭┮
可怜,太可怜了,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他啊。
呜呜呜。
凤九汐被劈晕以后,就消停了,奴仆们开始打扫战场,各自抱着被褥回了房间。
这一晚才平息了。
第二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凤九汐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待她完全清醒过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
而此时已经是未时三刻了。
凤九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突然感到一阵刺痛袭来。
她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在一旁案几上忙碌着处理公务的独孤殇,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脖子有点疼。”
“.....”
独孤殇听到凤九汐的话,手中的笔微微一顿。
但他并没有立刻抬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昨晚喝酒的时候,扭到了?”
凤九汐闻言,沉默了片刻。
她努力回忆昨晚的情景,却只记得自己和欧阳元元一起喝酒,
之后的事情便有些模糊不清了。
她不禁有些纳闷,自己怎么会突然脖子疼呢?
就在凤九汐思考的时候,独孤殇的眼神却有些闪躲,似乎在回避着什么。
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凤九汐的问题时,突然有一名军营的将士匆匆跑进来,
神色慌张地禀报:“王爷,王爷不好了!”
“......”
“欧阳女将军,在擂台上,杀疯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已经连续击败了好几十将士。”
“.......”
之后,独孤殇和凤九汐一人骑一匹马,去了军营。
此刻,欧阳元元真的杀疯了。
不过,心里的郁闷之气,一点一点的排了出来。
她远远地望见凤九汐,嘴角微微一勾,右手抬起,朝着凤九汐的方向轻轻一勾,仿佛在召唤着她一般,同时说道:“来,我们打一场。”
凤九汐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嘴角同样扬起一抹笑容,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
只见凤九汐身形一闪,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一般,瞬间飞身上了擂台。
她站定之后,眼神冷静而锐利,紧紧地盯着对面的欧阳元元。
欧阳元元看着凤九汐上了擂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她深吸一口气,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然后猛地向前一步,如同一头发怒的猛虎一般,对凤九汐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凤九汐见状,却不慌不忙。
她身形灵活地左右躲闪,巧妙地避开了欧阳元元的攻击。
与此同时,她也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一时间,擂台上只见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每一招每一式都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流畅,
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是惊人的。
正所谓“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这场激战才刚刚开始,就已经让人感受到了其中的激烈与精彩。
欧阳元元一边和凤九汐你来我往,一边当和凤九汐近身的时候,开口说话:“昨晚...昨晚我和凤九渊...”
“我们酒后....”
“总之,我喝醉酒,他把我睡了。”
“.....”
啊!听到这话,凤九汐如遭雷击,
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完全转不过弯来。
什么?
凤九渊那个王八蛋,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趁人之危啊!
就算他是自己的哥哥,凤九汐此刻也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冲上去给他两拳。
凤九渊和欧阳元元在擂台上的过招,原本还算是有板有眼,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心思似乎都不在比试上了。
她们的动作越来越随意,
你来我往之间,渐渐就偏离了擂台的范围,朝着外围打去。
她可不想两人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试而受伤。
于是,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军营附近的小山坡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过来坐!”
“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凤九渊那个王八蛋,怎么欺负你了...”
“他要是敢欺负你,我扒了他的皮。”
“一天天的不学好!”
\".....”
实际上,如果这番话出自其他女子之口,凤九汐定然是不会相信的。毕竟,她对自家那家伙的品性可谓是了如指掌。
迄今为止,他连一个通房丫鬟都未曾有过,更别提什么亲近女色之事了。
如此清心寡欲之人,又怎会突然与欧阳元元有了那般关系呢?
然而,欧阳元元却与其他女子有所不同。
尽管凤九汐以前对她有些许反感,
觉得她就如同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令人心生厌烦。
但经过数次的接触和交往后,凤九汐逐渐认识到,欧阳元元并非是个善于说谎之人。
她的喜欢与不喜欢,
都是如此的坦率和直接,毫无掩饰。
欧阳元元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凤九汐身旁,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这一坐给抽空了。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烦闷和郁闷。
“怎么会这样呢?”
欧阳元元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和无奈。
她实在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心中的迷茫让她不知所措。
张了张口,欧阳元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犹豫了好几次,每次都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终于,在纠结了许久之后,欧阳元元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就……就那样……”
“就……喝醉酒了,那样呗。”
“哎呀,我也说不好!”
“反正,就,就那样了,男女那样...”
“......”
沉默了一会儿,欧阳元元又叹了口气,然后就不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但内心的怒火却并未完全消散。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猛地抬起头,满脸怒容地开口道:“凤九渊那个和尚,居然说要对我负责!”
“我稀罕他负责吗?”
“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就算是那样了,又能怎样呢?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不是真心相爱,那不是互相折磨吗?”
“啊啊啊啊啊啊,好烦啊!好烦!!!”
“以后我都不碰这些事情了,还是带兵打仗比较适合我,我喜欢那种简单直接的生活。”
“.....”
就在这时,欧阳老将军身边的亲卫来了。
“小姐,小姐,将军让您回去。”
“好事情,天大的好事情!”
“九渊少卿,带着媒婆和聘礼,去下聘了,老将军让你速速回去!”
“.....”
什么?
嚯的一下,欧阳元元站了起来,气愤到不行。
欧阳元元:“该死的!”
“都说了,不嫁不嫁,凤九渊是找死吗!”
“等着,等着我这就回去宰了他,还敢去叨扰祖父,不想活了。”
“......”
欧阳元元像屁股着了火一样,“嗖”地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然后风风火火地朝着欧阳老将军的住所狂奔而去。
她的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焦急万分,生怕自己稍微慢上那么一步,祖父就会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一想到要嫁给凤九渊,欧阳元元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更是一万个不情愿。
她才不要嫁给那个讨厌的家伙呢!
她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祖父答应这门亲事之前赶到,然后把凤九渊像赶苍蝇一样给打出去,绝不能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