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蒂丝懒洋洋的捏了捏迟决的手,声音清脆:“你就等着成为我的子民吧!”
“我可以陪你去。”北御川出声。
“我也可以陪姐姐哦。”
眠玉趴在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克洛蒂丝。
克洛蒂丝点点头,做下决定:“那就我们仨吧。”
“去光明星刻不容缓,”克洛蒂丝环顾四周,道:“那我们等这次的四区争夺赛结束就走。”
“好。”
……
这是很特殊的一届四区争夺赛。
因为和往届争夺的不同,这一届争夺的是据说可以治愈兽人精神力崩溃的药剂。
为什么是据说。
因为这件事后面被有些心机深重的兽人们联合压了下去。
毕竟知道的兽人多了,到时候可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
克洛蒂丝对此乐见其成,甚至想易容成雄性的她还有些跃跃欲试。
最后被北御川拦下了。
因为前段时间北区和南区之间的争斗,导致目前的流浪星还是有一些乱的,再加上争夺赛又放出了治愈药剂的奖励……
北御川很清楚这一次的争夺赛的兽人们只多不少。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北御川答应了克洛蒂丝,等去了光明星后,他亲自带着她去自己的私人训练场转一圈。
至于为什么不是联邦军校,因为北御川不知道到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不是联邦的上校了。
四区争夺赛一共三天。
第一天是初级赛,也就是守擂,一百个个擂台相对应的是一百个守擂兽人,在傍晚七点时还依旧站在擂台上的兽人则参加第二天正式赛,兽人随即抽取号数,以号数一对一。
而第二场胜出的则参加第三天终极赛的擂台大乱斗。
因为雌性稀少,一般都是擂台上坚持到最后一个没有掉下去的兽人才是胜者。
而这一次,克洛蒂丝将胜者名额提到了十个。
毕竟她这一次又不是选兽夫,而是选择强大的兽人,来组建一支军队。
四区争夺赛不分强大,能力,只要是成年,精神力崩溃没有过线,没有犯死罪的雄性兽人皆可参加。
“我要报名。”
强壮的雄性兽人火急火燎的一巴掌拍在案上。
登记的猫族兽人抬头看了一眼,拿起笔一边问一边登记。
“名字?”
“熊天。”
猫族兽人抽出一张表递给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去那边填写完后交给我。”
“给我一张表。”
“我也要一张。”
“你好,还有表吗?”
“……”
每个区的最中心,都是如此热火朝天的一幕。
“月鸣,你也去报名四区争夺赛了?”
东区一条昏暗脏乱的小巷里,晾晒着肉干的雄性兽人看着不远处拿着一张纸的瘦小兽人,问道。
“是啊。”
瘦小兽人抬头,是一张精致却不弱气的脸庞,抿着唇道:“听说有这次的奖励是可以治愈精神力的药剂,我想试试。”
“害,那肯定是骗人的。”晾着肉干的雄性兽人拍了拍肉干上飞来的小虫,满不在乎的说:“要是真的,那些兽人怎么可能舍得拿给我们。”
“我先回去了。”
月鸣脑海里闪过不久前偶然看见的那道身影,匆匆道了别,跑回了家中。
“呼!”
回到狭小空荡的家中,月鸣拿着手中的那份报名表,没忍住咧开了嘴。
“太好了。”
月鸣拉掉窗帘,打开灯,解去身上的束缚,露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如果有东区的雄性兽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震惊的张大嘴巴,因为谁也不会想到,那个瘦弱却凶狠的月鸣,居然会是一位将自己隐藏起来的雌性。
将自己埋在床铺里,月鸣看向的打了个滚,“一定要努力,要引起那个雌性的注意才行。”
作为一个雌性,月鸣选择隐姓埋名,在东区过着艰苦的日子,主要原因还是来自她的雌母。
月鸣的雌母月蓉,是个长相好看却很蠢的雌性,她出生于流浪星,在十岁时被联邦的雌性保护部门带走,却在三十岁时被送了回来,原因是因为月容虐打致死好几位兽夫,最后被驱逐流浪星。
而月鸣的兽父就是被月蓉打死的其中之一,不过对于从未谋面的兽父,月鸣根本生不出憎恨月蓉的心,毕竟月蓉亲手养大了她。
月蓉为了重新回去联邦,不惜隐瞒她雌性的身份,就是为了在她成年时和联邦交易,换取回去风名额。
不过月蓉终究是没等到那一天,她死在了月鸣十岁的那一年。
在流浪星被迫生了十几胎的月蓉最终难产而亡。
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瘦弱的月鸣抱着没了生息的雌母和弟弟,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北荒之森里面,挖了个坑将她们埋了进去。
也是这一次,之前怨怼雌母自私隐瞒自己雌性身份的月鸣突然很庆幸。
于是,就这样。
精神力只有b的羊兽人月鸣,凭借着一股狠劲,硬是在东区打出了一片天。
自此,谁也不会看轻这个瘦弱的羊族兽人。
月鸣起初是没有考虑参加四区争夺赛的,毕竟她一个雌性去参加这个比赛没啥用,万一暴露了身份她以后更凶险。
直到那天去北荒之森采药时,她无意间目睹了一场交战,也认出了那个红发雌性。
东西两区兽人口口相传,医术精湛的维多利医师,也是那个美艳动人的漂亮雌性。
月鸣屏住呼吸看完了全程,也看到了那个巨大,仿佛要遮天蔽日的黑翼。
那时,她的心里就埋下了种子,她想要成为和这个漂亮雌性一样强大的兽人。
这个悄然埋下的念头,直到前段时间北区换了雌性区长后,突然生长变大,深深扎根在了月鸣的心里。
后来月鸣偷偷去打听了这个雌性的事迹,从突然来到流浪星开始,她所做的一切让月鸣心里涌上了一个想法。
于是她想到了这个惊险却有很大胜算的办法。
她没有办法可以打过那群兽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争取在这一次的比赛中引起那个雌性的关注。
她其实是在赌。
从那个雌性区长开始,她隐隐约约就猜到了这个红发雌性想要做的事情。
她赌这个红发雌性的与众不同,以及她那似乎惊天动地的想法。
她赌属于自己的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