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烬的卧室里安装了好几个摄像头,为了采集真人秀素材。
不过这两日,周烬卧室的素材并不多,无非就是周烬偶尔在卧室走动,除了走动、睡觉也再没有其他的内容。
看监控的工作人员谁也想不到,周烬会把江新抱到他的房间里去!
这是要干什么!这是他们能看的吗!现在要不要主动断电啊!
可是,这可是炸裂级别的素材,这如果能剪辑到正片里,预告当天肯定会爆上热搜吧!
今年最爆的节目,肯定是他们!
周烬把江新轻放在床上后,抬头看向卧室里几个摄像头。
他刚准备起身,江新抬手搂住周烬的脖子,让他被迫弯着腰,隔着一尺距离,虚虚地盖在江新身上。
监视器外的两个工作人员,和江新脑子里的系统一起尖叫!
江新因为系统的动静皱了皱眉,然后嘴一瘪:“你要和谢言声在一起了。”
那声音没多少力气,也失去了他以往的元气和灵动,甚至带着黏糊的委屈。
“我什么时候要和他在一起了?”周烬皱着眉,手指已经触上了江新柔软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我不会和他在一起。”
江新看着他,搂着周烬脖子的手,下意识玩耍着周烬后脑短硬的头发,指尖微转,想要将周烬的头发绕在指尖,却总是不成功。
周烬只觉得一阵阵微弱电流从江新触摸的地方漫开,逐渐蔓延至全身。
他必须用尽全身力气压制,才能让呼吸尽量平缓。
江新眨了眨迷朦的双眼,不知道将周烬的话听进去了没,只是他眼里的委屈并没有减少。
他脑子一团乱麻,无法思考,无法冷静,心里却空得仿若黑洞能吞噬一切一般。
他轻声说:“你都不亲我了。”
一股火瞬间从周烬心里冲出来,周烬眼底一片沉黑,难以言喻的占有欲即将完全将他控制,让他不顾一切占有面前这个人,让他与他肌肤接触,满足心里空虚已久的渴求。
他压着声音说:“我现在去把几个摄像头处理了。”
监视器后,已经傻了的两个工作人员,听到这句话终于反应过来,一阵手忙脚乱,却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原本,他们节目组收音靠的是嘉宾身上的麦克风,只是周烬已经在车上将两人的麦克风都取下来了。
架在别墅的摄像机也能收音,两个工作人员靠着摄像机收音听见江新撒娇时,吓得手抖!
果然,江新和周烬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雇主和保姆的身份!
果然,江新是在抱大腿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谁能想到啊!江新私底下竟然这样对周烬撒娇!
然后,他们就听见周烬要处理摄像头的话。
两人立刻站起身,甚至想冲进周烬房间,让他手下留情!
他们什么都能看,他们什么都不介意!千万不要拆掉摄像头啊!
周烬听不到工作人员内心的咆哮,工作人员也不敢真去周烬面前,跪求他别拆摄像头。
他们只能站在监控室,眼睁睁看着周烬走到镜头前,抬手动作两三下,周烬卧室里的摄像头一个一个黑掉了。
“哎……”两人异口同声地可惜。
片刻,其中一人拿起手机:“要跟导演报备一下。”
另一人:“对的对的,说详细一点。”
不能只有他们两人被震惊,要让导演也震撼震撼!
与此同时,系统也叉着它的电子数据腰狂笑:“哈哈哈,这种强制屏蔽的感觉太熟悉啦!宿主,你终于要干大事了!”
话落,系统在江新脑海中封闭。
此时,江新已经撑起上半身,坐在床上,乖巧地看着周烬将房间里的摄像头一个一个关闭,
即使这样周烬也不放心,拿了几件t恤,搭在镜头上,规避意外。
做完这一切,周烬回身,看见江新黏在他身上的眼神,竟也有一种浑身颤栗的爽感。
江新看着周烬,一时觉得恍惚,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他深爱着的人。
他喃喃出声,寂静的房间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软糯清晰:“泽渊……”
周烬瞳孔瞬间放大,心脏在那一瞬间猛地重重一跳,好似惊雷击打在心脏上!
也不过是瞬息之间,周烬眼神再次清明,依旧是拒人千里的冷漠覆盖着眼瞳,眼瞳深处,却是滚滚而来的疯狂和激动。
此时,宋泽渊的意识,从周烬身体里苏醒。
他嘴角挑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眼角眉梢尽是得意。
他就知道,他的江新不仅会在每一个小世界里,无法控制地爱上自己的灵魂,也会在他们分开八年后,依旧深爱着自己,宿醉时,还轻声呢喃着自己的名字。
片刻,眼角的得意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蔓延到整个胸腔的心疼。
这么多年,他不在江新的身边,不知道他生活得如何,不知道他经历着什么。
如今江新却只能在酒醉了之后,才叫出自己的名字,他平时从未叫过自己的名字,是否在他的意识里,即使叫了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周烬一步一步地走到江新身边,他屈起一腿跪在床边,一手握住江新的手,另一手则是抚摸上江新的脸颊。
他本想说一些温情动人的话,本想好好地哄一哄这几年里受尽了委屈的爱人,可当两人肌肤接触时,如同涨潮一般汹涌的满足感将周烬整个人淹没。
那是一种极其难以言喻的舒爽,就好像整个灵魂都在为之颤抖,心底的疯狂开始燃烧。
他想要更多的接触,想要更深入的接触,想要面前的这个人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
他倾身上前,吻住了江新的嘴唇,将江新压回床上。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只有源自于人性根本的渴求。
至于温情,稍后再说,这些事情并不冲突,等他吻够了,可以一边占有江新,一边让他知道,自己有多想他,有多爱他。
醉酒的江新没有了触觉防御障碍,甚至主动抬手攀上了宋泽渊的肩膀,一声声亲昵撒娇般呼唤着宋泽渊名字的声音,听得宋泽渊头皮发麻。
宋泽渊没有想到肌肤饥渴症的加成会那样大,他前所未有的沉溺于江新,无时无刻,只想静静地与他紧贴在一起。
只是江新依旧好似人在梦中,他一会儿看到了宋泽渊,一会儿又看到陆阎,但又恍然觉得此时和自己拥抱在一起的人,好像是斯兰特……至少,陆阎、宋泽渊,甚至这个世界才遇到的周烬,都没有斯兰特那么疯狂。
他无法抑制自己的声音从喉间溢出,甚至不知道自己叫出的究竟是谁的名字。
宋泽渊却不在意,甚至照单全收,因为他知道,那些人都是他,即使那时候的他没有恢复全部意识,但他的灵魂,已经深爱着江新的那颗心,却已经完全覆盖在原主身上。
这一次,宋泽渊没有忘记自己的意图,他几次实验,知道无法将只心里最想说的真相说出口,系统在限制他。
他只能靠近江新的耳边,一边动作,一边低喘着轻声说一些系统允许、却极具深意的话:“宝宝,你爱你的孩子吗?”
江新被勾得呼吸都乱了,急急喘息,靠着潜意识的反应回答:“我爱他,我好想他。”
没有人比他更爱自己的孩子,没有人比他更想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孩子,他甚至不知道孩子是否还活着。
他眼角落下一滴泪水,发颤的指尖紧紧抱住宋泽渊:“我想我们的孩子。”
宋泽渊声音低哑,说话的节奏混乱:“那就去看他,我们一起……守护他,一起养育他,爱他。”
宋泽渊的话无疑是在打系统的擦边球,让系统无法判断他们说的到底是哪个孩子。
直到月上枝头,宋泽渊搂抱着江新,看着他困倦的面容,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宋泽渊想一直看着江新,却觉得眼睛越来越重。
他以为他这次可以像上一个世界觉醒后,完全控制这具身体,此时怎么有一种要继续被封印的感觉。
最终,宋泽渊在江新身边也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别墅的隔音效果很不错,一直坐在客厅周烈,听不见主卧传来的任何动静。
当然,他也不会像个变态一样,贴在主卧门口,听小叔和另一个男人办事。
可心里那种亲人被夺走的强烈痛楚,还是一点一点将他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