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陆丰突然叫住了陆思思。
“嗯!陆丰哥”陆思思停住脚步,怯生生地看着陆丰。
陆丰上前,蹲下去,轻抚陆思思的脑袋。
陆思思下意识后退躲闪,很抗拒陆丰的触碰。
陆丰笑笑问:
“思思,和谁一起玩了,怎么身上这么脏?”
陆思思恶狠狠说:“不用你管!
奶奶说你们大房一家没个好人,只会看着别人幸灾乐祸!”
说完,陆思思就头也不回地回了西屋。
陆丰却从陆思思的短暂交流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他还真的不想管二房一家的事情。
可是就二叔一家现在的情况,进监狱的进监狱、受重伤的受重伤,还有个卧病在床的老太太,谁看了谁不摇头啊。
陆丰倒是想不管,可是只怕大队最后还是会找上他们大房一家,做思想工作去帮衬二房一家。
陆丰想想有些脑壳疼。
“要不先把淑芬抬回屋里去吧。
老张一会应该也到了,这里治伤不方便。”
黄忠强一声令下,大家便七手八脚把蔡淑芬抬向西屋。
“这陆二婶真沉啊。”
“是啊,大家只能勉强吃饱的年头,她倒好,吃得圆肥溜的!”
...
好不容易把肥猪一样的蔡淑芬放进屋子里,还没喘两口气,就听得陆老太又在喘着粗气说话:
“是大房家的过来了吗?
今晚的肉好吃,明天多送点过来,老婆子我就爱吃这种肉。
好久没吃过这么鲜美的肉了。
今天送来的太少,怕是大部分都被你们大房一家吃了吧,你们真贪吃啊!”
黄忠强听到这话,都不由得摇头,嘀咕说:
“大房一家要是不管你们二房一家了,我还不想做这个坏人了。
到时别来找我去找大房说好话就行。”
老张也提着药箱来了,他看到蔡淑芬的情况,赶忙检查了一番。
突然,他伸手就把蔡淑芬右肩上的衣服撕烂了一大块,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恰好这时,收到消息的陆家文急匆匆从李寡妇家里赶了回来。
他一见老张正在撕扯自己婆娘的衣服,还露出了一大截上胸,顿时就火了。
“张大柱,你要对我婆娘干什么!
快住手!”
黄忠强急忙帮着解释,陆家文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处理伤口,也不需要把衣服扯那么下吧。
拿块毛巾盖住,就这样处理就行了。”
陆家文拿来蔡淑芬的毛巾盖住胸口,露出血肉模糊的右肩。
黄忠强无奈摇头。
虽然同为男人,他很能理解陆家文这种占有欲。
可都这个节骨眼了,还这么计较就有些过头了。
况且,黄忠强也是有所耳闻陆家文和李寡妇的事情。
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咳咳,家文啊,我们出去吧。
我们在这里,老张容易分心,不好处理淑芬的伤口。”
“嗯。”
...
陆丰也跟着来了西屋,想瞧瞧这一院子给他们家添麻烦的亲戚都什么情况了。
他先是听到了陆老太哼哼唧唧骂他们晚上送的肉太少了,然后又是陆家文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发作。
总之,他觉得这二叔一家子,没个正常的人。
再看陆思思,坐在一间屋子里,也不点灯,屋子里也是安安静静的,时而能听到抽泣的声音。
陆丰来到黄忠强身边,指着陆思思所在的屋子,悄声说:
“队长,你有没有发现,思思今晚很不对劲。
搞不好,她会是第二个刘倩。
因为她刚才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裤子有血,走路还张着腿。”
黄忠强仔细回忆,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事...思思才10岁啊,这事我悄悄调查一下。
不能声张,不然又跟刘倩一样搞得要去跳河,就不好了。
刘倩那事,要是没有几个人知道,兴许她当初也不会有跳河的念头。
顶多就是伤心难过一段时间,以后还是该过日子过日子。”
陆丰点头,看了黄忠强一眼。
这个年代能看得这么透的人,很难说他没有故事啊。
陆丰之前也隐约听过一些,几年前黄忠强和下乡女知青的不耻事情。
当时陈秋兰知道后,都差点闹离婚了。
不知道怎么的,陈秋兰过不久就弄到了妇女队长的职位了,那见不得人的裤裆里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总之,陆丰是知道,农村人看着性子直爽无公害,可真要认真扒拉起农村里的丑事,不比工厂里的爱情故事简单啊。
人性就是如此,并不会因为你生活的环境保守落后,阴暗面就被阉割掉。
反而,人性会因为被压抑,从而在另一个角落里偷偷冒出头慢慢生长出违背伦理道德甚至是畸形的故事。
像这些破事,陆丰前世的乡下老家就有不少。
只是这个年代信息闭塞,不容易流传开来;
而在2025年,高铁很快、视频更快,每天都能同时爱上好几个人。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
黄忠强被陆丰看得发虚,赶紧解释到。
“不是,叔你是堪比马克思的大哲学家。
以后我要是有什么看不开、看不明白的事情,还得来问你。”
黄忠强旋即笑着拍拍陆丰肩膀说:
“先想想你二叔家这么多事情怎么帮着解决吧。”
陆丰一耸肩说:
“我奶奶我们都可以不照顾的,只是良心过意不去。
至于我们二叔一家,也得让我二叔学着怎么当个男人了。”
然后,陆丰就转身离开了西屋这边。
从西屋出来,陆丰感到有些不适,就是压抑、紧张的感觉。
“这西屋就是拿回来了钥匙,怕是也不能搬回来住了,被污染了。
住了准得大病一场,还是考虑考虑盖过屋子吧。”
陆丰心里盘算着回了东屋,从水井里打了水去洗澡。
陆丰洗完澡出来,便见唐竹坐在天井里,脚边放着一个脸盆,里面装满了水。
脸盆旁边还有一张小板凳。
“陆丰,过来,你在这里坐着。”
唐竹示意陆丰在小板凳坐下。
“四嫂,你这是要做什么?”
“之前不是说了吗,我要给你洗脚的。
你又帮我买了卫生带,给你钱你又不要。
你今天又替我治了脚伤。
所以,四嫂想着,帮你洗个脚。”
陆丰一屁股在小板凳坐下。
小板凳被他高大的身躯压住,无力地发出吱嘎的叫声。
他把脚伸进水里,在这炎热的夏天,微温的水正合适。
唐竹白皙的小手抓住陆丰的右脚,开始在脚底板上揉搓。
顿时,陆丰感到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脚底板直冲天灵感。
爽透了!
再不经意一低头,唐竹低头弯腰蹲着,领口内的春光也是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