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的嘴…好红。”
林祈咬上去,牙齿在上面研磨,似乎很满意,可爱的笑出虎牙,“软~喜欢~”
秦宸玺感觉要疯。
两人鼻息纠缠,林祈手上力度丝毫不减,四处点着火,还一口一个喜欢。
秦宸玺躲开,深吸了一口气,哑声哄:“乖,先放开孤。”
林祈恋恋不舍抬头。
秦宸玺衣服被他扯得大敞,宽肩窄腰,肌肉线条精壮结实,林祈满意的摸了两把。
脸上单纯摇头,眉头都蹙了起来,瘪嘴:“不放,跑。”
秦宸玺几乎要气笑了,被压制的是他,这人还委屈上了。
和酒鬼讲道理显然是行不通的。
唇上传来的感觉,不用看,他也知道嘴唇现在肿的不能看。
秦宸玺眸色一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主动仰头亲了上去,带着点报复意味,这一次房间里有情动的情愫在暗地里滋生蔓延。
“这下…能放开孤了吗?孤保证,不跑。”
林祈没有焦距的凤眸,撞入那双幽暗的墨玉眸里,失神般真的听话移开了手,在大腿上坐正了身子。
秦宸玺额角跳动。
要不是林祈醉的一塌糊涂,他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
移动着身子解放出来,他暗舒了一口长气。
勉强支起上半身,靠在软枕上,林祈坐在他腿上,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复杂,一个迷离、笑的似春花烂漫,煞是好看。
林祈摸着手下腹肌,十指并用,不摸白不摸。
只要面前人伸手阻拦,他就凤眼一红,如泣如诉,眼巴巴的样子,看得秦宸玺扶额,头疼不已。
更让他在意的是,在林祈的撩拨下,他的身体竟然开始不自主起了反应。
大手无意落在这人腰间,手下的触感像是摸在了一块羊脂白玉上,指尖不自觉摩挲了下。
林祈眼睛更红了。
红透的唇里发出哼吟,勾人的紧,看向秦宸玺的目光含嗔,着了丝欲求不满。
秦宸玺心口一麻,耳垂泛红,红意逐渐蔓延。
这人…怎么这么娇。
不过不小心摸了一下这么大反应,秦宸玺目光不自觉移向林祈腰间。
这一夜,秦宸玺留宿狼将府,还宿在了林祈的床榻上。
他一夜未眠。
林祈发了一夜酒疯,两人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剩下能做的全都做完了。
直到天色将明,林祈终于消停,舍得放开手,秦宸玺重获自由。
精壮的上半身,星星点点,他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坐在榻上静默良久,走前还为林祈掖好了被角。
“殿下。”
狼将府外,等候一夜的黑甲恭敬行礼。
秦宸玺上了马车,指尖触上干燥刺疼的唇,敛眸沉音:“回宫。”
“是。”
这夜后,一连两日,秦宸玺不曾出宫,林祈因为尚在禁足,两人倒是没了见面的机会。
只不过林祈每日的动向,秦宸玺知之甚详。
“殿下,狼将今天又吐血了,比昨日还严重,属下听府医的话,是饮酒过度,伤了脾胃所致。”
秦宸玺执着狼毫的手猛地顿住,一滴墨点浸染在宣纸上,暗纹在眸底深处一点点扩散。
隐卫继续禀报:“三殿下回京了,听说狼将在回京,他请了最近有名的戏班子,说是要和狼将一醉方休。”
“三弟…”听到一醉方休,秦宸玺夹蹙了眉,“与他相识?”
想起那夜林祈酒后缠人的景象,狼毫从手中脱落,他墨玉眸底深处燃起暗涌。
莫不是那人喝醉后,也如那般缠过三弟?
隐卫顿感压力,腰杆更弯了,声音恭敬中带了丝小心翼翼,“三殿下曾在塞外游历,曾和狼将有过酒桌之谊,听说…两人相见恨晚,聊得很是投机!”
相见恨晚,聊得投机?
秦宸玺额角青筋跳动了一下,吐了一口气,重新执笔于宣纸上,笔势若游龙。
“下去吧。”
狼将府。
午后阳光洒落在戏台上,京城名伶粉墨登场,戏声雅雅,刹那芳华。
戏台对面,隔着一汪清泉,秦煕坐在位子上,人如其名,长相给人如沐春风的阳光和煦。
他手中折扇轻摆,笑吟:“夏赏繁星,秋赏满月,塞外的星海固然辽阔璀璨,等到了中秋,京城的繁华灯火也不逊色,到时一起看。”
秦煕身为皇子,却无野心,只好风花雪月,好在帝王有属意的太子人选,他乐得清闲,每年至少有十月以上不在京城。
看着饮茶的林祈,他眼底蕴着欣赏。
君子如残玉,玉碎为枪戟。
病弱之躯,却一枪挑杀敌营可汗,谁能想到外界传的威风凛凛的小狼将,是眼前这个病弱惊美的青年。
秦煕爱一切美丽事物,人也不外如是。
他初次见到林祈时,老狼将还未战死,酒宴之上,这人端坐在他对面,周围皆是粗犷黝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铁狼骑将士,一身白衣战袍,在静静品茶的林祈,简直格格不入,有种小白兔掉进狼窝的突兀感。
秦煕视线不离他,越打量越惊疑,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比女子皮肤还要白皙,五官像是用花瓣雕琢出来的,他一度怀疑林祈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娇娥。
酒席过半秦煕才知道,对面含着病气的美人才不是什么小白兔,而是嚣名在外的小狼将林祈。
“这般盯着我作甚?”
耳边慵懒好听的声音将他唤回神,秦煕眸子藏着深意,一丝阳光斜洒进来,落在林祈脸上,白玉肤,长睫覆了层金色,只是轻轻一颤,似能纠动人心弦。
秦煕起身,手撑在座位中间的方形木桌上,微微俯身为林祈遮住那一缕刺眼的光,喟叹:“光都格外偏爱你,我们换个位置吧。”
林祈抬睫看他。
秦宸玺看着眼前不失暧昧的一幕,宽袖中的指尖缓缓收紧,松开、收紧…
同为男子,他并不难看出,秦煕下意识想圈住身下人的小动作,隐隐带着侵略和占有的意味。
秦宸玺眸底一暗,再看向林祈的眼神产生了隐晦的变化。
所以这人喜欢的人就是他…三弟么?
两人在塞外相识,那日吐血意识不清,林祈口里唤着秦字,一一都对上了。
“二哥?你也来了!”
秦煕发现来人,站直身子,笑着打了声招呼,没有像秦静菱一板一眼称‘皇兄’,而是像平常人家的称呼。
“嗯。”
秦宸玺应了一声,视线若有若无的扫向林祈,这人面色坦然,丝毫不见心虚,哑火顿生。
他意识到林祈又不记得了,这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