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山万万没想到,自己抚养二十年长大的孩子,有一天竟然会对自己这种态度。
他感觉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这一幕同样震惊了现场所有人!
“赵乐宇,你……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爹说话,你还是人吗?白眼狼!”
赵家的一个老辈实在忍不住杵着拐杖吼道,说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
刑乐宇却是满脸不屑:“别说那些没用的,包括你们,都把赵家的股份交出来,不然,一个都别走出去!”
“你休想!”
赵崇山咬着牙,冷冷地看着他。
梁娜听闻冷笑道:“赵崇山啊赵崇山,现在局势还看不清吗?整个赵家已经被我们一家三口全权掌握,本来不想跟你闹翻的,可惜啊,你非要救这老不死的,那就只能摊牌喽。”
“哦对了,那个天灵散是我放的!知道每天给老不死熬的中药吗,每天里面都放的有天灵散,日积月累,老不死的身体里可以说藏的全是毒素,而且,这种毒素无色无味,医院仪器都检查不出来,所以,我下毒五六年,你都没察觉,还傻乎乎地让我给他熬药吃,真是蠢啊,哈哈哈……”
梁娜说着这些话,脸上带着满满的得意。
赵崇山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竟然是你下的毒……”
“梁娜,结婚二十年,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让你如此恨我赵家?”
“你对我吧,还可以,但是的,我真老公对我呢,更好。而且,我对你本来就没感情,当初愿意嫁给你,完全是我当时就已经怀孕了,再加上你们家有钱,懂吗?”
梁娜冷笑道。
“对了,本来呢,我们的计划是打算一点点蚕食你们赵家,但是上次去了乔家,这狗骗子不知怎么弄的,竟然看出了我的计划,所以,我们只能加快节奏,赵崇山,我劝你别挣扎,老实交出股份,滚出赵家,我和我老公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至于你父亲,服了这么多年天灵散,基本上也是必死无疑,也别挣扎了……”
“那可不一定。”
她话还没说完,一道声音在屋内淡淡响起。
陈阳轻笑一声。
梁娜闻言,转头过去,冷笑道:“不一定?知道天灵散的威力吗?蠢货!”
“老爷子体内的天灵散毒素已经被彻底清除,老爷子现在没事了。”
陈阳说着,掌心一吸,九根银针顿时全部拔掉,吸附到他的手中。
赵老爷子面色随之变得愈发红润死,整个人吐出一口浓浓的浊气,沧桑的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
“爸,您……您没事了?”
赵崇山看着父亲的面容,惊喜地道。
“没事了,我现在只感觉全身神清气爽!”
赵老爷子微微一笑。
随后看向陈阳:“小兄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我赵鼎一定会记在心里的!”
“老爷子言重。”
陈阳淡淡一笑。
赵鼎继而看向梁娜,眼神发冷:“好啊,真好啊!”
梁娜哪想到陈阳竟然真的把赵鼎给救了过来,眼神中顿时涌现出慌张之色。
“小子,你坏我好事,我定饶不了你!”
梁娜朝着陈阳怒道。
陈阳对这种人根本就是懒得搭理。
“崇山,把手机拿给我,我给战区打电话,今天要清理门户。”
赵鼎双眼冰冷。
他曾服役东部战区,当年在战区有着不小的职位,只是后来从商,脱了戎装,即便现在他很多战友也都在东部战区担任要职。
赵家之所以盘踞中海几十年,一方面是自身财力雄厚,另一方面就是赵鼎在军中的人脉。
这也是梁娜为什么选择天灵散慢性毒药一点点蚕食赵鼎的身体。
只要这样,才能悄无声息。
而且,只有赵鼎病死,赵家势力才能得到最大削弱!
所以,赵鼎说完这话,刑山梁娜几人瞬间都慌了。
一旦东部战区派人过来,他们一家三口将彻底完蛋。
“老不死的,你要敢打电话,我当场毙了你!”
刑山突然从背后拔出一把手枪指向赵鼎。
这一刻,现场顿时慌乱一团!
“刑山!”
赵崇山怒吼。
刑山冷声道:“现在你们只有一种选择,就是交出赵家股份,不然,我立即开枪崩了他!”
情况危急,赵崇山也不敢拿手机了,甚至脸色都变得煞白。
他真的担心一个不注意,就擦枪走火!
倒是赵鼎,面色沉静,冷冷的看着刑山。
“别开枪,我给,我把股份都给你们行了吧!”
赵崇山无奈地道。
梁娜哼道:“赵崇山,算你识时务!”
赵崇山此时无奈到了极点,但只能去让人拟股份转让合同。
“还有你,把刚才那十个亿支票交出来。”
梁娜想起什么,转头看向陈阳。
陈阳笑道:“这是我的诊金,我为什么要交出来?”
“诊你妈,你是蠢吗,都到这一步了,还敢要诊金?信不信老子一枪也崩了你?!”
刑山破口大骂,枪口顿时转向陈阳。
陈阳冷笑一声,摇头道:“我还真不信。”
“你真是找死!”
刑山咔嚓一声,直接上膛。
“把支票拿出来!”
他大声吼道。
“你就这么相信你能嘣死我?”
陈阳笑道。
本来愤怒的刑山,被这句话差点气笑了:“你是真蠢吗?你感觉呢?你的脑壳再硬,能有我的子弹硬?”
“我喊三声数,如果喊完你还拿不出来,我今天就先崩你!”
“三……”
“二……”
陈阳在他倒计时的时候,慢慢朝刑山走过去。
“陈兄弟,要不把支票给他吧,犯不着这点钱冒风险啊。”
乔建伟和赵崇山都有些急了。
乔雨欣也是紧张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要不我们打个赌?”
陈阳没有回应,反而笑盈盈地看着刑山。
刑山听闻,不禁松了下准备按动扳手的手指,皱起眉梢:“打什么赌?”
“简单,就赌你的枪里有没有子弹。”
陈阳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