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躯恢复力不错,但总归还是留下了些伤痕。
不过都是做实验,对比原主记忆的折磨,这里显然温柔了不少,起码没有把七七八八的东西给他灌下去。
一个为了私欲,一个为了和平,目的不同,虽然做着相同的事,过程也不同了。
他还可以有时间自由行动。实验室里的其他人在温墨温玉清醒闲逛的时候,都纷纷对他嘘寒问暖。
温墨只觉得无趣。
要不是为了任务,他才不想被关。
他想小崽子了。
想和他做*。
温墨百无聊赖地被孙满离注射了催眠药物陷入昏睡。
那边的梅松雪,也要进行加入小队后首次出行任务了。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去距离京城向西二十几公里之外的郊外去巡逻,如果有发现丧尸的踪迹就立马绞杀;如果遇到的是疑似心怀不轨的人,能用温和劝退就尽量温和劝退,如果不能再武力劝退,实在不得已就就地处决。
他们这一个连队的各个小队抖被派发了任务,与其说是任务,倒不如是考验。
他们将在郊外驻守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会有人来接替他们。
任务下来之后即刻出发。梅松雪走之前朝着实验区的方向看了一眼,敛下眸中思念,上了车
目的地在一处小森林里,树木并不是很多,倒是灌木丛生。六人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搭了三个帐篷。
“这回你可别想自己一个人了。”王如新拍了拍梅松雪的肩膀。
梅松雪看了他一眼,随后眼神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
“……”王如新把手放下。
“你说说你这是什么习惯。”王如新嘴里嘟囔,转头去拿自己的食物和水。
明海是这个小队的队长,他言简意赅地分配着任务:“上午是高驹和王如新,下午沈玄歌和晓曼曼,晚上我和梅松雪,如果有什么意外状况不能应付,就放信号。”
明海手一摊,几个小巧的信号弹在他手心里躺着。
信号弹一人一个,各自拿好了之后,第一组人开始了上午的巡逻。
因为没有正式入编,上面并没有给他们发枪支,他们只能靠着自己的能力来进行巡逻和应对突发情况。也正是因为如此,上面才把他们安排在离京城比较近的地方。
高驹和王如新结伴走了之后,明海又吩咐道:“我们这夜不能掉以轻心,各自散开到离营地不远处查看,有情况就喊一声,不能走太远。”
“好!”
等明海吩咐散开之后,梅松雪就独自往一个方向走去,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找了一个平整的大石头坐下,从空间内拿出一个小瓶。
瓶子一直都是凉凉的,无论梅松雪把它攥在手心里多久,它也一直都是这个温度。
一个月前温墨将瓶子给他的时候,说如果有意外,就吃下里面的东西为他报仇。
后来分开后,梅松雪一直在训练场里训练,平日里就吃饭休息的时候有空,但因为一天下来的训练强度使他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就趴在沙发上睡的昏天黑地,根本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东西。
现在倒是有时间了。他费了点劲儿才把拇指大小的瓶子的瓶口打开,里边飘出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疑惑地嗅了嗅,随后把瓶子盖上。
“这是血……”
而且极大可能是温墨本人的血。
梅松雪不知想到了什么,把瓶子放回空间内,望着前方发呆。
虽然在发呆,他也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没多久就回过神来,关注着周边的状况。
目前为止风平浪静。
“嗯?”
不知过了多久,梅松雪似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站起身来,一只手放到身后随时准备发动异能,小心翼翼地往声源处走去。
声源处在一个灌木丛内,左右两边各自站着一棵树,此时正值夏秋之交,叶子落了不少,但还是郁郁葱葱的。
“出来。”梅松雪冷声道。
“唉?”灌木丛中冒出一声轻轻的疑惑声。
梅松雪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突然,灌木丛内冒出一颗头。
梅松雪以防万一站的比较远,那颗头冒出来的时候,梅松雪又觉得有点眼熟。
“是你!”那颗头惊喜道。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你!”
梅松雪皱眉。
“你谁?”
人畜无害的脸上笑容一僵。
“我是程子墨啊!”
梅松雪听了,面色一沉。
“你在这里做什么?”
背后手渐渐凝冰,程子墨还沉浸在和梅松雪相遇的喜悦中,并没有察觉到他有点不耐烦的态度。
“我……我原本是和一个队伍一起出来做任务,你知道我是治愈系的异能者,没有什么战斗力,那个队伍嫌我拖后腿一直冷落我,我一气之下跑了,没想到迷了路……”
程子墨说着说着就发出了哽咽声,一边虚假地擦着眼泪,一边又偷偷关注梅松雪的反应。
梅松雪一个字也不信。
别说他对这人一开始就没什么好感,心上人对这人表露出杀意的时候他就注定不会对这人有任何好脸色,如果这人一直安安分分也就罢了,现在每次见到他都会来骚扰他一下。
在他加入新手营的时候,程子墨不止一次和他“偶遇”,每一次的“偶遇”他都会上来笑着对他打招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然后对他嘘寒问暖,好像两人关系很好一般,看旁人心生好感,觉得他很可爱;只有他觉得这人特别做作,也特别没有分寸感。
后面他居然在别人嘴里听见了他和程子墨之间的暧昧关系,气的他直接找到人想要揍他一顿,却不料被路过的营长发现,询问清楚前因后果之后,因为治愈系实在难得,营长不能轻易处置程子墨,于是就让程子墨对他道歉了一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而现在……
梅松雪眼神一暗。
悄悄把这人处置然后埋了,也没什么人发现吧。
到时候如果问了,他就说不知道,反正也是这人自己跑丢的,关他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