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村长此时也没心情去讨好沐倾颜他们了,他心中的不安在渐渐放大,用手捂着狂跳的胸口慌乱的朝家里走去。
刚回到家,就见刘富山朝他跑来,“爹我刚才打听到了,昨天衙役带来的那些人,根本就没在外面过夜,村尾那新建的两座宅院就是他们的,没想到这些人还有些来头,看样子他们也是有钱的主。”
刘村长看了刘富山一眼,“这些我都知道了,现在有件事更重要,你去县衙附近转转,打听一下这两天出了什么事。”
刘富山看着他爹极难看的脸色,心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应了一声便去了县衙。
刚到县城里面,远远就看到县衙围了许多百姓,正小声议论着,他慢慢向他们的靠近想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咱们这新上任的县令大人刚来就把刘县丞处死了 ,真是大快人心,这个畜牲可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现在府衙的众人都忙着处理他的案子呢,替那些被他残害的百姓申冤。”
“这案子肯定牵连了不少人,我看那些衙役进进出出的,时不时的还带些人进府衙,衙役们的脸色还极为难看。”
刘富山听到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赵县丞竟然死了,那他们这些跟他同流合污的人,能逃掉吗?”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村子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们完了。
刚回到家就见到在院中急的来回踱步的刘村长,他急忙把打听到的事情一股脑儿跟他爹说了出来。
刘村长听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喃喃道:“怎么办,这要是查到我们头上来,全家都活不了啊!”
刘富山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看着吓得手足无措的刘村长开口安抚,“爹我们也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我们只是帮他做些事,而且也挺很隐秘的,那县令也不一定就能查到我们身上!”
“那万一呢!我们还要早些想好应对的方法,那刘县丞犯的事儿我们也参与了不少,咱们跟他勾结,这可是要命的罪啊!我们赌不起。”刘村长哭丧着脸。
“那怎么办啊!爹,咱们家子孙单薄,我们不能就这样等死啊,”刘富山也有些急了。
刘村长听到儿子的话稳了稳心神,开口说道:“富山,不管他们能不能查到,我们总得做两手准备,爹可就你一个儿子和小贵一个乖孙,趁着午时大家都在吃饭,你赶紧带着他走吧!你媳妇就别带了,累赘一个,我们一家人总不能都折进去,总得给我们刘家留个后啊!”
刘富山看着挺上道的爹,还松了一口气,他就简单的引导一下他爹就想到这了。
他拉着刘村长的手眼眶故作泛红的看着他爹一会,之后没有一丝犹豫转身收拾东西,带着儿子偷偷摸摸的离开了,他可不想陪着他爹一起死,就算他爹不说,他也会逃走的 。
他们不知刚刚说的话,都被院中树上的大胖鸟海东青听的一清二楚,它连忙飞回去给沐倾颜报信。
它从京城回来,就听从沐倾颜的吩咐,带着他的一帮小弟,早早的飞来了西北,而沐倾颜也早就提前把它们的食物准备好了。
沐倾颜听了海东青的汇报,眉头微皱。想逃走,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她把信交给海东青让它给程志瀚三皇子,把那两人抓回来。
海东青展翅离开,朝县衙飞去。
县衙内,程志瀚正在桌案上处理案件,突然一大坨东西落在他的桌子上。
程志瀚看着桌案上的海东青傻了眼,“这是谁家养的鸟,咋吃的这么肥,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飞起来的,”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
海东青:靠,本大爷高兴,吃你家的饭了,你真是六个手指头挠痒痒,多管闲事。
海东青眼睛都瞪的干涩了心道:这人怎么双眼放光的盯着爷看。
程志瀚此时想的是:“这么肥的鸟,炖了吃该有多香啊!”
他这想法要是被海东青知道,非得挠死他不可。
海东青忍不住了,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脚,在程志瀚眼前晃了晃。
程志瀚这才回神,原来是给他送信的,他伸手把信从海东青腿上取出,仔细看了一下,立刻召来手下,让他们把刘富山两人抓回来。
看完信,程志瀚亲自目送海东清飞走,没别的原因,就是想知道它是咋飞起来的。
看着它眨眼间就飞的没影的海东青,程志瀚都有些佩服它了,吃的这么肥飞的还挺高。
衙役的首领李德胜带着手下,分了几个方向追捕刘富山父子二人。
海东青也回到了沐倾颜那里,它殷勤的抬起脚,给她看它腿上的信件。
沐倾颜取出看了一下,“放心,程某已经派人去抓了。”
沐倾颜心下了然,给海东青喂了些灵水,便起身去了厨房。
饭后,沐倾颜也无事,就打算去地里转一转,她之前让宴二看着买些田地,西北的能种植作物土地极少,他们也是东拼西凑的买了差不多一百亩,不过还好,这些田地基本上都连着的。
沐倾颜去的时候让宴一和宴久把那一群“蚂蚱”也带着,萧逸寒见状也住着柺仗跟了上去,萧璟琛看着他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爹还要装多久。
到了地里,沐倾颜看着一脸懵逼的“蚂蚱”们,露出了极其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