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皇帝整日里担惊受怕疑神疑鬼的,生怕自己的皇位不保了。”
“那天死的人可真多啊!地上的血迹冲了两天才冲干净,一连几日整个皇城都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皇帝的心可真狠啊!”
萧逸寒攥紧拳头,“所以皇后以及太子妃的母族被冤枉造反,都是皇帝派你去做的。”
“哈哈哈哈………老夫可没有做,我只是收到皇帝的消息,在朝堂上把他们造反的事情揭露出来而已,那造反的证据,可都是皇帝派人放入他们府中的。”
“他眼看太子在朝堂和百姓口中的呼声越来越高,皇后和太子妃的母族也日渐壮大,他怕啊!所以就想着先把太子的臂膀除掉,再来解决太子。”
“不仅如此,他早就派人在太子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打算一点点消磨他的生机,最多两年太子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沐倾颜和萧逸寒对视一眼,心中满是震惊与愤怒。萧逸寒咬牙切齿地说:“他竟如此狠毒。”
“狠毒……?哼~这才哪到哪,他为了除掉太子,可是做了几手准备呢,只差一年太子就会毒发暴毙,只是连我都没想到,他竟然连最后那点时间都等不了。”
曹贤明笑容渐渐收了起来,随后又疯狂痛苦得抓着头发道:“那狗皇帝就是个畜牲,那些谋反的证据都是他亲手伪造的,为了莫须有的猜疑,连自己的亲生儿都不放过。”
“你知道皇后为什么还活着吗?那是太子用自己的命苦苦求来的,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在后宫能掀起什么风浪,皇帝权衡利弊下也就同意留她一命,之后一直把她幽居在佛堂。”
“第二天晚上太子就在东宫自焚而亡,包括他的几个孩子无一活口,没几日太子妃也跟着去了。”
“那天的火可真大啊!足足烧了一整夜,火势映红了半边天,整个东宫都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没人敢前去救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曹贤明看着窗外回忆起当年,仿佛又看到了那熊熊大火燃烧的场景,他喃喃道:“老夫当时都被皇帝的手段震惊到了,连着做了几日的噩梦,也不知道他沈临钧每日睡的安不安稳,几百人的性命啊!他说杀就杀了。”
萧逸寒悲痛的闭了闭眼,“你不是说你手里有他许多把柄吗?难道只有这件事。”
曹贤明愣了好一会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手中的证据可不止这些,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多疑吗?因为他的皇位来历不正。”
“太上皇当年一直中意的继承人是信王沈临湘,但怎就那么巧在颁布圣旨的前几天,信王突然暴毙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狗皇帝杀的,否则那个位置可轮不到他沈临钧坐。”
“自从信王死后,他的独子沈尘裕如今的信王,便奉先皇的旨意去守卫边疆。”
“若非先皇提前把沈尘裕调走,估计那狗皇帝也不会放过他的。”
“就连沈尘裕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沈璟渊,也被皇帝打着入国子监学习的旗号,进京为质,不仅如此他们军饷每年都被故意克扣。”
沐倾颜淡淡道:“萧逸寒的毒是你下的还是那狗皇帝。”
曹贤明一怔随后阴狠的笑了,“萧逸寒的毒是皇帝找人下的,但那毒药是老夫给的,他眼看萧逸寒功劳越来越大,声望也越离越高,就买通了他军中的将领向敌军泄露他们的作战计划,导致了那次的惨胜。”
“沈临钧为了那个位置,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连百姓的生死,大宣朝的安稳都不顾了。“
说到这,曹贤明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赞赏,“老夫都有些佩服他了,那萧逸寒不愧是人人称道的战神,那场必败的战争,他居然胜了,但他那次受的伤可不轻啊!这也正好给了狗皇帝机会,于是被买通的那个人就趁机给萧逸寒下了毒。”
曹贤明转而癫狂地大笑起来。“只要我将此证据公之于众,他的皇位必然不保,所以他才不敢轻易动我。”
“这些事除了你,还有谁是那狗皇帝的帮手,”萧逸寒接着问道。
曹贤明盯着萧逸寒看了一会,晃了晃他的脑袋,“还有谁,还有谁呢………对了,永宁候啊!他可帮皇帝出了不少力呢!”
“还有………给萧逸寒下毒的那个军中首领是谁来着,”曹贤明痛苦的拍着他的头。
萧逸寒淡然开口,“是萧逸寒手下的副将李逵。”
“李逵,李逵………曹贤明嘴里念念叨叨了一会突然抬起头,对了,就是他,他是沈临钧安插到萧逸寒身边的,皇帝还答应他事成之后,就给他升官,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说完这些曹贤明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全身发抖,他身上的毒又开始发作了。
“都说完了吗?你还知道什么赶紧都交代清楚,“沐倾颜眼神冷冽的看着他。
“没了,没了,都说完了,”曹贤明揪着他蓬乱的头发喃喃出声。
沐倾颜拿出一根又长又粗的银针,毫不留情扎了下去,曹贤明吃痛的哼了一声,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些。
萧逸寒踹了他一脚,“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是你知道没说的。”
曹贤明有些怔愣,眼神慢慢有了焦距,“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
萧逸寒想知道的事,已经全都了解清楚了,至于其他的,两人也没兴趣再问下去。
没一会曹贤明痛苦的惨叫出声,他的毒彻底的发作了,这是越离通过沐倾颜的描述新研制的毒药,会反复折磨曹贤明,让他渐渐变成为活死人,最后会耗干他的五脏六腑气绝身亡。
他的手指狠狠抓着地面,痛的浑身痉挛五官也逐渐变得狰狞,没一会地上都是带血的抓痕。
萧逸寒冷漠的看着他,缓缓蹲下身子,轻声说:“这便是你助纣为虐的下场。”
曹贤明张着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两人转身离开了那座破旧的屋子,身后曹贤明的惨叫声逐渐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