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闲聊了几句,萧逸寒直接开门见山,“若是我能解决大军的粮草,让你们再无后顾之忧,王爷可否带着你那五万大军易主。
或是王爷自己有做皇帝的雅兴,把那狗皇踢下来也未尝不可。”
信王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噗一下喷出来,差点没给他呛死,萧逸寒这厮说话这么直接的吗?
把那狗皇帝拉下来!!!!
他可真敢说啊!一点弯都不带拐的………
信王咳嗽了几声,缓过劲来后,表情变得严肃,他抬眸直视萧逸寒,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与沉思。
半晌,他低沉开口:“萧公子,此事可不是儿戏,本王戍边多年,一心只为保家卫国,并非不忠不义之人,再说了,本王对那劳什子皇位不感兴趣。”
沐倾颜神识探出,她能感觉到,信王说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不想坐那个位置,看来这份重担最终还是要落在小璟身上。
萧逸寒把一摞信件拿给信王,“信王不妨先看看。”
这信件是从曹贤明口中得知的,两人在来之前,特意去取的。
信王疑惑地接过信件展开阅读,随着目光不断下移,他的脸色越发阴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信纸,指节泛白。
当读到关于先皇死因真相那部分时,信王的身子猛地一颤,眼睛瞪大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这……这怎么可能?皇祖父竟然也是他所害!”信王咬牙切齿,眼中似有火焰燃烧。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父亲的死与那狗皇帝脱不了关系,但他没想到那狗皇帝不仅残害手足,竟然还弑父………
萧逸寒在一旁轻声说道:“王爷,我知晓这消息时也如您这般震惊,但证据确凿。那昏君在位期间,鱼肉百姓,残害忠良,他杀兄弑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没放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怎配为帝。”
“信您也看了,如果当年的信王没出什么意外,那个位置,本也应该是他的,如果你想替你父王拿回来,我必定在旁协助。”
那天晚上萧逸寒跟小璟聊了一会,对于那个位置小璟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只要大宣朝国泰民安谁做那个皇帝都行。
信王淡然一笑,“本王刚才说了,我不感兴趣,本王自由自在惯了,可不想去那牢笼一般的皇宫,再说了,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在这军营里呢!”
“我父亲便是被它所累,我也不是做皇帝的那块料,不过,既然那狗皇帝如此恶行累累,本王自是不会坐视不管。”
“况且当年,我也答应了皇祖父,要帮他好好守着大宣朝。”
“实不相瞒,对于那狗皇帝本王不满已经很久了,自从我到边疆以来,军中的粮饷克扣的越来越过分。”
信王说着看向萧逸寒,“易主也不是不行,但我总要知道是谁?”据他所知皇帝的那几个儿子没一个能成大事的………
萧逸寒给他们三人各自添了一碗茶水,接着说道:“信王可还记得,太子的几个孩子。
信王一愣,眼中都是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说那三个孩子都还活着。”
萧逸寒点点头,“而且,长子沈璟琛,各方面不输太子。”
信王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还活着就好,他之前还惋惜来着。
他的儿子自小就被皇帝召入宫中,也多亏了太子他们相护,否则他哪能平安长的,他对太子很是感激。
信王叹了一口气,“说实话若不是本王的儿子被皇帝留在京城当人质,本王早就想杀到京城了。”
“不过你们手里有多少粮食,怎么能保证往后让军士们粮食充足?”信王还有些担忧。
“我们手中现有的粮食,供给这五万大军半年足以,之后还会继续收购,之前我们无意间得到几种比较高产的作物,已经在临水村种下了,不出一月就能收获。”
“至于王爷的儿子,我们有办法从京城带出来。”沐倾颜又给信王抛出了一个极大的诱惑。”
听到儿子能从皇宫接回来,信王激动的把身后的椅子都碰倒了,“此话当真,本王的儿子你们真的能接回来。”
“当真,现在就看王爷你敢不敢应下了。”
信王看着两人点点头,“但我有一个条件,等来日那孩子坐上那个位置,必须给我一个承诺,他在位一日,便断不能做那兔死狗烹之事。”
“信王放心,你这一脉只要子孙争气便会荣耀不断,更不会有你担心的那一天!”
看着信誓旦旦的两人,信王沉思了一会,一拍桌子,“好,本王应下了,为了本王的儿子和大宣朝的百姓我豁出去了。”
“信王,第一批粮食共有五千石,已经秘密运来一大半了,就在幽谷县的一处偏僻的宅子里,两日后粮食全部都会送到那,到时会有人送到军营,信王如果放心不下,也可派人前来护卫。”
信王满口应下,五千石粮食在加上士兵们没事,还去山上打猎挖野菜,这样下来,紧紧巴巴的也能撑个半月了,这下心里踏实多了。
商定好具体日期和交接事宜后,萧逸寒和沐倾颜心情很好的离开了,他们也没想到事情办的这么顺利,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呢!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信王喃喃自语:“大宣朝或许真的要变天了。”
第二天上午,林阅萧就寻好了宅子,两人收到消息,急忙赶了过来。
趁着四处无人,沐倾颜衣袖一挥,满满几间房子的粮食凭空出现,数不清的麻袋都摞到了房顶上,这么多粮食,加上林阅萧手里的,五千石足够了。
沐倾颜对这个宅子很满意,院墙高深位置偏僻,沐倾颜施了一个小术法,这样也不怕被其他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