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李旭阳死了,最开心的莫过于武安侯的二儿子,李明辉,他是赵姨娘所生比李旭阳小了三岁多,他刚从书院回来,没想到老大竟然死了。
如今就剩下一个七八岁的五弟,以后侯府的一切都会是他的,那些家财和世子头衔一样也不能少。
李明辉努力压着自己上翘的嘴角,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衣袍一掀红着眼睛蹲在李旭阳的尸体前。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究竟是什么人把你杀害的,你放心我一定把凶手找出来为你报仇。”
李明辉揉着眼睛硬是挤出了两滴泪,然后看着快把头低到裤裆里的小厮怒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大哥的脑袋捡回来。”
小厮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哆哆嗦嗦的去捡,又像之前那样,用布把他的脑袋和身子缠在一起。
萧逸寒和沐倾颜刚收完信远伯府的财物,才来到这,正好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时间刚刚好,咱们先看戏再搜刮,”沐倾颜对萧逸寒说道。
萧逸寒嘴角微勾,轻声道:“正合我意。”两人寻了个隐蔽处,静静看着这边的动静。
李明辉假模假样地哭了几声后,便开始吩咐人把李旭阳的尸身抬去了一间屋子。
沐倾颜在一旁嗤笑一声:“这二少爷的戏码倒是足,可惜演技也太差了。”
萧逸寒看向沐倾颜宠溺的笑了笑,而后递给她一把剥好的瓜子仁。
院子里的惨状仍让大家心有余悸,凤秀烟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强忍着笑意,上前假意安抚着众人。
周姨娘被抬回房后就悠悠转醒,她想到什么,那股悲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从她的脸颊滑落,她张着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她的喉咙,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她的眼神逐渐变的空洞,仿佛所有的希望都被这一打击吞噬,她那个引以为傲的儿子死了,被砍掉了头颅。
看了一场好戏的凤秀烟,心情极好的去了李锦川的院子,府医正在给李锦川施针。
“大夫,侯爷怎么样了,摔的重不重。凤秀烟见府医收回银针,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府医重重叹气的同时摇着头,“夫人,恕老朽无能,侯爷只是有些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但侯爷去了一趟军营回来,这脉象怎么如此怪异,老朽实在不知如何医治。”
府医战战兢兢的说完这些,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原本觉得在侯府做一名府医还算不错,每月的月银足够养家糊口。
但现在他深刻体会到世族大家的府医哪有那么容易做的,这里头的腌臜事多了去了,指不定哪天他就身首异处了。
夫人对待他们这些人还算不错,要不要趁此机会尽早禀告,好保住全家老小的性命,府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里暗戳戳地想着。
凤秀烟勾唇一笑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开口道:“刘大夫,你也在这侯府待了十来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本夫人也知道你想离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侯爷这病来得突然,估计是受了打击才会如此的,你诊断不出来也怪不得你。”
凤秀烟拿出几锭银子递给刘大夫,“这些银子给你,明日一早你就离开吧!但今日我放你出府之事,你一个都不许外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凤秀烟眼神凌厉的看了刘大夫一眼,
府医刘大夫忙不迭地点头,“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夫人放心,老朽定守口如瓶。”
屋顶上的沐倾颜喝了一口萧逸寒递过来的灵泉水,而后站起身,“戏看完了开始干活,目标搬空武安侯府!”
沐倾颜将神识散开,武安侯府的各个库房尽收眼底。
掩下心里的震惊,她拉着萧逸寒的手,走带你看看武安侯那老东西的宝贝,说着带着萧逸寒瞬移到了库房附近。
库房里不愧是有好东西的,光是看守就有七八个侍卫,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逸寒给打晕了。
二人大摇大摆地来到库房,库房里亮白如昼,堆满了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不少珍贵的古玩字画。
“没想到武安侯这么金银珠,都快要赶上狗皇帝的私库了。”
“武安侯府毕竟是世家,拥有数代积攒的财富,再加上下面官员的贿赂和搜刮的民脂民膏,他有这么多财物也不足为怪。”萧逸寒给沐倾颜解释一下。
沐倾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衣袖手一挥,满屋的财物全都消失不见。
收完几个库房后两人直奔武安侯府的书房。
书房内的密室哪能瞒的过沐倾颜,她神识探出,把密室当中的书信账本还有不少更加珍贵的宝物,全沐倾颜收入囊中。
沐倾颜把证据放到凤秀烟的房内,相信她会需要这份证据的。
果不其然凤秀烟看到桌上的证据,深思了一会,也不去纠结谁放的,急忙让小厮备上马车朝皇宫而去。
两人相视一笑也瞬移到皇宫,他们还要去看看,那狗皇帝有没有被气死。
一刻钟后皇宫内,老皇帝刚刚转醒,一个时辰前,他听侍卫禀报,越影军眨眼间全部消失了。
他听后又惊又怒,气急攻心下一口老血喷出,晕死了过去,现在才堪堪醒过来。
一旁的章太医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一天天的这都些是什么事,这皇帝也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邪,动不动就吐血晕倒,他这一身老骨头,都被他身边的暗卫深更半夜的拎过来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