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当时跑的更快一点,你就不用替我受这些罪了。”
小岚自责的说道。
我连忙安慰她道:“小岚,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看你,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呢,哪像我,背负着一身的贷款压力,每天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你还有大好的人生等着你去经历,还可以活得非常精彩,而我呢,已经活得太累太累了,甚至觉得活不活着都无所谓了。”
小岚听我这么说,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仿佛生怕我会突然消失一样,声音也有些哽咽,带着哭腔说道:“木木,你不许说这种话,我们一定要一起精彩地活下去!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难走,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你半步!”
我看着小岚那真诚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绝对不会离开。说着,她将我轻轻拥入怀中,我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中那片阴霾渐渐散去。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原来在这疲惫的生活里,还有这么一个好姐妹与我并肩,一起去面对所有的困难。我闭上眼睛,紧紧回抱他,轻声说:
“好,我的好妹妹。”
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病床上。我走到小岚床边,看着她略显疲惫的模样,轻声说道:
“小岚,你累不累,我们在病床上挤一挤啊。”
小岚微微抬起头,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回道:
“可以啊。”
小岚小心翼翼地爬上病床,和我紧挨着。她身上带着丝丝暖意,让我心里也跟着暖和起来。窗外的树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偶尔有几声鸟鸣传入耳中。我们静静地靠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体温。
过了一会儿,小岚轻轻侧过头,看向我,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她伸出手,轻轻地拉住我的手,手指交缠在一起。
“有你陪着我,感觉好多了。”
她的声音很轻,我带着满满的依赖。
小岚回握住我的手,说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过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是一对百合哦。”
月光渐渐变得柔和,洒在我们身上,仿佛给我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这一刻,病房里的时光仿佛静止了,只剩下我们相互依偎的身影,还有那无声却又无比深厚的情谊。
次日清晨,百灵为我们带来了早饭,轻声说道:
“你们俩睡得可真香啊。”
我睡眼惺忪,努力睁开双眼,看到百灵,如大梦初醒般说道:
“百灵姐,你来啦。”
百灵的声音温柔得仿佛春风拂面,说道:
“嗯,木木,你好些了么。”
我强打精神,说道:
“我感觉我已经痊愈了,毫无大碍。”
百灵感慨地说道:
“木木你可真是健康如牛啊,昨天那种情况,换作我们任何一个女孩子,恐怕都要命丧黄泉了。”
我对百灵微微一笑,宛如春日暖阳,说道:
“小时候跟着爸爸妈妈锻炼了多年,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
百灵神色凝重地说道:
“木木,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我心领神会,说道:
“百灵姐,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百灵的目光中流露出无尽的眷恋,说道:
“我想家了,我想回家。想用自己最后的时光陪伴家人,我想安葬在我的家乡,以后就不再回来了。丝丝和小潇,你可以带她们走了吧。”
听到百灵的话,我和小岚如遭雷击,黯然神伤。百灵如此美好的女子,却即将被艾滋病这恶魔夺走生命。我心如刀绞,难过地对百灵说道:
“百灵姐,你辛苦了,我今天就带她们去面试,你准备好买机票回家吧。”
百灵缓缓走来,紧紧地拥抱了我和小岚,仿佛要将我们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心底,说道:
“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
分别的氛围有些沉重,小岚红着眼圈,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我强忍着泪水,安慰百灵:
“你回去好好养病,我们会一直记挂着你的。”
百灵开车带着我们,一路疾驰,最终回到了那间略显破旧的出租屋。一进门,小潇和丝丝就像往常一样迎了上来,但当我们告诉她们百灵要离开的消息时,两人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小潇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她紧紧地抓住百灵的衣角,声音颤抖着说:
“百灵姐,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要离开这个世界,要健健康康的回来看我们好不好?”
那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求与不舍。
丝丝也在一旁默默地抽泣着,她的小手紧紧地拉着百灵的手,仿佛只要一松手,百灵就会永远消失不见。
百灵看着眼前这两个伤心欲绝的孩子,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她轻轻地抚摸着小潇的头发,柔声说道:
“小潇,你要学会自立长大,艾滋病是治不好的,姐姐不能永远陪伴你。”
小潇的哭声愈发凄厉,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丝丝则哭得像个泪人,她的小手抓得更紧了,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百灵对百灵说道:
“百灵姐,我还没带你打上百星呢,等我们打上百星你再走好不好。”
我看着这令人心碎的一幕,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酸楚。我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小潇和丝丝的肩膀,安慰道:
“百灵姐有她的想法,我们应该支持她。而且,这也不是永别,等我们有空了,也可以去看她。”
我的话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小潇和丝丝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但她们的泪水依然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滚落。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默默地帮百灵收拾行李,整理衣物。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我们共同的回忆,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又无奈。我们为百灵举办了一个简单的送别会。大家围坐在一起,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有欢笑,也有泪水。
第二天清晨,我们送百灵去机场。在安检口,百灵再次拥抱了我们,说:“谢谢你们,这段时间我很开心。”看着百灵渐渐远去的背影,我们都默默地祈祷她能在家乡度过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