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现在几乎可以确认面前的怪物,至少也是死侍里面领头的存在。
一支亡灵组成的大军如果没有任何统帅,凯撒试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成为这样的君王,手底下都是这种不靠谱的玩意,自己该会有多绝望!
陈然它们的确是最好的破坏工具,但是也只是破坏工具。
至于原因保留神智算比较重要的一方面,另一个原因就是凯撒看到了这只怪物身后的大门。
大门上,古朴的青铜锁链上篆刻着复杂的文字,凯撒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这给他的感觉很不妙,是一种只要陷进去就无法自拔的那种感觉。
一条粗壮的锁链贯穿了怪物的脖颈,将它牢牢的锁在了原地,它的四肢上同样也有着大大小小的束缚。
它的每一次挣扎,每一次反抗,都会加在他身上的锁链便会收紧几分,同时伴随着鲜红色血液的滴落。
由于刚才的挣扎,地上已经留下了一摊暗红色的血渍,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凯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让凯撒惊奇的是原本有着极大腐蚀性的龙血,在这地面上竟留不下任何一点痕迹。
不,反而恰恰相反,是这青石地板在吸收这只死侍的血液!
难道是资料记载错误?不,加图索家族可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也就是说这里的地板有古怪!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才让凯撒在力量方面远不及他的时候,能够如此的游刃有余。
虽然砍到最后武器都没有破开它的防御,还不如它自己挣扎造成的伤害严重。
同时墙上的壁画也在这里戛然而止,似乎这里已经是地宫的尽头,推开门将会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或许将会迎接他们的会是一个冰冷的王座上俯瞰众生的君王,等待着这些所谓的勇士们,究竟是会选择放下武器臣服,还是吹响反攻的号角!
而面前这头怪物似乎它不是君王的侍从,而是罪人,一个囚徒,更是一个守门人。
在这种地方受到无休无止的折磨,静待着一位英雄可以给他解脱!
凯撒想着莫名的就想到了儿时,母亲讲述的英雄故事所对应上了。
英雄不就是这样,在战胜怪物后凯旋,得到这个世界的‘嘉奖’!虽然凯撒不觉得有谁能够嘉奖自己?毕竟他可是凯撒·加图索!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母亲,请相信你的儿子,就是那个英雄!这是作为您孩子的自信!
“既然是罪人就少做挣扎,这样你的痛苦或许还会少一点,同样作为守门人,我会赐予你一个配得上的结局!”
凯撒说着熊熊燃烧的黄金曈,抛开被他抛弃的武器不谈,似乎是在诉说刚才占据上风的是他一般。
怪物眼中的轻蔑一闪而过,用着冗杂又繁复的龙文诉说着,现在他与其说是个死侍更像是个人类。
似乎是刚才的碰撞让它恢复了些许理智,又或者是被锁链贯穿的剧痛,让它迫不得已停下了进攻的脚步。
“凯撒·加图索——”
凯撒听到他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自己跟面前的这头死侍认识?果然那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并非作假。
“你是谁?”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还是说有了‘未婚妻’太兴奋了?”声音难听却又充满了嘲讽,已经龙化的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
凯撒能够清楚的看到,面前的死侍说到‘未婚妻’的时候,面前怪物的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
未婚妻?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毕竟加图索家族那些老家伙,到现在还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很大的可能是不会同意。
而陈家那边在将图索家族没给出准确答复的时候,也不会将这种事情宣扬出去。
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任何一个家族的族长都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有时候脸面问题会比个人的生死更加的重要。
他们都是黑夜中的猎手,只有在猎物彻底放松的时候才会给予致命一击。所以说这个消息只有内部的几人知道,通过排除法都能够将人选锁定。
“你是陈墨瞳的九叔?”凯撒说着语气中充满着惊讶,就连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明明前几天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正常的人。
这几天的变化就让他蜕变成了一个死侍!这让凯撒第一时间好奇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这个无名之辈,还是留下了不少印象啊!加图索的大少爷!”
怪物的声音中充满着嘲讽,就是不知道嘲笑的对象是凯撒,还是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
“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既然选择挡在我面前,那就是做好被我冲垮的准备了吗?”
凯撒说着就将眼角的余光看向其余的方向,至少现在那些洞口还没有其他的死侍出现。
凯撒看着这四通八达的洞口,看来无论选择哪一条路,最后都会来到终点吗?也就是说那些死侍赶到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
必须得速战速决!那么自己就必须得利用速度的优势,找到面前这个怪物的弱点!
但是言灵·镰鼬的杀伤力有限,更偏向于辅助类的言灵,还真是有点苦恼啊,没带上好的武器!
唯一那把长刀也已经卷刃了,没办法对拥有龙鳞的怪物造成实质的伤害,或许今天自己真的要留在这里了?
凯撒看着面前怪物有恃无恐的样子,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绝望一样!
他的手摸向自己胸口的位置,自己可还有这样一份底牌,强行提高龙血的纯度,是不是也会让自己变成这样的怪物?
————
楚子航看着面前满眼关心的楚子恩,一只手摸向他的头顶,“谢谢!”
楚子恩一个闪身让楚子航的手落了空,不过他却丝毫不在意。
毕竟自己的弟弟长大了,虽然不能像以前一样了,但是这样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尼伯龙根?”
“对!”楚子恩看着快速恢复状态的楚子航,果然经历过一次之后,他的承受能力也增加了不少。
楚子航将视线看向一旁还昏倒着的路明非,“你把他打晕的?”
楚子恩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又不是你这种暴力狂!
“不,他到现在还没醒!”
楚子航皱起了眉头,看着路明非虽然呼吸平稳,但是体温格外的低,已经快要到达失温的边缘了。
“他这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