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齿轮转动声,一点点拨开神秘的外衣,所有人都有些惊惧看着周围,这样的地方似乎不应该出现这种声音。
这一座赌场应该充斥着烟味,酒味以及漫天飞舞的金钱,而非是这种应该出现在机械堡垒的声音。
随着发条快速的转动,这个建筑就像活过来了一样,周围的格局发生变化。
最明显的便是昂热他们面前多了一扇向下的门扉,随着那扇门户大开,低沉的嘶吼声清晰的透过幽深的廊道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野兽?
这个念头一升起又被他们给磨灭,反正这是赌场老板的兴趣,他圈养的是怎样的东西?跟他们无关。
当然前提是没有失控的风险,毕竟当野兽被关在笼子里时,大部分人似乎忘记了它是野兽的事实。
那时候它的身份似乎就变成了豢养的一般,不再变得那么有威胁性,这是独属于人类的傲慢,他们从心底看不起任何的种族。
当有一个热衷于凑热闹的人想要去观看时,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站了出来,都属于动物世界的规则。
他们同样好奇两个老人,估计有个什么东西?谁让他们的老板说我在制止,再者这个建筑自行的运转,谁又能够掩饰住这一份好奇心?
施耐德跟昂热之间眼神相互交流着,人都明白,这里的老板也就是他们的目标,一直在暗处观察。
“这都已经挑衅到我们脸上了?你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稳重了,施耐德?”昂热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施耐德则是无所谓的摇摇头,“跟那家伙有仇的又不是我,而是您!”
“现在的我只想礼貌的敲开他的脑袋,询问一下我的学生去了哪里?”
昂热看着记忆中熟悉的施耐德,“你新收的那个学生,是楚天骄的孩子吗?”
“你既然你记得他?那为什么我之前询问你,你没有给我回答?”
昂热转头用着似笑非笑的语气,一脸神秘的样子让施耐德恨不得站起来给他脸上来一拳,“你说呢?”
作为混血种的施耐德又怎么理不清楚其中的关窍,自己之所以记得是因为经历了格陵兰海事件。
格陵兰海事件之所以被封为绝密档案,是因为遇见了某位龙王进入他的尼伯龙根吗?不,而是因为昂热的一再坚持!
试想一下满身伤痛的两人,再回到卡塞尔学院的时候,告诉你与他们同行,为他们牺牲的的几人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那时候的他们该会有多绝望?
对于这件事情,密党的人或许是觉得就是那位英明神武的校长,为了扶持一个执行部长脸都不要了,这样掩盖他的战绩,他们很乐意为此买单。
至于学生,只知道他们的施耐德教授跟是带着重伤回来,一定是经历了什么龙潭虎穴,那他们就是英雄!
没有人会嘲笑他们,如果他们连英雄都要嘲笑的话,还屠什么龙?
谁能够保证?他们下一刻嘲笑的不会是自己,毕竟他们自认为在普通人眼里也算得上英雄。
无论是那些名气大的屠龙者,又或者是那些默默无闻的屠龙者,他们都是英雄!
芬格尔那家伙为什么会颓废?爱人,队友的死亡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发现所有人对他们的记忆都变得模糊。
就连自己对于她跟他们的记忆也逐渐的模糊,除了他每天回忆当时的惨剧,就如同一把钝刀一遍遍割在他的灵魂身体上。
他到现在还能够坚持,绝大部分原因是昂热那家伙给他编织名为复仇的希望!他愿意相信校长,就像是当年那个女孩愿意相信他一样。
虽然最后的结局不是那么美好,难道他还会关心自己的生死吗?
————
施耐德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家伙究竟站在人类那边还是龙的那一边?”
“我不知道!如果硬要说他站在自己那一边,无论是对人还是对龙都没有好感,不过你放心,现在的的目的跟我们一致,都是屠龙!”
昂热耸了耸肩没有在意,第一个越过他冲向地下室的人,随后便是逐渐蜂拥的人群。
“你们不怕事情暴露吗?”叶胜在这里自然指的是在普通人面前暴露有关于龙的消息,他们自认为普通人跟混血种之间是两条平行线。
彼此相望,永不相交。
昂热摇了摇头,“到最后就要辛苦富山雅史他们了,但毕竟是工作!”
叶胜看着周围蜂拥的人群,“那还真是一个庞大的工作量啊!富山雅史教授要给这么多人洗脑,还真是辛苦啊!”
叶胜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一条真空之蛇早就顺着第一个人冲进了地下室。
他们谁都没办法保证这个建筑是否还会再次转动,这样的设计让叶胜想到了传说中的墨家。
墨家机关术的出名程度,他相信略微了解那个时代诸子百家的人都有所耳闻,听说他们的首领墨子有一座机关城。
而这里的设计,与那传言中的机关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仿造,还是有人指点又或者是上个时代的遗物?
“你们怎么看这个建筑?”
叶胜说着就感觉自己的真空之蛇似乎碰到了什么壁垒,无法穿越,只能在周围徘徊,但是那些人群却能够直接穿过!
“很精巧的设计”,施耐德一只手托着下巴,就像是在评价一个艺术一样,一脸可惜的模样。
“只是终究挡路了!”
叶胜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施耐德,不得不说这位导师就算坐在了轮椅上,依旧是那样的暴力,一点都不消停。
他不敢想要是这里只有他跟酒德亚纪,这位导师会不会说出同样的话?毕竟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拆了这栋建筑。
谁让机关术的精巧就在于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将这个房子破坏,就必须得找到其中的关窍,这一点叶胜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真空之蛇作为他的仆从,完全可以做到一个监察者的身份,侵略者着这个房间的周围,将那些细枝末节都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除了那个被保护了的地方,刚打开的那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