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啊!你不都已经看到尸体了吗?为什么还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路鸣泽说着语气中充满着感慨,就像是在惋惜一位老友的离开。
“那本书上记录的历史,不是已经表达了一切吗?”
是啊,被那位黑色皇帝盯上的龙,又会有怎样好的结局?毕竟他所象征的就是所有的混乱!
“为什么黑王尼德霍格要追杀他们?他们难道不是那位黑色皇帝的孩子吗?”楚子恩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疑惑,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似乎是忘记了自己的经历。
如果一开始就不需要存在,那么黑王为什么要创造他们?四大君主的存在以及黑王的行为形成相互矛盾,却又冥冥中有着一丝合理。
路鸣泽就像是能够看穿楚子恩所想的一样,“如果他真的是那么全知全能,黑王尼德霍格早就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而不是......”
楚子恩等待着没有后文的路鸣泽,不得不说这家伙真是讨厌,就是喜欢在这种关键的地方打岔!
“你知道你这样说话说一半的性格很容易被人打吗?”楚子恩说着高举着手,不过他所攻击的对象并非是路鸣泽,而是躺在地上的路明非。
路明非:不是大哥讲点道理呀!是我惹的你吗?我是受害者,纯纯的受害者啊!
“嗯,弟债哥偿很合理!”路鸣泽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西瓜,作为一个合理的吃瓜群众,他期待着接下来事情的发生。
“我说,路明非现在这个状态是你想看见的?”楚子恩自然指的是路明非的身体,从刚才开始就在吞噬朝着王座上汇聚的蓝色光点。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路鸣泽的到来,那些堆积在他身体里的蓝色光点有了倾泻的对象,路鸣泽的身体收纳着路明非身上没办法承受的一切。
而正因为这些蓝色的光点的存在,楚子恩能够清晰的看到,路鸣泽跟路明非身上那条用寻常手段没办法看到的联系。
就像是那些冥冥中的命运一样,让人没法琢磨,却又实际存在!
两者之间如丝线般细小,但是却是千丝万缕!就像是两条平行线,相互平行,永不相交!
你可以找到无数条两人并行的证据,甚至可以相互代替,但是却没办法相互触碰!或许当他们接触的时候,或许就是这个世界崩坏的开始!
而楚子恩虽然不希望这件事情的发生,但是他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一切会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仅仅是路鸣泽的出现表示那一天不在久远,以及突然出现的卡塞尔学院,要跟楚子恩说这个小恶魔没有留下任何后手鬼都不信!
至于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否正确?这是楚子恩能够想到最贴近两人之间的关系,至于是否能够有其他的,楚子恩现在也没办法确认。
“他的身体怎么了?不是很好吗?”路鸣泽说着缓缓的蹲下身子,一只手撩开路明非遮盖在额头上的头发。
“好?我可看不出来他好在哪里!”昏迷不醒,像个植物人一样,到现在只有身体本能,就像灵魂被人阻断了没办法回归身体。
“带他出去吧!至于给你的报酬,我会回答你一个问题!”路鸣泽说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路明非轻轻的靠在了楚子恩的身上。
“你不走吗?”楚子恩问出问题的时候就看见路鸣泽整理着西装,一脸庄重肃穆的神情,就像是那些参加重要仪式的人一样。
手中突然出现的白花,楚子恩就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了,他沉默的通过面前这个自称是溪留给他的那股馈赠,打开了这扇尼伯龙根的大门。
淡蓝色的光幕一闪,两人就这样消失在这一座死人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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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伯龙根的王座之厅里,路鸣泽翘着个二郎腿,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出由荆棘组成的王座。
身后的青铜门被缓缓的推开,一个少女不悦的走了进来,她的视线看向王座上冰冷的尸骨,又将视线转向路鸣泽似乎一切都了然。
“原来是你,我就说那小丫头怎么会这么大胆?”
路鸣泽摆动的双腿,不急不缓的回答着,“耶梦加得,想见你一面还真难,一直隐藏在这里,还没躲够吗?”
“我在哪里还需要你来说吗?”耶梦加得同样不甘示弱的身后岩石堆砌的王座,原先她都准备离开尼伯龙根了却被无形的力量给阻拦。
就在她怎样都没办法突破的时候,就会将这一切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诚然,他这样孤军深入太过于危险。
毕竟谁都没办法保证这是不是,那个已经吞噬了自己妹妹而设下的一个局,就像她想要吞噬奥丁一样,自己却反而变成了被吞噬的对象?
不过那家伙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毕竟最后打扰的还是他妹妹的长眠,这件事情可是他不会允许的!
“呵呵!你怎么样?我当然管不了,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把算计打在奥丁头上!”
“为什么?”耶梦加得脱口而出的询问,她并不在意自己的想法被人看穿,而是恰恰相反。
如果他没办法看出来,那么也就证明他只是个冒牌货,冒牌货还敢在她面前这样放肆?
“你们四大君王都有着不同的执念,有的人,不,龙,在时间的推移下,逐渐遗忘,忘记了执念,最终的走上一条与最初相违背的道路。”
“青铜与火,想要返回故乡,但是属于龙的时代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他们的故乡又该何去何从?”
“天空与风不过想要追求自由,却被黑色的皇帝折断双翼,最后不得不走上那条反抗的大道,为你们同样也是为着混血中留下了一条道路。”
“至于海洋与水,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能够明白他们俩的恩怨,从诞生之前到诞生之后,仇恨,背叛已经贯穿了他们之间的始末,最后谁是胜者,我都不意外!”
“大地与山,还只不过是一个愚蠢的弟弟只想守护姐姐,大部分的权柄超过了他身体的负荷,而是因为承受那份权柄的代价让他变得痴傻。”
“虽然表面上你很讨厌这样的弟弟,但实际上你比谁都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为了让你们不再变成天空与风那样的悲剧,而你耶梦加得你的执念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