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冷冷的看了一眼凯撒,“你自己看它们的行动轨迹。”
在诺玛的红线辅助之下,凯撒能够清晰的看到并非是所有虫群开始的目标都是闯入者,但是它们最后的行为轨迹却殊途同归。
“你的意思是...”凯撒凝重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了楚子航想要表达的意思。
“统治者!”
“那这件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凯撒说的原本嬉闹的心情也被他打消了,当同一个物种里面出现了一个绝对的统治者,那么无论那个物种有多么的弱小,那么他们都将会拥有无与伦比的团结性。
更何况还是被龙血进化之后的种族,就算改造的不彻底,但依旧是一群拥有无与伦比破坏力的生物。
听到两人猜测的研究人员迅速将视线看一下身后的虫群,冥冥之中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一下,一直躲在身后那细小的虫子。
相比于其他的虫子,它比他们都小声了一圈,这么明显的区别,他们竟然没有发现。
被隐藏在那些虫群之下,虫群的蠕动只为了隐藏它的存在,但是在卡塞尔学院的封锁下,无论他怎样的隐藏,都没办法摆脱他被揪出来的命运。
一只机械形成的手臂,精准无误的朝着那只看上去像是虫王的虫子抓去,只不过受到了比刚才入侵时更加猛烈的反扑。
暗红色的液体伴随着强烈的腐蚀性滴落在金属的表面,发出滋滋的响声,是金属表面被腐蚀的声音。
只不过金属虽然表面变得粗糙,但却没有一个研究人员心疼,毕竟它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所以才受到的损伤为什么要心疼?
在他们的眼里,工具就是工具,变得无用了,那就换下一件,谁让这里是卡塞尔学院的装备部。
至于有没有把自己制造的武器看做孩子?卡塞尔学院的疯子只会觉得这种人不可理喻,把自己的武器看做孩子,那究竟是一个多么糟糕的人才会有的想法。
武器如果不是为了使用而创造,那么他存在的本身价值就变得毫无意义,就像是那些摆在博物馆的那些武器,哪个不是沐浴着鲜血?
武器上的缺口是独属于它的勋章,就像是身上的伤疤一样,没有人也不应该有人嘲笑它。
就在机械手臂抓住那一只特殊的虫王时,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这只虫王与普通虫子之间的区别,猩红的复眼散发出淡淡金色的光芒。
这一点是通过诺玛的放大才能够确认,人工智能对于光线这方面还是比常人的肉眼来看更加的方便。
“感谢两位给出的建议,不过既然我们这里拥有了一只虫王,很难确认逃离的那群里面是否存在着虫王。”
“希望两位小心,当然如果能抓到活体,请尽量抓捕活体,装备部的武器将在24小时之后送往中国。”
视频告一段落,桌面上的笔记本重新跳回了卡塞尔学院官网的位置,无论是凯撒还是楚子航都在沉思着有关于这一次看似简单的任务,是不是学院又给他们挖了个坑,等着他们跳进去?
“你怎么看?”凯撒说着翘着个二郎腿坐在了位置上,装备部的武器还没有到,自己怎么跟这些被龙血强化过的虫子抗衡,凭自己的双手吗?
他可不想在面对那些怪物的时候弄得那么狼狈,尼伯龙跟死人之国的那群死尸都没让他那么狼狈,反而因为这些虫群?
“拿刀砍”,楚子航说着手中村雨的寒光,在他拿到这把武器的时候,脑海中早就构想过了无数次拿刀挥砍的画面,只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第一次的对象竟然是这些虫子。
凯撒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楚子航手中的村雨,羡慕吗?也还好,毕竟炼金武器谁也不比谁的差。
哎——怎么办呢?自己的手也有点痒啊!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员朝他们走近,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盒,与刚才楚子恩手上的如出一辙,楚子航不得不怀疑这是刻意的模仿。
“这还有其他人?”楚子航询问着仿佛忘记了他们现在是在餐厅,这也难免他有这样的疑问,毕竟从刚才开始可没有任何人来打搅他们。
卡塞尔学院的院长能够在这里堂而皇之的谈论这些事情,就意味着这里早就收到了学院又或者说本土势力的掌控,至少在那一个瞬间已经变成他们所掌控的势力。
能能够让其他人混进来,也就意味着他们在谈论让第三方知道了,就在他想要拔刀的时候,毕竟把人制服才有时间慢慢的交谈,至于到最后是敌是友那都不那么重要。
是敌也好,是友也罢,到最后落到手中,他就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在此之前在见到施耐德教授之后,他贴心的为自己介绍了卡塞尔学院在面对普通人,接触到龙族隐秘的时候最常用的手段,希望简单的洗脑不会让人变成傻子。
“凯撒少爷,您的武器,是家主让我给你准备好的。”
听到这样的话,楚子航用着责怪的眼神看向凯撒,但是原先紧张握刀的手可没有松懈。
警惕一个能够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的人,这是任何生物自保的本能反应,即使知道是凯撒·加图索能够信任的人。
但是现在的他真的信任凯撒吗?真的该信任他吗?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无论是在那些龙族的历史上又或者是人类的历史上可是不少。
或许先前那个人能够笑着跟你交谈,下一刻就会硬生生的将锋利的刀刃贯穿你的身体,对心存疑惑之人放松警惕,这便已经是最大的愚蠢。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真正信任托付被背后的只有两个,只是很可惜一个找不到,找到了估计也得给他来上那么两拳。
一个不在这里,只能现在应该还在外面等自己,自己是不是让他等太久了?
就在楚子航陷入胡思乱想的时候,凯撒看着出现的帕西,语气带着饶有兴致,但究竟是怎样的感受只有他自己清楚。
“你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而帕西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低垂着头颅表示着自己的忠心,没有回答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