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时的慕烟在青玄的演算中是浑身被金色光晕所笼罩在内,而在她十岁那年却发生了变化。
当初的青玄也十分震惊,但他不敢将此事宣扬出去,怕被安夫人一怒之下杖杀,隐瞒至今日,又重新见到了慕烟的身影,没想到却是在谢毓的命格中。
青玄的魂魄缓缓靠近谢毓,却发现在他十步之外,寸步难进,青玄随后转换,想要靠近慕烟,却还未踏出半步,魂魄便被一股黑色中掺杂着金色的光晕震出数步外。
青玄的魂魄半跪在外后,便吐血不止,随即便见着慕烟的那团黑金色光晕动了,她仿佛像是有了三魂六魄一般。
紧接着那团光晕上方渐渐有了雏形,模糊的光晕变成了慕烟那张明媚冷然的脸,周围的金色光晕打在她冷然的玉颜上,让她仿佛如同神只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她缓缓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无丝毫神情的看向不远处的青玄。
随后四面八方的黑色影子便变成了白色,缓缓将青玄围住。
“窥视者,该死。”
慕烟清冷的声音缓缓钻入青玄的耳朵里,但青玄却未见她开口说话,随后那道身影便在他眼前消失不见踪迹。
围在四周的白色光晕影子也通通消失了,只余谢毓那金色光晕的影子还立于其中。
“难不成是误入了慕烟的命宫领地意识?”青玄奇怪的看向四周,随后用手背擦干嘴上的血渍,站起身朝谢毓的光晕靠近。
青玄在靠近他十步外后,双腿如灌铅一般,寸步难行,根本无法靠近谢毓的光晕分毫。
青玄自觉不行,便停下脚步,从胸前掏出数张黄色符纸贴在脚下,每每走上一步,便贴上一张,待终于停在谢毓身前后,方松下一口气,抬起食指与中指合并,慢慢靠近谢毓眉心处。
随后青玄的识海四周围绕着谢毓的金色光晕便都幻成数张画面,却都被金色光晕所笼罩着。
“怎会如此。”青玄见此大吃一惊,竟有人与慕烟一般,命数叫人看不清分毫。
青玄未曾知晓的是,他们的命运,皆是由他们二人亲手铸就。
青玄终于坚持不住身形,半跪在谢毓脚下,随后魂魄重新回到自己的识海内,缓缓睁开眼看向四周。
近侍见青玄欲要起身,忙上前将其搀扶起,还未等他站稳,他便吐出一股鲜血,五脏六腑钝痛,脑中闪过数段他曾为旁人预言过的命格画面。
“主子,怎样了?”近侍忙掏出瓷瓶,将药丸塞进青玄口中。
青玄借着近侍的力撑起身体,环顾四周后,拿出帕子将唇边的血迹擦干净,横眼扫视南霜吩咐道,“将此处处理干净。”
南霜心中疑惑的看着地上的血迹,太过古怪了,若是要陷害谢世子,为何不将此惨象现与众人眼前,反倒是将此处掩盖?
待南霜处理干净后,青玄若无其事的朝凭栏传话处而去,“谢毓,—年,甲寅,丙戍,庚辰,皇上,这次乃是兵戈之兆啊,此子命格,杀破狼局,血刃承天,佩剑焚城,以战俘骨灰淬火,剑出时,哀嚎遍野。”
青玄此言一出,观星台下闻言接连震惊,接连将眼神望向谢毓的方向。
皇帝闻言震惊的看向青玄,心中愤怒,青玄为何要将虚拟的谢毓生辰八字言明?
如此,岂不是轻易便可让众多知情人拆穿。
谢毓闻言却轻笑出声,似笑非笑的眼神转向皇帝,:搞半天,你俩还不是一伙的啊?
慕烟顿时松懈下来,此人非敌非友,还不知他又打的是何如意算盘,难不成是因父亲之故,已然收手了?
慕烟将视线投向滕相,却见他也是一副百思不得解的神情,故而又将视线投向观星台上的青玄,心中有一个猜想呼之欲出。
青玄不是滕相的亲信,而是与父亲有关,前几日她写信去往陈国的信,对父亲起了震慑的作用,所以……
慕烟猜到后,心中却觉得此事绝不会如此简单,父亲怎会轻易就放弃计划,即便要弃,也会给她一个大大苦头吃。
而这青玄如今的所作所为都尤为可疑,父亲究竟要做什么?
报复吗?他若是要报复,只能从她下手,她所珍视的人或权;人,慕烟猛然抬眼望向南霜,是南霜。
慕烟不由攥紧手心,收回眸光,她如今不能轻举妄动,她进不得,也退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既已然入局,那便无法跳出局外了,慕烟轻微摇头自嘲轻笑一声,轻声说道,“父亲当真是给了女儿好大一个教训啊,女儿谨记教诲,日后定不再犯。”
晚秋察觉到慕烟的异常后,不由也随着慕烟的视线扫向滕相、青玄、南霜,再结合慕烟所说的话,随即脑中一嗡,迅速明白了此局的异常。
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相必诸位应该都对本世子的生辰八字一清二楚吧?”谢毓缓缓从人群中迈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谢世子出生那日,广陵王特意求得为小世子大赦天下,广陵王妃还特意拉着在下的夫人,去皇家寺院还愿,恰巧偶遇高僧,高僧曾在街道上为世子看过生辰八字,不幸被一乞丐泄漏,后来广陵王还将那乞丐给撵出了城外,此事这京都人人皆知。”李宗翰的父亲礼部尚书先一步迈出为谢毓澄言。
其他人闻言无不点头称是,“在下也记得,谢小世子与臣的幼女乃是同一日降生,老臣与夫人听闻谢小世子八字被泄漏一事后,无不震惊,那分明不是谢世子的生辰八字。”
“难不成是有人故意陷害,所以调换了谢小世子的生辰八字?”滕子衿忍不住出言质问。
滕静姝闻言忙上前拉住藤子衿,暗暗警告,“此事是你能胡言乱语的地方吗?”
“什么?这竟然不是谢世子的生辰八字?”青玄故作茫然的问道。
(年月日时均为作者胡说,请勿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