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插话,等着老许说下去。
许富贵翻了个白眼,倒是谁接一句啊?
“你们觉得他那三间房能卖多少钱?”
“六百万!”阎埠贵高声应和。
“老阎,不止不止!”刘海中摆手,“隔壁的据说卖了三百万一间!”
阎埠贵跺跺脚,痛心疾首怒斥,“那是人家糊涂!怎么可能这么贵!李银珠的才一百多万!”
“一百多少?”贾东旭问。
“说是一百八,我觉得没有这么多,一百五顶天了!”
“哎,哎,哥几个,关注重点啊,扯哪去了?”许富贵阻止阎埠贵继续说,老阎一扯钱,没完没了的。
“呃,啥是重点?”刘海中皱眉思索。
许富贵嘴角勾起弧度,“老刘,重点是钱,呸,不是钱,哎也是!”
“啥?”阎埠贵想伸手试探老许额头,不是发烧了吧,前言不搭后语的。
“嗨,就算是三百万,三间就是九百万!可是你们知道,造这么三间要多少钱?”许富贵转向老阎,“老阎你知道吗?”
“这个没了解过,怎么说?”
老许吐出一个烟圈,“土木结构的,每间五百,不算人工。”
“多,多少?”阎埠贵张大嘴,痴痴看着许富贵。
“呵呵,你不会是认为五百块吧?木材都要百来万一方呢!
注意是土木的,砖石的起码八百万一间!还不算人工,算上估计一千还顶不住。”
“不,不会吧,许叔那现在房子怎么卖这么点?”贾东旭很快发现了哗点。
“嘿,小贾,你不会以为你家的房,是你家造的吧?”
“不是?”
“呵呵,你问问老易呢,怎么来的?”
易中海挥挥手,“好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吧,就是说造一间比买一间贵得多是吧?”
许富贵想想当初抢不过老贾,只能花钱买,还是不忿,冲着火堆啐了口。
“是,贵得多!我要是林科长,有这么多钱,不去外面买一小套院子?三千万呢,不要说买十间房的,一进带院子的那不是绰绰有余?”
众人都觉得有理,又觉得不能这样做吧?
老刘扔掉烟屁股,“这林科长不能这么走吧?我们院好容易出个领导,你们说会不会赔给林科长钱?”
“谁赔?”许富贵反问。
“呃,厂里或者政府。”
许富贵摇摇手指,“老刘,还是那句话,买一间比你造一间便宜。不说会不会赔他,就是赔,送你一间空的不比给你造一间来的方便?”
“那,那我们的损失怎么办?”贾东旭看向师父,想让老易出来主持大局。
“各自倒霉呗,对了你家不是没坏几片瓦吗?”许富贵摆摆手,“老何家和我家那才可怜,砸了个对穿!
老何三个怎么这么倒霉,父子两个都晕了过去,小丫头不会断腿了吧?”
易中海摇头,“没有,小林,咳咳,林科长救了出来,还让她那口子的妹妹给她治过。”
“哎,你们说她们去了哪?林科长被带走,她们也被带走,不会是要把这事。。。”许富贵说了一半忙停下。
不是许富贵良心发现,觉得不妥不说下去,而是听到了西厢院方向又爆发轰响。
“啥情况?”易中海皱眉望着西厢院方向。
“不知道,去看看!”许富贵跳起来就跑。
十分钟后,众人每人往火堆里加了点柴,让火堆能烧得旺点,驱散心中的寒意。
“真是没想到,歹徒竟然是住在我们两个院里,真是,真是太。。。”
刘海中感慨半天没感慨出来,阎埠贵接过话,“太猖狂了!”
“对,对,猖狂!”刘海中抹了下额头,甩去不存在的汗水,“老阎,老易,我坚决赞成以后谁来都要开会讨论!”
“讨论什么?”一个声音在边上响起。
“妈呀!”阎埠贵一声喊,面对这声音方向的所有汗毛都起立。
“呵呵,对不住,对不住!”吴良干笑,掏出烟散了圈。
“同志,你刚才不是在西厢院吗,怎么出来了?”阎埠贵攥着烟,捂住自己胸口。
“那啥,不是有个洞吗,我到那边去方便点。”吴良拉着徒弟挤到了火堆边,“有点事还要问问。”
阎埠贵刚刚松开的手,又捂上了胸口,“同志啊,能不能白天去看?大晚上的实在渗人!”
吴良摆摆手,“不是让你再去辨认,哦,感谢你提供的信息!”
阎埠贵吐出一口气,“那成,那成!大晚上的实在怕!同志你有什么问题,知道的我都会说。”
“谢谢同志!我想问问这间房原来的房主,是你们院的吗?”
阎埠贵点头又摇头,“昨天之前是小洪,他倒是问我们院里人买的,叫......咦,男的叫什么来着?”
许富贵翻了个白眼,“贺兴旺!”
阎埠贵拍拍头,让昏沉的脑袋清醒些,“对对,就是他!”
吴良听着边上的笔尖沙沙声,皱眉询问,“买了多久?”
“多久?”阎埠贵看了眼众人,“好像是隔壁那三百万的房出来后的前后天吧?”
众人都点头,大概时间记得不是很清楚。
“什么?和隔壁的房子一起买的?”吴良惊呼。
众人都是愣愣看着他,易中海忍不住反问,“公安同志,有什么问题吗?”
“有,有大问题!你们谁知道那个人去了哪?就是小洪,对了全名叫什么?”
众人见吴良这么紧张,纷纷把视线放到阎埠贵身上。
老阎身躯一阵颤抖,“我,我不知道啊!应该是住在附近,昨天晚上还回来拿东西。”
突然他愣住,他好像记得小洪打开过对方的门,因为他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
“怎么了?”吴良见他脸色不对,忙追问。
“好,好像那个小洪也有问题。”
“怎么回事?”
听阎埠贵说完,吴良先是盯着阎埠贵看了几秒,这才离开。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阎埠贵快哭了。
几人都上来拍拍他肩膀,仿佛这是和老阎的最后一面告别会。
“你们,你们这样我感觉更不好!”
“老阎节哀顺变,我肯定不会说,这几个歹徒都是因为你才住进来的!”许富贵咬着牙,声音阴恻恻。
“对啊,我妈说,是杨大妈和她说这两人进来是看风水的,这才给了歹徒可乘之机。”
“和,和我,我们,没有关系!”阎埠贵冷汗都冒了出来,“是小洪,他说让人看看,满意就买。”
许富贵看着老阎,眼眸眯起,“老阎,你老实说,你在里间有没有拿?别说没有,不然你不会这么好心!”
阎埠贵真想上个吊,以示清白。
“没有啊!”望着众人怀疑的眼光,阎埠贵跺跺脚。
“我说,我说!是小洪说了,我带着去看,价格一样的话优先卖给我!真的一毛钱好处都没有!”
众人信了,又不全信。
许富贵悠悠叹一声,“哎,老阎,我们倒还好说,要是院里人因为你带着去看,从而怪你,这么多屋顶瓦片,你就是拆了自己的屋顶也赔不出啊!”
下一刻,刘海中惊呼,“老阎,老阎!快掐人中!”
手忙脚乱救回阎埠贵,他眼睛张开,眼神还是空洞无比。
“老阎,没事,不会怪你的!”易中海瞪了眼许富贵。
许富贵干笑,“呵呵,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几个还好说话的!”
阎埠贵似乎是没听到两人的谈话,他哀叹一声,“我,我就晚上的时候和小林说了句话,不至于吧!”
刘海中猛然起身,手中的人滑落。
“噗通!”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