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大院里人的想法,李博是不知道的。但就是这事传到他耳朵里,他也是不在乎的。
他一没占公家便宜,二没损害到别人的利益。要是想让他去牺牲自己的权益,去满足一个小团体的私人欲望,呵呵,那某些人可是想瞎了心。
很快李博就知道了,即便他没有触动任何人的利益,可是他维持自己的权益,也是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心生不满了。
这时大院里的易中海与闫富贵和刘海忠聚在一起了,但是对于让贾家出资为大院恢复原状这事,他们三人那分歧还是很大的。
刘海忠的变化让易中海看在眼里,平时那个喜欢模仿领导做派,愿意在大院里耍威风的刘海忠这段时间变了,变得小心谨慎了起来。
易中海就觉得奇怪,就像这次易中海发起的帮助贾家,刘海忠那是一言不发,而闫富贵却极力反对。
闫富贵的极力反对,那在易中海的意料之中,可刘海忠的一言不发,让易中海的下一步就无法落实了。
于是三人就不欢而散了,可易中海知道刘海忠每天晚上喜欢喝点小酒,就拎着两瓶菊花白,去了刘海忠家,要与刘海忠喝点。
刘海忠一见易中海拎着酒过来,他就知道这易中海没憋什么好屁。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如果还是去针对跨院的人家,刘海忠那是坚决不会表态的。
易中海与闫富贵从街道办铩羽而归的事,他可是听说了的,那就更坚定了他自己的信念,那就是跟随刘大师的脚步。即便不能与跨院人家交好,但也绝不能交恶。
刘海忠让自己媳妇儿多炒了两个菜,就与易中海喝了起来,然后就是任易中海说的天花乱坠,刘海忠就是哼哈是,这让易中海这个无奈啊。
最后到底把易中海给喝多了,这场酒才算结束。
过了两天,没有想到办法的易中海就去找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看这事要怎么样才能帮到贾家。那闫富贵和刘海忠油盐不进,单凭我自己实在是没辙啊。”
这聋老太太看着苦着脸的易中海,她也是无语了。怎么告诉他要与跨院的人家交好,他就是不听呐。
“中海啊,街道办的话实际上就是一敲打,让咱们大院的人消停一点,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如果不闹,那是没有人去追究什么影壁啥的。”
“老太太,可院子里的人非得要让跨院的人家把那过堂给腾出来啊,要不她们没地聊天。”
看着易中海那个样,聋老太太可真的是心累。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了呐,合着她是对空气说话呐。
“中海啊,我说什么你听明白没有?”
聋老太太也是开始提高语调了,人说响鼓不用重锤,可易中海现在不说重话,他是走不出来了。
“哎,哎,老太太,我这不是听着那么。”
“中海,那是人家的地,凭什么让你们用,是你脸大有面子么,还是你们想靠人多欺负人家人少。不要去做那些傻事,人家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招惹的。”
“嗯,那我明白了。”
被聋老太太这么一说,易中海就知道聋老太太这里他是指望不上了。
不过聋老太太的话也是提醒了他,我们人多啊,有这么个大优势在,未必就不能阻止跨院的人家,兴许还能在跨院的人家身上剜下来一块肉呐。
于是易中海就兴冲冲的回到自己家里,开始考虑起了通盘计划,待自认为都考虑明白了,他就将刘海忠和闫富贵都给招到了他家里。
将他的计划一说,闫富贵寻思了一下,感觉可行,没有什么付出,兴许还能得到好处,也就欣然同意了。
可刘海忠却表示最近自己的身体不大得劲,就不参与这事了,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咳嗽了两声。
见刘海忠不愿意参与,易中海和闫富贵也没有强求,在他俩的心目中,根本就没看得起刘海忠,认为刘海忠就是一个草包,有他没他都行。
待刘海忠走了以后,这两个人就仔细规划了一下分工,然后就各自行动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李博跨院的施工就遭到了大院的妇女们的拦阻。而区里市里各级政府就都收到了举报信,言称他们大院后搬过来的人家利用特权强占公共用地。
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在正是国家整顿风气的时候,举报信里的特权二字,直接就是刺激到了某些人,他们正愁没有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呐,这不就有人给递刀把子了么。
经过层层调查,这些人就发现举报信里的内容根本就属于胡乱猜测,有的没的就往里一阵填乎,于是就都泄了气,骂了一句瞎捣乱,就纷纷收队了。
可在这些人里,还就有头铁的,打算拿这个做做文章,一旦能够让李博他们家让步呐,那他不就算是为广大老百姓办了一件事儿了么。
于是区里的一位副职,就假模假样的来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来了后,他看到那个跨院依旧在施工,而大院里的那些家庭妇女在边上乱吵吵。
他这一过来,就被眼尖的家庭妇女们给看到了。能看不到么,这位是生怕别人瞧不见他,前呼后拥的,就差打旗儿喊口号了。
“同志们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吵吧哄的,影响多不好啊。”
这些家庭妇女们也就是咋呼咋呼,一见到有领导来了,她们也是不知道这领导所谓何来,于是一个个的就都闭上了嘴。
这位一看都不说话了,这怎么能行。没有人捧场,这戏往下可怎么唱。
家庭妇女们不能领会领导们的意图,可是这位身边的人理解啊。
“各位妇女同志们,领导下来是来视察工作的,是为你们排忧解难来了,有什么不平尽管说,领导会为你们做主的。”
听话听音,周围的这些妇女们一听这位能替他们做主,于是就开启了五百只鸭子吵架的模式,乱糟糟的各说各的,场面一下子就又混乱了起来。
“同志们,同志们,都静一下,一个个的说。”
这位也是处理过这样场面的,双手比划了一个往下压的手势,嘴里也是大声的在喊着话。还别说,他的这一套下来,场面真就控制住了。
这个时候,贾张氏就站出来了。举着手大声喊了起来,
“领导,领导,我先说。”
这位也是笑呵呵的做出亲民状,可他心里暗骂,这个老娘们儿这是多少天不刷牙了,隔这么老远都能闻到口臭。
可他偏偏又不能捂住鼻子,做出嫌弃的表情,只能默默的忍受。
“好,这位女同志先说。”
“领导,我举报,这跨院的人家搞施工,动静太大了,影响家里孩子的休息。
再有就是您看这么大灰,弄得院里人家的屋里都是,家家都不敢开门了。
您看那块地方原来是咱们聚在一起聊天谈事的地儿,都被这家给占了,咱们占他们说理,他们不搭理。
咱们找街道办,还被街道办给说了。您说这家人多厉害,连街道办都护着他们家。……”
这话当然不是贾张氏想出来的,而是闫富贵和易中海教她的,就差一个字一个字的让她背下来了。
这样还教了两天那,好歹她把内容也是都说出来了,不过关于街道办的事,那是贾张氏自己加上去的,她还在记恨着街道办让她恢复原貌的事呐。
这位一听还有街道办的事在,这下心头也是大喜,也是顾不上嫌弃贾张氏的口臭了,连忙又细问了一嘴。
“同志,你说街道办护着他们家,都是谁护着的,他们是怎么说的。”
这话一问贾张氏,贾张氏哪知道啊,她就是想报复一下街道办,痛快痛快嘴儿。
于是贾张氏就有些张口结舌了,这时闫富贵媳妇儿杨瑞华把话接了过来,
“领导,这事儿我知道,那是我们家那口子和中院的一大爷一起去的街道办,事没给办不说,因为这个还被街道办的工作人员给说了一顿。”
这位一听,还有这情况,这街道办也太不像话了,这哪里还是为人民服务,这分明就是骑在老百姓头上的官老爷么。
“这位女同志,您还能详细说说嘛,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们街道办是怎么说的。”
这里面的细情,杨瑞华哪清楚啊,她就是听闫富贵回家后,嘟囔了那么几句。
“领导,具体细情您得等我们家那口子回来,让他给您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可说不好这事。”
还别说,这杨瑞华跟闫富贵过日子过了这么长时间,受闫富贵的影响,还是较贾张氏这些人要强上好多,至少没那么怯场。
这位一见跟这些妇女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就让人去让跨院停工。
街道办的建筑队听话停工了,可是电业局 自来水公司 电话局的人,哪里会搭理他们,那些工作人员可是有着派工单的,
由于这两天大院里女人们的干扰,工期已经拖慢了好些,现在哪里肯停工。
这位一看,呵呵,他说话都不好使了。心头就是一怒,立刻让人去治安所报警,叫警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