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收到师父的飞书是韩升泰处置结果下来的第二日了,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就见师父先骂他小废物的话。
东方辰一阵无语,他本还以为师父会关心他甚至还会夸他勤快呢!结果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在贬他。
也对!师父要是夸他,他都会以为师父被夺舍了。
师父说他的话整整说了一页,他就跟左眼看右眼出一下,直接一扫而过就去看第二页。
第二页才交代的正事,根据东方辰的描述,师父断定张依依此胎怕是畜生胎,生出来的怕是似人非人,动物一般都是两个月就会生下新生命,所以张依依的产期很快就要到了。
畜生胎是邪修的手段之一,大抵都是该入畜生道的恶人逃过了地府的捉捕,然后被邪修控制到后就会炼制成鬼胎放入女人的肚子之中。
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其痛苦,那是种什么样的痛苦就不得而知,那必定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但张依依因为有强烈的求生欲,反而成功了。
这胎断然是不能生,所谓似人非人就是此人生下来就是天生的坏种,必定是穷凶极恶之人,尤其还是邪修炼制的鬼胎,出生后一定会拥有更强的力量,没准都能成为邪修供奉的主,别说给他们给世间都带来不少麻烦。
再加上此胎出生后,母体必然也是不保的,要承受住鬼胎就已经不易,更何况是出生这种事情。
东方辰看得心惊胆战,没想到张依依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这么严重,他连忙去看第三页,这一页写得比较简短。
大抵意思就是这个事情依照他现在的能力解决不了,所以派了小师叔出山,飞书到达的时间会比较快,小师叔恐怕还有两日才会到达京城,让他记得去接。
这让东方辰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带着信去找了萧自零。
萧自零看后神色凝重,就连一旁只负责可爱的小团子都跟着皱起了脸,他随后叫上了张士诚。
毕竟现在都是张士诚在照看她,所以她现在除了最信任那个神秘女人之外,就只有张士诚了。
张士诚一到快速的将信看完,然后骂了几声韩升泰和邪修,就带上了萧自零和东方辰一块去看张依依。
这事得跟张依依说一下,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去除鬼胎怕也不会是那么舒服的事情。
三人加上一只猫很快来到了张依依的住所,她已经没有最初那般只要有一点声响便会担惊受怕,听到韩升泰被捉的消息,让她现在更有安全感了不少。
再加上眼睛在辛风竹的治疗下,不说好得七七八八,但是已经能勉强看到人模糊的影子跟光亮了。
可面前出现了两个她不太熟悉的身影,还是面带疑惑。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看她?
张士诚温和的介绍着旁边的两人,“张小姐,这是殿下和东方道士,我们这里有事要跟你商议。”
女子皆拥有伟大的母性,这种爱她们与生俱来,无私奉献。
柔弱的身躯却也能长成苍天大树好好保护着孩子,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担心张依依认为孩子是无辜的从而不愿意,所以要跟她说明,好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这个事情纵使她不愿意,恨他们,这个孩子是邪修有预谋的准备,那就算不上无辜,所以绝对不能生下来。
张依依听完所有的事情后,一边抚摸着肚子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他们看不清她脸上的是什么表情。
但她身上的悲凉也让几个大老爷们不知道从何开口安慰的时候,一只白团子跳到了床上,去蹭了蹭张依依的手,然后乖乖的叫了一声。
娇柔可爱的声音让张依依寻声望去,刚才她体内的烦躁在一瞬间得到清除,她本来一听就想同意的,但不知道为何这个想法一出来,就感觉自己的情绪非常的愤怒,她极力压制也没压制下去。
“喵~”
张依依模糊的视线能看出她就坐在自己的旁边,她伸出一手摸了摸旁边的毛茸茸的白团子,脸上不自觉的扯出一抹姨母笑。
她知道这只小猫在安慰她,真是可爱。
张依依又摸了几下之后,就毫不犹豫的点下头,她本意也不想生下自己仇人的孩子,但因为口不能言,自己就算恢复了些许视力,可她也不识字,所以正在苦恼怎么表达的时候,他们就找上门来了。
东方辰看后兴奋的拍下手说:“那真是太好了,再等两日我师叔一到就行。”
“这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一直沉默没开口的萧自零这时开了口,张士诚也明了的点下头便说:“毕竟这孩子对于邪修来说至关重要。”
能在五德司呆上那么多天不来把张依依带走,恐怕还有别的因素在这里,之前不知道这种事倒是放心,现在知道了,就得深猜邪修的用意是什么?
“那我守在这里好了。”东方辰觉得有理点下头,立马就决定守在这里等到师叔来为止。
“你上次都没打过,这次他们加派人手,你确定不是白白送死?”
张士诚斜着眼看着一旁的东方辰,不是他损这倒霉孩子,而是这些都是事实。
……
不带这么损人的。
东方辰一下就泄了气,但想想又打起精神说:“跟他们过两招还是没问题的,没准神秘高手就在附近看着也不一定,毕竟她每次出现都这么及时。”
风花雪这么一听,眼神就虚了下来,她现在只不过是练气三层的小菜鸟哪儿还能跟人邪修过两招。
萧自零一听东方辰的话,一直无情无欲的神情有了一丝期待,似是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终于照在了雪山身上。
说起来,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的伤如何?
一这么想,他又不想她出现,每次她出现身上都得带点伤……
张士诚一听连忙用手肘顶了一下东方辰,小声骂:“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都知道殿下还在因为找不到她而发愁呢!大家都闭口不提的,就这小子口无遮拦。
“咋啦?哪壶没开啊?我提什么了?”东方辰一连三问,挠了挠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张士诚一副没救的看着他,正当想私底下好好说教说教的时候,一个人在门口来报,说有人持着青峰观的令牌来找东方辰。
东方辰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师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