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贤,醒醒。”萧煜成轻微的推了推江宇贤的肩膀,将人叫醒。
江宇贤这才悠悠转醒,一看站在他跟前的人:“公子,你醒了。”
萧煜成闻言,眉头微皱:“我刚刚睡着了?”
“是我大意了,忘记跟公子说了。”江宇贤沉默片刻后,似想了什么,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公子在用晚膳时,我们大家都多少喝了些当地的烧酒,而烧酒不能与桃子一同食用,公子饭后回房间,吃了放洗在桌上的桃子,所以才会导致昏迷。”江宇贤认真的解释道。
“哦?这两者同时一起食用竟还有此等副作用。”萧煜成惊讶地挑了挑眉,丝毫没有怀疑便信了这个说法。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说起来还是我自作主张,进城时,在一个摊前看到这桃子饱满圆润,红艳欲滴的,想必口感一定也是极好的,我记得公子你小时候就很爱吃桃子,所以就买了些,一时疏忽,让公子误饮了烧酒,请公子责罚。”江宇贤神情愧疚的抬手行了一礼。
“诶,既然是无心之失,那便是无罪,何来责罚一说?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套吗?”
萧煜成抬手扶住了江宇贤向他行礼的手,阻止了他即将要弯下去的腰身。
“谢公子。”江宇贤低眸,敛住自己谋底的神色,面上还是略感愧疚。
“行了,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江宇贤也没多打扰,应声便出去了。
萧煜成叫退了江宇贤,便也就熄灯休息了。
来到内室,在脱去外衣时,他动作一顿,抬手微微嗅了嗅自己玄色衣袍上的味道。
原本低垂的眼眸猛地抬起,眼眸微微一眯,一抹寒光在眼底一闪而过。
在漆黑的房间内,那双眼眸犀利,如黑夜中的猎豹,凶狠而机敏。
为何他身上有一股,他从未闻到过的香味,这股味道很淡,淡到他差点都闻不出来。
反复嗅闻了好几遍后,都无法嗅出这衣服上到底是何种味道。
抬头朝着窗户口望去,一个念头,在他心底缓缓升起。
“殷一。”冷冷的两字。
“主子。”殷一身形快速的闪进内室,隐没在房间的角落旁。
“宇贤进来后,可还有何人来过吗?亦或是可有什么异常。”
“回主子,并无外人进入,也并无异常之处。”殷一眉头微皱,他知道主子既然问了这话,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但他可以肯定,他们暗卫今晚退守在50米外把守,确实是无一人靠近。
萧煜成眸子微动,似在思考着什么,神色微微闪了闪: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
“主子,可是出了何事?”殷一疑惑的问道。
萧煜成食指无意识的转了转自己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突然一顿,摆了摆手:“没事,你下去吧。”
殷一垂眸应了声是,便闪身出去了。
萧煜成来到外间烛光底下,摘下了自己拇指上的白玉板指,手指一夹,从白玉板指上摘下了一根半截的黑色发丝。
烛火下的眼眸微微眯了眯,细细的打量着手指捏着的发丝,眉头微皱,两手细细的摸着发质。
在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前,垂落下来的头发。
手感不对!这不是他的头发!
他自己的头发虽柔但粗,但他手上这一根发丝,乌黑柔顺,细如丝,很是细小,这分明是姑娘家才有的发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