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阳知道这次逃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在同学们或好奇或同情的目光中,跟着季清月走出了教室。
他低着头,像一只被抓住的小鸡仔,心里暗暗祈祷:“老姐,你可千万别在同学面前揍我啊!”
好在季清月虽然生气,但还顾及季盛阳的面子,没有当场发作,而是直接把他带回了季府。
一进家门,季清月就关上了大门,转身从楚天文腰间抽下皮带。
楚天文愣了一下。
卧槽,合着床上熟练的动作,也能用在这是吧?
楚天文站在一边提着裤子。
另一边季清月,冷冷地看着季盛阳:“说吧,你想怎么挨揍?”
季盛阳看到那根熟悉的皮带,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打我啊!”
然而,季清月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挥起皮带,狠狠地抽在了他的屁股上。
季盛阳痛得嗷嗷直叫,一边躲一边喊:“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对于季清月来说,这一千万并不重要。
毕竟季家家大业大,这点钱不过是九牛一毛。
季盛阳挪用一千万,就像普通人家的小孩偷了十块钱一样,虽然性质严重,但并不是什么大事。
真正让她如此生气的,是季盛阳居然敢坑一直护着他的姐夫,还挪用她的东西。
这两点才是她无法容忍的。
“你小子胆子肥了是吧?敢坑你姐夫?还敢动我的钱?”季清月一边抽一边骂,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我今天非得让你长点记性!”
……
夜幕降临,季府的大厅里灯火通明。
季项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目光如刀地盯着坐在对面的楚天文。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你小子怎么不劝劝月月,就那么看着她揍你小舅子?”季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和不解。
楚天文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伯父啊,你觉得我能劝住吗?”
季项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格,一旦她决定了的事情,别说楚天文,就连他这个当爹的也未必能劝得住。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不满:“可你也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吧?盛阳那小子虽然胡闹,但毕竟是自家人,你总不能看着他挨揍吧?”
楚天文苦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伯父,我也不是不想劝,但清月的脾气您也知道,我要是再多说几句,估计连我都要挨揍了。”
季项听到这话,忍不住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让人头疼。”
楼上的卧室里。
季盛阳趴在床上,脑袋埋在朱琴荣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呜呜呜,妈妈,老姐欺负人!我都这么大了,她还用皮带抽我!”
“还是用姐夫的皮带抽我!这是挑拨我和姐夫的关系!”
朱琴荣轻轻拍着他的背,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姐也是为了你好,谁让你这么不懂事呢?”
季盛阳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母亲,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妈,我知道错了,但老姐也太狠了吧!我都快被她打残了!”
朱琴荣坐在床边,看着季盛阳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既心疼又无奈。
她伸手没好气地拍了拍季盛阳的脑袋,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还知道姐夫护着你啊?你姐夫没和你姐在一起之前,你少说一个月挨一顿揍,多说一周挨一顿揍。”
“自从你姐夫来了,你算算,你都三四个月没挨揍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宠溺。
季盛阳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母亲,脸上写满了委屈:“妈,我知道错了,但老姐下手也太狠了吧!我可是她亲弟弟啊!”
朱琴荣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姐也是为你好。你挪用你姐夫公司的公款,这事要是放在我身上,我跟着一起揍你!”
季盛阳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老母亲,眼神中带着几分震惊和委屈:“妈,你怎么也不向着我?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朱琴荣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正因为你是我亲儿子,我才不能惯着你。你姐夫对你多好,你却不知感恩,还做出这种事,换谁都得生气。”
季盛阳低下头,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这个家,他已经待不下去了!
老姐不疼他,老娘也不向着他,就连姐夫也“背叛”他。
“我要离家出走!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就在他低头研究怎么离家出走的时候,房门突然被轻轻敲响。
楚天文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他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季盛阳,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朱琴荣,语气轻松地说道:“伯母,我来看看盛阳。”
朱琴荣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欣慰:“天文,你来了正好,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我就不掺和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给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季盛阳低低的抽泣声和楚天文轻微的脚步声。
楚天文走到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目光上下打量着季盛阳。
季盛阳正趴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蔫蔫地埋在被子里。
楚天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热闹后满足的微笑,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却又努力克制着不让笑意太过明显。
“哎呀,盛阳,你没事吧?”楚天文走到床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伸手轻轻拍了拍季盛阳的肩膀,“怎么一直都趴着呢?要不躺一会儿?这样趴着多难受啊。”
季盛阳听到他的声音,头也不抬,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不和叛徒说话。”
楚天文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觉得这小子还挺有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