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鲤,咱们得走了,花改天再摘!”
江川迅速把纸条塞进怀里,就拉着江鲤起身。
“哥哥,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我们还一点花都没摘呢。”
“有急事!”
江鲤叹气,“大娃,那我改日再来找你们哦!”
“好!鲤鲤姐姐,谢谢你送给我们包子!”
“不用谢。”
江川骑着马带着妹妹飞快回了家。
把妹妹留下,江川立刻去衙门找江行简。
此时,只有他一个人,江川这才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他。
“这是什么?”
“爹,你看看就知道了!”
江行简疑惑地接过纸条,打开一看,瞬间瞪大了眼。
纸条上写着“转移至老地方,快!”。
这么一句话,没头没尾的,但正因如此才可疑。
江川:“爹,你说会不会是有人给匪寇传信?让他们转移钱财?”
江行简仔细盯着纸条上的字。
看着看着竟然琢磨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他眯了眯眼,连忙找出几本折子,打开细细查阅。
他翻着折子看了许久,一直没说话,江川都有些着急了。
“爹?你说话啊?”
江川合上折子,“小川,这纸条从何处发现的?”
“我今日带着鲤鲤去摘蓝羽花,发现天上飞过信鸽,打下来就发现了这纸条,还有,城外的那些孩子说他们经常看见这信鸽。”
“鲤鲤……”
江行简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慈爱又骄傲的神情,“鲤鲤真是咱们的小福星。”
江川笑了,他知道这纸条很重要,若不是妹妹,今日肯定发现不了。
“那信鸽去的是什么方向?可是蒙山?”
“好像是的。”
蒙山……山里总是雾蒙蒙,那座山上的土匪也是最多的。
之前王阳派过不少人去剿匪,但几乎都有去无回。
而那座山头便是霍山他们遭遇匪寇的山头。
江行简没有耽搁,第二日就亲自带着护卫军去了蒙山。
江川原本也想跟去,不过被江行简留了下来。
他守在县衙门口,百无聊赖。
守了一天,突然又发现了熟悉的信鸽。
他连忙纵马追去,在信鸽飞到城外时,眼疾手快地射下。
打开纸条一看,“五百官兵”。
江川瞪大了眼,所以这些纸条全部都是从衙门里传来的,那就意味着某个官员跟匪寇勾结!
衙门里的官可不少,除了知州王阳,下头还有好几个小官。
江川忍不住分析,这王阳自然是第一个就排除。
他生活极其简朴,人也好说话,是每个百姓都说的好官。
跟匪寇勾结这种事,他肯定干不出来。
跟匪寇勾结,肯定是从中牟利。
这衙门中,还有谁看起来比较娇奢呢?
江川记得只有其中一个官员身上穿的衣服会更加整洁,布料也不错。
但听说那个小官的家里是做生意的。
在北州算不上什么有钱人,但条件不错,穿得好一些也不足为奇。
正思索着,江川又看见了一只信鸽,信鸽所去的方向和前一只不同。
他继续射下,纸条上的信息和上一只信鸽的一模一样。
江川渐渐意识到这人是给好几个不同的人传信。
这一天下来,江川足足拿到了五个纸条。
仔细算算,这北州,有土匪出没的山头好像也就只有五个。
江川面色越来越严肃,他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江行简这一去就是五天,等他再次回到北州城时,身后的官差压着几十个人,而其他的官差都抬着各种各样的大箱子。
王阳听见动静怎么出来迎接,看清楚被压着的那几人,他嘴唇抖了抖。
“大……大人,这些人可都是匪寇?”
江行简这一趟下来身上还带了伤,他看了王阳一眼,“对啊,就是他们劫的人。”
“大人,那后面抬着的那些是何物?”
说起这个,江行简心情很好,“全都是从蒙山匪窝里抠出来的钱财,这群人可真是吃了不少东西啊!”
其中不仅有霍山他们的一百多万两,还有不少的金银珠宝和钱财。
除了霍山他们的,这其他的钱财才真是大头。
这一通剿匪给苍州剿来了三百万两!
江行简已经迫不及待继续下一个窝点了。
王阳:“有多少钱啊?”
江行简:“你关心这些做什么?这些钱,本官全都要用在苍州建设上,可不多。”
王阳:“应该的应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嘛。”
“是啊。”
说着话,王阳打量被压着的那几个匪头,这些人也不知是怎么的,一个个竟然都在发抖。
“大人,他们这状态不太对啊,怎么全都很害怕的样子?”
江行简还没说话,后面压着匪头的官差就笑了,“他们能不害怕吗?知府大人的神器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的。”
官差们现在都还记得江行简差点被匪头一刀刺进胸膛时,那抵着匪头额头的小东西。
那东西都听不见声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匪寇浑身一软,额头就已经被一支小小的弩箭穿过。
死得透透的。
他们所有人都惊住了,而其他的匪寇也吓得四处逃窜。
“神器?神器是……”
王阳还想继续询问,但江行简显然没了耐心,“行了,把这些人全都押牢里去,本官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再慢慢审问。”
审问?
“大人,既然已经把他们收服了,钱财也都收回来了,怎么还要审问?”
王阳追上去,“您为了剿匪也是耗费了心力,如今还受了伤,您回去休息吧,剩下的都交给下官便好。”
“不必。”
江行简在衙门里忙碌了一天。
等晚上回家时,天都黑了。
“爹爹!”
“爹爹受伤了!”
小家伙们齐刷刷朝他围来,白芷看了一眼他包着纱布的胳膊,连忙去找了药和新纱布。
“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江行简坐下来,白芷给他包扎伤口,他就听孩子们说话。
江鲤:“爹爹,你去了好久!”
江风:“怎么样?坏蛋们都打跑了吗?”
江雨:“那是肯定的!爹爹最厉害了!”
江川:“爹,如何了?”
江川笑了笑,“那匪窝可真是金窝银窝,我这一趟直接收缴了三百多万两!”
说到这里,他叹气,“只是……这么多钱,也是许多商户的命换来的。”
那匪窝至少有二十年了,早就已经找不出被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