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组建一个骑士团来保护蒙德嘛,然后训练任务交给我了,而再过几天,就是骑士团训练结果验收的日子…”莱艮芬德眉头紧锁,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众人,微微叹了口气,“风神大人肯定得到场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毕竟这骑士团是以风神的名义组建起来的,承载着守护蒙德的重任,风神的出席无疑是对这一盛事的重视与加持。
“啊这…”云祁也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确实不能不去哈。”
他们都清楚,这是第一届骑士团,意义非凡。
从筹备之初,便是为了给蒙德带来稳固的守护力量,而以风神之名,更是赋予了这份使命神圣的色彩。
“那…古恩希尔德呢?”云祁看着古恩希尔德欲言又止的模样,目光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
“我的话…就是…”古恩希尔德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下此刻正安静飞在一旁的温迪,随后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蒙德子民在广场上建立了一尊风神像,是以风神的样子雕刻的,现在马上建造完成了,所以我们打算请风神来看一看…”
“风神像…”云祁听到这话,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广场上那块被白布覆盖的巨石。
他还记得初见时,满心好奇那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没想到如今竟得知是用来雕刻风神像的。
“风神的宠儿…”云祁不自觉地呢喃出声,思绪飘远,脑海中自动勾勒出千年后那尊风神像的模样。
来这里这么久了,平日里忙碌于各种事,他还真没仔细留意过这里的雕像。
“嗯?你在说什么?”古恩希尔德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低语,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云祁回过神来,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摆了摆手,接着道,“不能延迟一下时间吗?”
毕竟这两件事凑到一起,时间上实在是太过紧张了。
而且,温迪还变不回去…
莱艮芬德和古恩希尔德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随后齐声坚定地说道:“不行。”
“为什么?”云祁满脸不解,在他看来,这种活动延迟个两天也并无大碍。
“因为…”莱艮芬德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幽怨,“我今天刚通知下去的,时间定在三天后,你不能让我们再改吧。现在训练的骑士们士气正盛,大家都憋着一股劲,想要在验收的时候好好表现一番。要是改时间了,恐怕就没有这种高昂的斗志和积极的效果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满脸无奈。
“啊…这样啊。”云祁一听,顿时感觉头大如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古恩希尔德,眼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你也不行吗?”
“我…我也通知下去了今天。”古恩希尔德说完,微微低下头,默默闭上了嘴,似乎也在为这时间冲突而感到苦恼。
耷拉着神羽的温迪听到这里,原本无精打采的模样瞬间消失,像个被点燃的小炮仗,忍不住跳出来插嘴道:“你通知到哪里去了?我身为风神,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说完,还睁大眼睛,一脸震惊。
“咳,通知给了蒙德子民。”古恩希尔德的脸微微一红,神色有些尴尬,默默把头转了过去,连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温迪一听,又迅速把目光移向莱艮芬德,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似乎还抱有一丝希望,觉得他会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
“咳,通知给了所有骑士团的士兵。”莱艮芬德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闪躲。
“不是,你们就这么擅自决定了,然后也不通知给我?”温迪刚才还耷拉着的神羽一下子就立了起来,像是被激怒的小动物,浑身散发着一种“我生气了”的感觉。
莱艮芬德和古恩希尔德像是约好了一样,默契地不再看眼前这个气鼓鼓的小家伙,两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别处,一个盯着地面,一个望着天空,仿佛周围的一切突然变得无比吸引人。
“啊啊啊,你们。”温迪被两人的态度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小拳头,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郁闷地飞到云祁的手掌心,直接摊成一片,小小的身体软软地躺着,显得十分无助。
“没事的,温迪,会有办法的。”云祁看着一蹶不振的温迪,心里有些心疼,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安慰道。
“云祁,呜呜呜,你真好。”温迪缩在云祁温暖的手掌心,对着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猫咪。
“还有三天时间,想办法能不能找方法恢复吧。”云祁戳了戳不停靠过来的小风精灵,一边逗弄着,一边思考着解决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莱艮芬德和古恩希尔德两人无奈地答道。
随后,他们便分开了,各自去寻找办法。
而此刻的温迪,则像换了个人似的,一下子来了精神,拉着云祁就往酒馆的方向跑,那兴奋的劲头,仿佛根本不担心自己变不回去这件事。
“温迪,你不怕变不回去吗?”云祁被他拉着一路小跑,好不容易进了酒馆,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要怕?”温迪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自顾自地喝着苹果酒,小小的身体把酒杯举了起来,仰起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我其实并不想当风神的。”
云祁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实在没想到温迪会突然说出这种话,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为什么?”云祁下意识地问道,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盯着温迪,想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因为…当风神其实一点也不自由啊。”温迪放下酒杯,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望向酒馆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像是陷入了回忆,“要操心蒙德的大小事务,要回应子民的祈愿,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哪有像现在这样,能自由自在地喝酒、唱歌来得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