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而言,既然踏入了这种场所,目标自然是要寻找那些“”的事物。
而明月这样的女子,无疑成为了他们眼中最具吸引力的存在。
直白地说,只要够大胆、会玩,就是他们所钟爱的。
望着两人那渴望不已、眼中放光的表情,胡惟庸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暗自冷笑,这两个蠢货连真正的风韵、气质和红尘气息都分辨不出,注定要受骗上当。
胡惟庸心知肚明,台上的这个女子绝非轻易可得。
这种在青楼中经过精心培养的女子,若放在他前世,绝对能胜任“大客户经理”或“VIp销售总监”的职位。
她们深谙如何让人心甘情愿地掏钱,简直易如反掌。
而在这个时代,情况更是如此。
青楼之所以被称为“销金窟”,正是因为这里如同无底洞。
如果只是吃喝玩乐,找几个女子作陪,花费其实并不高,顶多算是普通消费。
然而,真正的大额消费,还得靠明月这样的高手出马,日进斗金自然不在话下。
最令人头疼的是,即便这女子最终心满意足地收手,或者被某位“才子”收入房中,接下来的事情也不会简单。
这种满身风尘气的女子,解缙、方孝儒这样的小身板能应付得了吗?简直是两条细狗!
不过,胡惟庸并不打算多费口舌。
无非是一些小麻烦,损失点钱财、耗费点精力罢了。
说不定这两位还乐在其中呢。
他更愿意继续逗弄怀里的宛如小姑娘,这可比看那两条细狗在那儿有趣多了。
就在全场为明月的舞蹈欢呼之际,醉风楼的光彩夺目地站上了台。
“诸位老爷、少爷,妾身知道,你们今日都是冲着妾身这位女儿明月来的。
可是呀,妾身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纵使妾身有心让诸位都满意,妾身也做不到啊。
故此,妾身还是如上次一般,准备了这个诗会!相信诸位多少已经知道上次醉风楼诗会的热闹了。
不过妾身这里,还是要再重复一次,以免头一回来的老爷、少爷们不清楚。”
“诗会的规则,方才已经说明白了。”
“不过,今日毕竟是为我女儿明月举办的,我便再添一条规矩。”
“今日所作诗词,须与明月相关,题材不限!”
“至于评审,还是上次那三位,他们的公道公正,早已有口皆碑,我也无需多言。”
的话音一落,场内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上次诗会上,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横空出世,震撼了整个文坛。
如今,很多人参加诗会,早已不是冲着美女而来。
美女算什么?
只要能在诗会上一举成名,何愁没有相伴?
这些人,为的就是那场扬名的机会。
不过,这次倒是玩了个小手段。
除了明月之外,她还准备了八位姿容稍逊的花魁,作为额外的“奖励”。
这一下,让那些原本没把握夺魁,但又心有不甘的人瞬间来了精神。
前九名都有奖,头名虽难,但自己难道连前九都进不去?
不可能!
顿时,不少人摩拳擦掌,准备将自己珍藏已久的佳作拿出来。
那些早已准备好的诗词,原本是打算留到更为重要的场合再亮相。
至于什么手段心机?谁在乎?
除了像解缙这样天赋异禀的,或者像胡惟庸这种开了挂的,平常选手想要作出一首好诗,少不得要反复推敲、琢磨。
所以,他们并非没有好作品,只是不愿轻易示人罢了。
或者说,好作品一直都有,只看值不值得拿出来。
随着改变规则,加上醉风楼诗会的名气愈发响亮,不少人终于狠下心,准备亮出自己的“法宝”。
诗会刚开场没多久,便有人下笔如有神,片刻间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一旁早已等候的小厮,立刻小心翼翼地捧着诗词,快步走向三位评审。
待评审点评完毕,佳作或尚可的作品便被一旁喝足了润喉茶的小厮高声诵读出来。
听着台上传来的诗词吟诵,胡惟庸眉头一挑。
哎呦,有点意思!
(本章完)
应天府不愧是天子脚下的繁华之地,文风鼎盛,人才辈出。
即便是青楼中举办的诗会,也别有一番韵味。
那些被三位裁判选中的诗词,虽算不上传世经典,却也颇具水准。
胡惟庸胡大老爷的眼光早已非同凡响。
他既有前世的学识积累,又有今世的见闻拓展,再加上连日以来的广泛涉猎,虽有些读物不登大雅之堂,但两世为人的记忆天赋让他几乎过目不忘。
这般积累之下,他在礼部时翻阅的各类杂书,早已让他的见识与古文功底突飞猛进。
如今的他,自称大家并非虚言。
虽在对四书五经的研习上不及那些老学究,但在诗词歌赋、史书杂谈方面,他无疑跻身当世顶尖之列。
因此,连胡大老爷都觉得此次诗会水准颇高,旁人的兴致自然更加高涨。
毕竟,胜过一个平庸之辈并无值得夸耀,唯有在强者林立的场合脱颖而出,方能彰显真才实学。
随着时间推移,众人的热情愈发高涨,许多人沉思良久后,终于提笔挥毫,写下自己的佳作。
而原本在一旁悠然自得地抱着儿饮酒品菜的解缙和方孝儒,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
两人对自己的才学颇有信心,尤其是胡惟庸已明确表示不会参与的情况下,他们更是跃跃欲试。
“陈兄,这热闹越演越烈,你真不打算参与一下?如此盛事,若只是旁观,只怕日后会心有不甘啊!”解缙笑着劝道。
胡惟庸却毫不犹豫地摇头:“不去!”
“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不去,那就肯定不会去。”
“至于写诗嘛,只要这本事还在,还怕没机会展示?”
“再说了,我不去,对你们也有好处,这不一开始就少了个强劲对手?”
“多好的事儿,对吧!”
胡惟庸的回答风趣幽默,解缙和方孝儒听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燃起了一股斗志。
‘陈兄不参与,那胜负可就难料了!’
说白了,对于这两位已经亲眼见过胡惟庸即兴作诗的年轻人来说,只要胡惟庸这个“犯规级”的选手不参加,其他人,不管是谁,他们都有信心上去一较高下。
毕竟都是热血未凉的年纪,谁不想借此机会扬名立万呢?
更何况,今天不仅能扬名立万,还能抱得归!
而且,作为傲骨天成的少年天才,这哥俩未尝没有借此机会一较高下的心思。
于是,两人各自占据一张书案,一边凝神研墨铺纸,一边暗暗构思起诗作来。
他们这一举动,让原本陪在桌旁的姑娘们显得有些尴尬。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若是想转移目标?
扭头一看,嚯!
这位被两位恩客称为“陈兄”,又被润娘恭敬地称为“韦老爷”的神秘客人,此时哪有心思搭理她们?
只见这位陈老爷,直接把宛如姑娘抱到了自己腿上,耳鬓厮磨、卿卿我我,那叫一个甜蜜。
哪里还有功夫理会她们这些“残花败柳”呢!
一时间,几位平日里从不缺恩客、也不缺人吹捧的姑娘,竟有些失落地自斟自饮起来。
不过,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面那位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实则年近天命的老爷,竟然真是个老爷?
此时的胡惟庸,已经玩得不亦乐乎。
宛如这小妮子,真是有趣。
明明是青楼出身,却青涩得像个正经人家的姑娘。
被胡惟庸这个欢场老手不断逗弄,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毕竟胡大老爷的花样太多了,甜言蜜语、段子、小笑话,层出不穷。
主打的就是一种极佳的陪伴体验,新鲜感更是十足。
宛如这个小姑娘初来乍到,哪见过这样的场面?
没过多久,她就被胡惟庸哄得情意绵绵、五迷六道。
其实,宛如心里也在好奇。
“公子,您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奴家别说见过,连听都是第一次听说润娘直接不要钱请人玩。”
“毕竟一个行当有一个行当的规矩,青楼之中,赊账的有,吃霸王餐的也有。”
“可真真正正大光明说不要钱安心玩儿的,奴家除了听说宋朝的柳永大家以外,可就您了!”
胡惟庸看着小姑娘那水光熠熠的眼睛和满脸好奇的模样,哈哈一笑。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感受着指间传来的细腻和柔嫩,笑着说道:
“老爷我啊,若是凭借身份压着你家不要钱,那叫丢脸!”
“可如今,老爷我凭借自己的文采,让你家主动说不要钱,那就是老爷的本事啦!”
“所以啊,宛如,这事儿,旁人就算知道了,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这话一出,宛如仔细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
一时间,她看向胡惟庸的目光愈发炽热了。
但凡在青楼里待过的姑娘,谁还没读过几本才子佳人的故事,谁还没有点才子佳人的憧憬呢?
另一边,众人写的诗词层出不穷,气氛越来越热烈。
但经过一番切磋,整个诗会终于接近尾声。
方孝孺暂时排名第六,虽然抢不到花魁,但入选前八应该没问题。
而解缙,在争夺头名的过程中败下阵来,遗憾地排在第二位。
头名被另一个读书人夺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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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缙看着台上最新更新的“排行榜”,排在第二的“解缙”二字,怎么看怎么刺眼。
好家伙!
比不过陈兄,那是陈兄天赋异禀、才气逼人,小爷我这神童也得认栽。
可台上那个洋洋得意的家伙是几个意思?
其实解缙这会儿也发愁。
他虽然素有神童之名,如今年岁大了,也被人们称为大才子。
实际上,他终究无法与胡惟庸这种天赋异禀的玩家相提并论。
解缙的才华虽出众,却远未达到空前绝后的高度。
毕竟他年纪尚轻,见识与阅历都有限,自然在抒怀言志的诗词创作上略显不足。
诗词一道,绝不仅仅依赖于词汇的运用。
要创作出佳作,深厚的文学功底与丰富的生活经历缺一不可,那火花四射的灵感正是两者碰撞的产物。
对解缙而言,他的词汇造诣尚可,但阅历和见识却明显逊色于他人。
他最擅长的其实是写对联。
然而,在风月场所中,诗会、舞会、歌会屡见不鲜,却从未见过专门为对联而设的聚会。
因此,他只能无奈地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此时,站在台上刚刚夺得魁首的苏玉乾,正满心欢喜、嘴角微翘地环顾四周。
真不容易啊!
得知醉风楼又要举办诗会时,他便做足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