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区十几个人不约而同打开了直聘App。
于献一个月时间瘦了十几斤，脾气暴躁的像是吸了点那啥。
贺京林在旁边煽风点火，网上的事情就此而起。
就连许康良都觉得事情做的有些过分了，但他明哲保身，早早在出事前就办理好了离职，只等时间一到自动离开了。
左序打电话没联系到人，直接开车到了半角娱乐，小沫看到他都没有拦，默默蹲下身继续拆快递。
一路上不少人因为左序的到来而侧目，但没有一个人伸手拦，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位是来做什么的。
江一珉：「避开头、肾脏、心脏，注意力道打腹部、臀部、会阴、膝盖，痛但不致命。」
江一珉话落，就出现刺耳的叫声，伴随着左序的拳头和骂骂咧咧的话语。
江一珉有些心痒痒的想去瞧瞧现场，可惜不方便现在现身。
“叫，再大点声！”左序一拳砸在了桌上整包A4纸上，砸的桌面一弹，像是吓的抖了一下。
于献捂着肚子卡在老板椅上痛的冷汗直冒，一声也叫不出来了。
“把贺京林还有许康良给我叫来，我就不打你了。”
左序敲了敲桌子，声音冷的出冰渣子。
办公室内散发着怒气，给人一种要窒息的压迫感。
“贺京林，让他来找我，”于献按了内部通话键，忽然拔高嗓门，“救我，左序打人了。”
左序抬手按断内部通话，直接拔了电话线：“看来你还有力气喊，那就接着来。”
“不……啊……”
于献的惨叫声让整层楼的人都能听到，有人戴着耳机仿若未闻，有人担心出事讨论要不要报警，也有人跃跃欲试想要劝说。
可贺京林一来，全部默契的转头，看不到、听不到，全是瞎子聋子。
“怎么回事？”贺京林拉了个人问。
“左序来了。”那人说完忙不迭离开。
贺京林眼睛眯了眯，顺手拎了一个凳子往办公室走。
办公室门一开，贺京林就看到了口水鼻涕满脸，哭的撕心裂肺，痛的嗷嗷的于献。
手里的凳子一举，冲着左序砸了过来。
左序下意识抬起胳膊，凳子砸在了手表上，手表闪烁起了红灯。
左序看着红灯轻轻摇了摇头：“真是自己作死。”
没等贺京林开口，门外响起齐刷刷的脚步声，贺京林直接被按在了桌子上。
“别动，你涉嫌攻击、诽谤国家重要保密人员，传播国家机密，现对你进行抓捕，你可以不说话，但你说的每一句都将是呈堂证供。”
冰冷的手铐锁在手上，贺京林一下子就慌了：“你们搞错了，我没做过，什么国家重要人员什么机密啊，你们这是诬陷，我没做过！”
“没做过那就拿出证据。”左序冷冰冰的声音带着嘲笑。
贺京林心咯噔了一下，拿出没做过的证据？
“没有是吗？那……就是你做的，”左序晃了晃手表，“你拿凳子砸我，是事实。”
“是你先打于总的，警察同志，我报案，左序殴打于总。”
贺京林被按着也不老实，挣扎着要举报。
左序点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验伤吧，他有伤我就认。”
“……”
百口莫辩，无法自证。
于献白花花的肚子上连个红印都没有。
“于献涉嫌偷税漏税、挪用公款，接收到半角娱乐总裁方华茂的实名举报，现请你到局里配合调查。”
冰冷的手铐卡的于献肉疼，但他说不出一句话，舌头都咬破。
左序含笑看着两个被拖着下楼的人，慢悠悠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拆开塞进嘴里，用完异能就饿。
办公区里的人齐刷刷看着左序，左序眯眼笑笑：“各位要是有倾向跳槽，考虑一下隅生文化，广纳贤人待遇丰厚。”
话说完他就走了，到楼下看见小沫，敲了敲前台桌子：“你的八卦小群，有没有实时八卦？有的话卖给我，要是能实名举报，丢了工作就来隅生文化，前台缺人呢。”
“我明白了，小序哥，”小沫晃了晃手机点头，“瞧好吧。”
左序点了下头，大步离开半角娱乐，直接开车前往国安局。
贺京林和于献都没想到会直接被带到国安局。
贺京林吓的一直重复：“我没泄露机密，没有重要人员，我不是间谍。”
“现在知道害怕了？一个个套子往外扔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呢？”左序走了进来，摘了手上手表对丁霄，“丁队，手表废了。”
丁霄接过手表，面露不悦：“老头们研究的新品就这么坏了？要让他们知道，非得把人挠破了相。”
贺京林看左序又看丁霄，一种不妙之感慢慢浮现。
“看什么？还没明白你得罪了谁？”丁霄无语，“你一凳子砸坏了国家研究院院长亲自带人给左序研究的手表，这表有市无价，罪加一等，损坏国家财物。”
“……”贺京林喉结滚动，惊的说不出话。
“贺京林，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到我家里，还让我姑姑姑父到网上宣扬，这下好了，你这辈子是出不去了。”
左序叹息一声：“牢里的饭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左序！你小人得志，不得好死，”贺京林气愤的捶着桌子，手上的手铐链条哗啦啦响，“该你做的事情你不做，让许康良那个人磋磨我，压迫我去做，你还毁了我的婚事，你们不管吗？我要报警，我要举报他。”
“他姑姑姑父的视频为证，他逼着父母写断亲书，有钱之后就不顾家里人了，在集市上打骂他姑姑，这种人也配为国家效力吗？”
贺京林大声的控诉。
程靖远看不下去了，随手拽了块布就塞进了贺京林嘴里。
丁霄恶心的面露难色，那块布……刚擦完误入办公室的流浪猫的尿。
“他不做的是要求的事情违反道德，你也可以不做，你自己要做还怪别人？真是无耻，你妈妈是多给你生了一块脸皮吗？”程靖远嫌恶的洗了个手。
丁霄看了眼时间：“你快回去处理网上的事吧，这次出事，娱乐圈也得整顿了。”
左序嗯了一声，看了眼双眼无神呆滞的于献，又看愤愤不平的贺京林，直接转身离开了。
一出门，江一珉的声音就出现在了脑海：「阿序，下次还是放着我来吧。」
左序：「自己打比较爽。」
江一珉：「你们华夏领导对你真算是不错，你以身入局让他把脏水往你身上泼，又被砸一下，怎么也是把罪定下了。」
左序：「遇上我算他们踢到钢板了。」
左序也愁呢，隅生文化、左序、周凉，怕是经此之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脏水泼多成了墨，洗干净也会在大众眼中留痕。
这就是贺京林的目的。
只不过左序万万没想到，牵扯到严向沅和陈阳嘉又发展到了左德玲和曾永才。
真让人头疼。
严向沅和周凉的合照被爆出，营销号暗指周凉被包养，这条博发布前，还有一条。
左德玲和曾永才哭诉左序虐待姑姑姑父，逼迫父母写断亲书，家里不知道他有经纪公司，家里父母还在辛苦种地，他在城里享乐包养小明星……
视频中两人哭哭啼啼，把小时候掏鸟烧着吃都说出来了，说他虐待动物。
左序当时一点开就是眼前一黑，气的脑袋冒烟。
真能添乱。
刚刚扭转一些舆论风向这一下全砸在了左序身上。
网友一顿扒，把他和周凉扒了个遍，可就是没扒出什么呢，倒是扒出了周凉几笔匿名捐赠还有助学金。
左序这边就是扒出了隅生科技，其他都是保密信息，啥也查不到。
“你回来没有？”庄立轩一看电话接听就立刻问。
“在路上，怎么了？”
“星朵跟宿乐桉谈崩了，”庄立轩揉了揉眉心，“宿乐桉想帮周凉，星朵不让还下场撕饼，虽然下场不多但也动手了，事情让宿乐桉知道了，他在剧组罢工，和星朵打拉锯战。”
“咱周凉身上哪有什么饼？还值得星朵这么大公司下场？”
“以前是没有，《舞宴》播出可是有不少，一晚上递到我手里和邮箱里的都不下二十个，更别提还有观望着的。”
左序着实惊了一下：“这么多？”
“那可不，他开始从央综火，意义不一样的啊。”
“乐桉罢工，星朵那边什么态度？”
庄立轩手里噼里啪啦打字说：“不知道，他后年合约到期的话，按理说今年星朵就会旁敲侧击探他口风，争取早续约。”
左序把车停稳在楼下，程靖远追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盒子，左序一看就知道，是块新手表。
他抬手接了过来，然后按电梯上楼：“我到了，一会儿说。”
电话挂断，重新戴上手表，左序摸了摸表盘，这群研究员还挺时髦，这表挺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