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瞬间围了过来!
姜晚陶主动拎着两只刚咽气的公鸡就去了厨房。
其他人在外面收拾餐桌。
谁都不觉得这有任何不对的,晚晚会做饭,也做得很好,她一直都在默默的做这些事情。
她站在厨房里,准备烧水烫毛。
衣领子却被人从后面揪住了,一股温柔又霸道的力气把她拽到了厨房门口,
“一边儿歇着去。”
姜晚陶没动,谢妄言利落地开始收拾这只鸡。
谢妄言做饭可能不行,但是杀动物,剥皮,剔骨,剁成规则的形状——
那可是相当熟练!
修长有力的手拿着剔骨刀,认真地沿着骨骼划开。
下手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衬衫袖子卷起,露出青筋微微凸起的手臂。
手臂最细的腕骨处,叠戴着她的红绳和手表。
姜晚陶不得不承认,他站在厨房里,足够的赏心悦目。
她垂下了眼睛,准备出去。
“哎,帮我拿个围裙。”
他一袭白衣黑裤,衬得身形颀长,姜晚陶找了一圈没再找到围裙,干脆把自己身上的脱了下来。
他转过身,手上全是收拾大公鸡的血水,声音沉稳,冷淡,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似的,
“帮我穿上。”
姜晚陶好像推辞不了。
推辞又会被说心里不坦荡……
她硬着头皮给他正面穿好,谢妄言很配合她,
“帮我系一下。”
姜晚陶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他惊人的腰臀比……
衬衫收进裤腰,腰线利落分明,偏偏屁股又挺——
翘……
弹幕飘过一句:
【言言这身材巨能生儿子。】
【家人,真的么?我看顾京屿的身材好像很适合生女儿哎~】
【楼上,你们都疯了吗?】
【言言你要不爬床复宠吧,争取直接父凭子贵。】
【晚晚,你敢摸一下么?我保证言言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是硬的!】
【他就是在色诱老婆!】
姜晚陶头皮发麻,贝齿咬着下唇,胡乱给他系了个死扣。
“那我先出去了。”
不行了,她要缺氧了……
姜晚陶要出去,无人摄像头也跟着她先一步走了出去。
可当她的身影马上就要离开厨房的刹那——
谢妄言握住了他的手,干净,带着几分洗涤剂清爽香气的手,一股大力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厨房门悄悄关上。
姜晚陶这次明白,他从穿围裙开始,就是在预谋了,洗手,清洗灶台。
他扶着她的腰,把她放在岛台上,大手抬起她的下巴,野兽一般捕获了她的唇。
姜晚陶又踢又踹。
“好晚晚,乖一点,”他轻轻说,
“你也知道的,分手了还被前夫圈在怀里亲,这样不对,是不是?”
“既然不对,就不能被别人发现,对不对?”
他海妖一般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满嘴的歪理说得头头是道!
“胡言乱语!”姜晚陶眼眶里带着泪,从牙缝里吐出四个字。
“要怪就怪你,”谢妄言肆意地亲吻着她的唇,反复深吻,又深又沉,
“怪你骨脆肉香……”
*
十分钟后。
姜晚陶气呼呼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半小时后,谢妄言是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
头发还带着几分潮气,衣服全换了。
一桌九个人都已经落座开始吃饭了。
“言言,”顾夫人的小眼睛永恒最犀利,“你怎么突然换了衣服啊?”
姜晚陶紧张地提起了一口气。
谢妄言抿了口茶水,“我衣服多,不穿不解气。”
顾夫人又眯了眯眼睛,“今天你嘴巴怎么这么性感啊?是不是被人咬肿了?”
谢妄言伸出筷子给她夹了一块鸡肉,
“我打玻尿酸去了。”
顾夫人:……
谢妄言温柔地对她说,“吃点肉,上次你收到了惊吓,该补补。”
姜晚陶少见他对别人这样温柔,远远坐着,都掀起了长睫。
顾夫人眼含热泪,万千感慨梗在喉咙中——
“你个王八蛋,老娘不吃鸡屁股!!!”
谢妄言往后仰着笑了,眸中光华潋滟,轻飘飘地落在了姜晚陶的身上。
她本来就隔着长桌和火锅的雾气偷偷看他,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赶紧低下了头。
谢妄言依旧淡淡地笑着,伸出筷子,夹了块鸡肉。
好巧不巧,姜晚陶正好要吃蔬菜。
她的手指摁住圆桌,轻轻一转。
谢妄言刚夹出来的鸡肉,“吧唧”掉在了地上。
【噗……】
【前任吃饭,我转桌!】
【不怪晚晚!是谢老师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地黏在晚晚身上!是他没夹住!】
姜晚陶有些尴尬,赶紧给他转了回去。
好巧不巧,谢妄言正好放弃了鸡肉,想吃一口小黄瓜。
刚刚夹起来的黄瓜,被她一转……
掉在了桌子上……
男人清隽深邃的目光看着他,挑了挑眉,压下了唇角。
姜晚陶捂脸。
她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谢妄言干脆放下了筷子。
弹出一颗烟,斜斜咬住,歪头找火。
姜晚陶身上正好有打火机,转掉他两次菜,她也怪不好意思的,干脆站起来,小跑到了他面前。
“我给您点上,算赎罪。”
姜晚陶的手指滑过机轮,“嚓”的一声……
姜晚陶意想不到的火苗“嗖——”的一声蹿了起来……
火光比手指还长,燎了他的睫毛,直接烧到了额头上的刘海……
“啊!”姜晚陶惊呼一声,七手八脚地在他脸上胡乱地拍,最后拿起白水。
“噗!”的一下,给他浇了个透心凉!
姜晚陶站在原地,尴尬捂脸……
【晚晚是要把前任直接送火葬场烧了么?】
【不,先烧,然后七手八脚给了好几个嘴巴子,最后再给浇一杯冰水……】
【看来谢老师犯的错是很严重了!】
【对啊,那就罚他今晚至少三次吧~】
【对,罚他跪在地上写十条宠妻指南!】
【也就是晚晚敢在阎王爷头上动土,要是别人,早被谢老师埋了。】
“对不起。”姜晚陶蔫了吧唧地给他道歉,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顿饭大约是七分甜拍摄以来,吃得最无聊的一次。
姜晚陶心不在焉的,只顾着喝酒。
醉了也好,一醉解千愁。
这次倒是有酒,红的白的都有,她糊里糊涂的不知道喝了多少……
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是谢妄言正在床下给她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