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原主被这几人愚弄就生气。
就算原主蠢笨了些,无脑了些,但老实人就有罪吗?老实人你就可劲欺负吗?都是畜生!
怕他们怀疑吗?
当然不怕,管他们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别想跑出她的手心。
昨天晚上,她已经引气入体了,只要这身体能修炼,她怕个啥。
沈立峰心里憋着气,但不得不挑起担子上了山。
王小曼看了看沈晰的脸色,也没敢再说什么,拿了盆子给齐乐乐洗被子。
齐乐乐拿着棍子在一边监督。
缺水怎么了,也缺不到她齐乐乐头上。
沈晰脸色阴沉地偷瞄着齐乐乐:这女人,不对劲啊!
现在是重要时刻,可不能惹她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安稳。
不能因为一点小事,把自己的大事坏了。
齐乐乐拿着棍子坐在一边,脸色也不好的样子,似乎还在生气。
现在不是农忙,他们只上午上半天工,齐乐乐盯着家里的另外三个人,都跟着村民们进了地,才脸色好了些。
她也跟着上工,一边摸鱼一边修炼功法。
别人可能会走火入魔,但她已经修炼了好几世了,自是驾熟就轻的。
晚上回家,看着王小曼给她打了洗脚水,洗完了她上炕就呼呼大睡,其实她仍是在修炼。
另外三人为了省点打水的力气,只漱了口就睡了,以前原主打水,他们可从没心疼过!
三人偷偷对视着,沈晰对两个小的摇了摇头,做了口型:忍忍!
沈立峰和王小曼什么都没说,神色不快地回了屋子。
以前都是原主伺候他们的,这冷丁一换角色,两人都有些接受不了。
齐乐乐神识轻轻伸过去,听着王小曼低低的咒骂,沈立峰的牢骚,勾唇笑了:反正我舒服就行,管你背后说什么,只要我听不到,都反弹。
沈晰轻合着双眼,其实脑子里一直想着事情。
他感觉到了齐乐乐的不对劲,这哪里还是原来那个老实的齐乐!
他心里一惊,生在农村,长在农村,那些山精野怪的他可没少听说。
虽然他接受过的教育不少,但不耽误他信这些。
有些事,他还亲自经历过呢。
沈晰想试试,再次把手伸向齐乐乐。
齐乐乐对着他就是一拳头,沈晰惨叫了一声。
齐乐乐笑嘻嘻地转过头来:“怎么了当家的?我睡迷糊了,你可别乱碰我,这些年我自己睡,独贯了,一有人接近我就紧张得想打人,我真不是故意的。”
沈晰疼的丝丝哈哈,他脸色阴沉地回道:“我知道了,睡吧。”
他心里暗骂:还tm说你不是故意的,你个山精野怪要不是笑嘻嘻的,我就信了。
齐乐乐冷冷地勾了下唇,她先吓唬着沈晰,让他等等自己,等自己快些恢复实力。
沈晰这些日子确实格外的安静,再没有在半夜外出了,连上工时装病请假都少了。
不过他说要去同窗那弄些粮食,还是出去了几次。
齐乐乐的神识跟着他走了很远,看着他往县城去了,若有所思:这狗东西有点东西啊。
齐乐乐一点不急,她需要时间修炼自身。
冷丁地不用异能药剂,没有那一把子好力气,她心里也是没底的。
只是和这些人一起生活,确实太不方便了,吃东西还要偷偷摸摸的,影响她的生活质量。
如果她的体力恢复了,沈家父子再没什么行动,她就要严刑逼供了,打要是不好使,真言符她可不少。
不过她觉得不需要浪费她的符箓,你要指望老鼠不出来偷吃,那还是挺难的。
经过一个多月的修炼,齐乐乐现在的身体已经炼气三级。
这个世界灵气并不浓郁,像被什么封锁了。
原主这身体也不是什么好资质。
但齐乐乐空间里丹药多啊。
从开始的一天一粒,到后来的四五天一粒,那差不多就是当糖豆一样地吃了。
后来就不再吃了。
还真不是齐乐乐舍不得。
她那些低阶的灵药可是好几箱子呢,主要是这身体受不得了。
那天正干活呢,齐乐乐忽然鼻口窜血,差点没把队里的人吓死。
沈晰奇怪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齐乐乐理直气壮:“火气大呗。”
沈晰:“.....要不,今晚....”
齐乐乐心说:狗东西,你还挺有牺牲精神的!
她斜眼看他:“……”一副睥睨的样子。
沈晰把话咽了下去:这山精野怪还嫌弃自己!她这么老了,当自己乐意吗?不是寻思溜须一下她吗?要是她能跟自己一伙的,自己还担心什么呢?
........
这一天下午,齐乐乐又寻个借口进了山里,手握灵石专心地突破,终于进入了炼气四级。
这个水平,相当于普通人的高级武者了,终于有了自保能力,齐乐乐也松了口气。
回到家,沈晰奇怪地问她:“小乐,你去哪了?怎么没去食堂取粥?今天我也没注意你没在,没带你那份,你吃我的吧。”
要是原主,又得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了:沈大哥虽然不和我那啥,但他心里还是惦记我的。
不过齐乐乐知道,男人和你亲近不一定是喜欢你,但他若不亲近你,一定是心里没你。
她斜眼看着沈晰:“我不吃,那破粥我吃够了,刚刚在山里,我捉了老鼠吃了。”
哼,当她没听到呢,沈晰和沈立峰说了,她是山精野怪,惹不得。
沈晰一听,吓得眼睛都瞪大了,她,她,她承认了?
齐乐乐一甩门就进了屋子,呸,那野菜加壳子做的粥,她可不吃!她又没有没苦硬吃的瘾。
沈晰和沈立峰对视了一眼:还是别惹她了,快点做完这件事,赶紧跑吧,别哪天被她吃了。
这一天,齐乐乐睡得很早。
听着身边再次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齐乐乐一动没动,连呼吸都没有变化。
沈晰特意磨蹭了半天,见齐乐乐没醒,放了些心,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齐乐乐依然没动,只是神识离体,跟在了后面。
沈晰到了院子门外,也没走,蹲了下来。
齐乐乐心里骂了一句:这狗东西,当年盖房子弄个这么偏僻的地方,是早有预谋吗?
过了一会儿,西屋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两张年轻的脸悄悄地向外探看着。
等了半天,他们听着没什么动静,儿媳妇王小曼撮起嘴唇,发出了怪异的猫叫声,像叫春似的。
沈晰蹭蹭蹭地向山里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