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阳舒展)
1996 年深秋,749 局的档案室里,陈旧的牛皮纸档案袋层层堆叠,空气中漂浮着时光沉淀的气息。乾峃昇戴上老花镜,轻轻翻开第一份文件 ——1980 年那份来自内蒙古的神秘事件报告,泛黄的纸页上,用蓝色钢笔记录着牧民关于 “空中光轮” 的离奇描述。“十六年了。” 他摩挲着纸页,喟然长叹,“是时候坐下来,好好回顾我们走过的路了。”
一、筚路蓝缕:从质疑中起步
成立初期的 749 局,如同在迷雾中摸索的航船。那时,研究人员对超自然现象的认知几乎为零,研究方法更是一片空白。周启铭记得,在首次心灵感应实验中,他们甚至用家用万用表来检测所谓的 “意识信号”,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我们就像一群拿着石器时代工具的人,试图解开宇宙级的谜题。” 他在回顾会上自嘲道。
这种研究方法的原始性,导致早期研究充满了不确定性和争议。在研究历史场景重现能力时,陆承钧的描述常常被当作主观臆想,因为缺乏严谨的验证手段。直到陈默将刑侦领域的证据链思维引入,设计出双盲实验流程,才为研究建立起初步的可信度。但即便如此,外界对 749 局的质疑声仍不绝于耳,“伪科学” 的标签一度让团队陷入困境。
二、探索中的弯路:研究方法的局限
随着研究深入,方法的局限性逐渐暴露。在超高速反应研究中,团队最初只关注肌肉和神经的宏观变化,忽略了微观层面的量子效应。直到叶启年教授加入,将量子物理理论引入,才发现其中隐藏的量子纠缠现象。“我们被传统科学框架束缚太久,” 苏晴反思道,“以至于对那些超出常规认知的线索视而不见。”
在植物沟通研究中,过度依赖传统生物学检测手段,导致研究停滞多年。直到玄真子提出将 “气脉感应” 与现代传感器结合,才打破僵局。这让团队深刻认识到,研究超自然现象,需要突破学科壁垒,建立全新的方法论体系。然而,这种突破谈何容易,每一次观念的转变,都伴随着激烈的争论和无数次的失败。
三、伦理困境:在人性与科学间摇摆
伦理问题如同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始终考验着 749 局。早期为了获取研究数据,团队曾忽视受试者的知情权和隐私权。在对梦境操控者沈星河的研究中,植入式脑电电极的长期使用,导致他出现严重的神经损伤后遗症。这件事成为团队心中难以磨灭的伤痛,也促使 749 局开始重视伦理建设。
许明哲回忆起那段黑暗时期,仍心有余悸:“我们以为只要能推动科学进步,一切手段都可以接受。但当看到沈星河痛苦的样子,我才明白,失去人性的科学,比无知更可怕。” 此后,伦理审查委员会的成立、详细准则的制定,都是团队在深刻反思后的补救措施。但即便如此,在研究成果应用与受试者权益保护之间,始终存在着微妙的平衡难题。
四、合作与突破:在碰撞中成长
国际交流与跨领域合作,为 749 局带来了转机。与国外科研机构的合作,让团队接触到前沿的实验技术和理论;与企业、政府的合作,则加速了研究成果的转化。但合作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在与华创科技研发量子纠缠传感器时,科研理想与商业利益的冲突,差点让项目夭折。
“我们坚持反复验证,企业追求快速投产,” 周启铭感慨道,“那段时间,会议室里的争吵声几乎没停过。” 最终,联合质量管控委员会的成立,才化解了矛盾。这让团队明白,合作需要相互理解和妥协,更需要坚守科学的底线。
五、经验与启示:未来之路的基石
回顾十六年的历程,749 局收获了宝贵的经验。在研究方法上,必须打破学科界限,建立开放包容的研究体系;在伦理问题上,始终将人的权益放在首位;在合作中,要学会在不同利益诉求中寻找平衡点。“我们走过的每一个坑,都是未来的垫脚石。” 乾峃昇在总结报告中写道。
同时,团队也清醒地认识到,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满挑战。超自然现象研究的本质依然迷雾重重,新的伦理问题不断涌现,成果转化也面临诸多技术和社会障碍。但正是这些困难,激励着 749 局继续前行。正如玄真子所说:“探索未知的路上,错误和挫折是最好的老师。”
1996 年的年终总结会上,749 局的元老们与年轻一代围坐一堂。乾峃昇看着朝气蓬勃的新面孔,将那本珍藏的 1980 年事件报告递给最年轻的研究员:“这是我们的起点,也是我们的警钟。希望你们带着前人的经验教训,在探索的道路上,走得更稳、更远。” 窗外,寒风呼啸,但会议室里的灯光温暖而明亮,照亮了 749 局未来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