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我脑门写了高阳两个字了?”
“......你一直跟高阳走得近。”
“错,我只是跟你走的远,拜你的好表妹所赐。”
这话,细细想来也没毛病。
“你真不是高阳和太子的人?”
温九被气乐了,“我是我会承认吗?”
姜承衍:“......你到底图什么?”
“第一,就是多管闲事;第二,我要你为农耕之事保驾护航,让你手下人安分点,如今苗出了,别再钻坏水了。”
姜承衍:“......之前的事本皇子不知情,”
才怪!
宋家下过手,没成功。
温九:“之前的事我不纠结,之后的事你做承诺。三皇子,农耕之事关系到整个大端百姓的口粮,关系到国与国之间的竞争存亡。
万一哪天您一时兴起想挥师天下,也得让将士们有口粮吃,您说呢?”
姜承衍难得神色讪讪,“农耕之事,本皇子其实不想做那个破坏者。”
这也是实情,若他真出手,农耕之事不会进行的如此顺畅。
他只是没出手,也没阻止宋家出手。
想来他心里也是矛盾的。
温九:“我就是个平头百姓 ,一时兴起做点想做的事。你说我连个有官职的夫君都没有,掺和朝堂那点事做什么?我是能封王还是能拜相?
三皇子,我哪派都不是。
硬要说是哪派,我更心疼百姓,您理解吗?”
姜承衍见温九面色诚恳,有些信了。
温九又道,“农耕之功给了沈时安和户部,药材之功您来拿。
不过药材和庄稼不一样,想铺开做此事前期投入不小,甚至要几年才能回本。您若自己出银子可以像沈时安一样收获万民称赞,揽个大功。
您若不舍得出银子,你去跟陛下哭哭穷,看看国库能不能扒拉出点银子来。”
姜承衍:“......”
他哭穷?
说反了吧。
他父皇还整天跟他哭穷呢。
自己若真想做成这事,以父皇那个抠门的劲,大头,不对是大大头都得自己出。
想到这姜承衍有点心塞,有点牙疼,他顺嘴问道,“这银子可不少,你觉得本皇子出这银子值得吗?
温九:“你要的若是富贵,现在就可以躺平日日睡觉。你要是图别的,就得暂时舍点银子了。”
姜承衍:懂了。
“你说我怎么杀楚明川,直接杀吗?”
温九:???
这人脑子怎么长的?
“三皇子,我不是您的谋士。”
姜承衍:“农耕之事,我全力帮你。”
“你说话可信吗?”
“有周星渚在,我敢骗你?”
温九笑,“那倒是哈。”
姜承衍:此刻觉得温九的笑容有点瘆人。
“咱们提前说好了,要是真出了岔子,不是我故意的那种,你可不能啥责任都往我身上推。”
他怕,怕死的冤枉。
温九:“行,成交。”
“你还没说楚明川怎么杀?”
此刻的姜承衍莫名信服温九。
温九:还是跟这倒霉孩子说说吧,免得他回去了又被低人指点。
“先推诿不见拒绝楚明川,再逼得他恼羞成怒醉酒上头欲刺杀你。”
“他?刺杀本皇子?”
这不可能吧。
温九无奈,“你往他手里塞把刀他不就刺杀你了,”
姜承衍懂了,“对啊,我送他柄刀。”
温九点头,总算开窍了。
“只是这么做是不是有点离谱,别人也不能相信他刺杀我啊。”
“就是漏洞百出的栽赃才能体现你的王霸之气,不直接杀是给药行一个交待,给你后续跟楚佑谦的合作留一个转机。
你直接杀那是故意掀桌子,真引得兆国和北周打着正义的幌子联合声讨你怎么办,到时候还没来得及建功就被一口大锅扣住了,全是过。”
姜承衍有些担忧,“不会弄巧成拙,让兆国和北周联合起来兴师问罪吧?”
“问什么罪?你咬死是楚明川醉酒发疯刺杀于你,楚佑谦这个亲生儿子在场替你作证,他们拿什么问罪?”
“对哦。”
“......你杀楚明川,陛下不会直接褒奖你,但心里会记你一大功。济生堂为北周做刀算计大端,你说最窝火的是谁?”
“是父皇。”
“所以你大胆做就是了,有些事陛下做了便是两国交锋,但是皇子做没事,你不过是个忧国忧民意气用事的皇子罢了。
两家打架大人出面就是大事,这时候有一家养个熊孩子能占大便宜,对家还没法跟一个孩子追究,最多就是骂骂咧咧几句然后认下这哑巴亏。”
“虽然你把我比作熊孩子,但是我觉得你说的甚有道理。”
温九给了姜承衍一个还有事吗的表情。
姜承衍:“你说北周正想欺压各国呢,真不会趁机开战吗?”
温九笃定道,“不会。”
“为什么?”
深层原因温九不想给他讲,只敷衍道,“若是北周能因为楚明川这个兆国的商人与大端开战,那约等于不用找理由就可开战,避无可避的战争,与你无关。”
姜承衍彻底想通,“是了,温娘子所言鞭辟入里,一针见血。”
温九:“这文书就放你这,等你弄死楚明川后楚佑谦你们俩详谈。你不用质疑楚佑谦的能力和诚信,我看上的人不会有错,况且,他才是夏家正统。”
“我自是信任你。”
温九:这就上升到信任了?我若真坑你呢?
未免太好坑了些!
原以为是狐狸,结果是个小白兔,早晚被太子和高阳咬死。
可怜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