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从陈司令家出来,姜挽歌狠狠松了口气。
她侧头对顾枭说道:“若有司令帮忙求情,想必那些革委会的人也不会再去刁难了爸妈他们了”。
至于想彻底洗刷冤屈,她还得更加努力才行。
顾枭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侧眸看着她:“挽挽,我们一起努力,相信他们的冤屈很快就会有被洗刷的那天”。
姜挽歌点了点头:“嗯,我也相信那一天要不了多久就会来”。
“对了,当随行军医是不是能更快赚取功勋?”
顾枭点头如实说道:“是,可挽挽做随行军医很危险,你还是就在军区医院吧”。
姜挽歌摇了摇头:“你就放心吧,我的身手你也不是不知道”。
她突然靠近他在他垫着脚在他耳边低语道:“难道,你就不想早点把我娶回家?”
顾枭闻言心如擂鼓,要不是时机不对,他定要狠狠欺负她一番。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姜挽歌听着这声音,微微蹙眉,她丝毫没与顾枭拉开距离。
杨兰身着一身白大褂怒气冲冲走到二人跟前。
怒视着姜挽歌:“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一个泥腿子怎配来到这里?”
姜挽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配不配来这里,好似与你没有一毛钱关系吧,你左一个泥腿子,右一个泥腿子,你不如先查查自己祖宗八代?”
杨兰一噎,脸色涨得通红:“你!”
一想到顾枭满眼柔情看着姜挽歌的神情,她心底的妒火,几乎就要喷薄而出。
“顾副团长,这可是家属院,你怎能随意带陌生人随意进来,若是某人丧心病狂,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顾副团长就不怕被连累?”
顾枭眼神瞬间冷如寒霜,上前半步将姜挽歌护在身后,声音像是淬了冰碴。
“杨同志,说话最好有依据,姜医生是陆团长特地邀请来陈司令看病的,若有疑问,你大可去找陆团长核实”。
杨兰闻言不屑的看了眼姜挽歌:“就她一个赤脚医生,她那点三脚猫功夫看阿猫阿狗还行,也敢来军区招摇撞骗?”
姜挽歌嘲讽一笑:“我的医术也不算好,不过吊打你倒是绰绰有余,你这样半吊子都能来这里,我为何就不能来?”
杨兰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贱人,你休要胡言乱语,你才是半吊子”说罢,扬手就要打姜挽歌。
她的手还未落下,便被姜挽歌死死钳制住。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姜挽歌余光瞥见有人来,便放开了杨兰的手。
杨兰被仇恨冲昏头脑,怒声说道:“贱人,你得意什么,你不就是懂点医术,真以为就天下无敌了,你不是说你医术过人,那你要不要和我比一比,看谁先治好司令的病”。
姜挽歌挑眉:“好啊,你想怎么赌?”
杨兰见她答应,唇角勾起一抹笑:“若是你输了,你就离开顾枭”。
姜挽歌心里冷笑,这人当真是还对她的男人贼心不死。
姜挽歌旋即挽着顾枭的手,笑盈盈说道:“我本来也想继续和你赌的,只是怕是要让你希望落空了”。
杨兰见此,不悦道:“姜挽歌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怕了?”
还不待姜挽歌回答,陆团长就沉声说道:“杨医生,你回去吧,以后陈司令的病就全权交由姜同志来负责”。
杨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团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陆团长,陈司令的病情,不都是由我一手负责吗,好端端的怎要换人?”
“据我所知,这姜挽歌只是个赤脚医生,水平有限,陈司令德高望重,怎能让她胡来”。
陆团长面色冷峻,从怀中掏出那份皱巴巴的药方。
“杨医生,老实和你说,这次要不是姜医生来得及时,只怕陈司令的命都被你们治没了,这两天你们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把司令给救醒”。
“就在刚才,我亲眼见证了姜医生的医术,她不仅把司令救醒了过来,还把多年淤积的黑血都给吐了出来”。
“虽然姜医生只是个赤脚医生,但医术却比你们还高超,我若是你定会虚心向别人学习,而不是鼻孔朝天谁都看不起”。
杨兰闻言,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又是这贱人,再一次抢了她的风头。
她对姜挽歌的嫉恨几乎就要化为实质,陆团长见她还不走,还眼神凶狠瞪着姜挽歌。
瞬间也来了气,他们好不容易才找了姜同志这么个医术高超的人,救回司令,这人却为了一己之私,想要强人所难?
“杨医生,姜医生可是司令点名要的人,我劝你识趣点,莫要一再为难姜医生”。
随即他对顾枭说道:“司令不是让你安排姜医生的吃住,你还磨蹭什么?”
顾枭闻言,忙点头说道:“是,团长,马上就去”。
陆团长家就在这家属院,并未上顾枭的车,姜挽歌与陆团长道别后,便与顾枭开车走了。
陆团长摇了摇头瞥了眼杨兰,也走了。
杨兰站在原地,心中怒火中烧,心思百转千回,对于顾枭她势在必得,哪怕是使些手段,她也在所不惜。
这般想着,她也拎着医药箱,快速离开了。
一路上,姜挽歌都没说一句话,顾枭感觉到她的不快,忙把车停到一边。
他有些紧张试着开口:“挽挽,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姜挽歌冷哼了一声:“若是有个死皮赖脸的男同志赖着我,你高不高兴得起来?”
顾枭闻言,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声音低沉而沙哑:“谁敢觊觎你,我就打断他的腿,你只能是我的”。
姜挽歌念及这里是军区,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顾枭却抱得愈发紧。
姜挽歌见挣脱不过,索性也不再挣扎,她气呼呼说道。
“那杨兰三番两次针对我,还惦记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顾枭打断:“挽挽,我不管是谁觊觎我,可我的心里都唯你一个”。
姜挽歌撇撇嘴说:“杨兰是个丧心病狂的,为了能得到你,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你一定要离她远远的,若是你着了她的道,那我们这辈子都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