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喝后,刚刚还在厮打的人群,立马停手。
山匪们有了喘息的功夫,从地上站了起来,龇牙咧嘴的抓了人的土匪方向走。
童远山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的慌张神色,攥着斧头木把的手,紧的泛白。
声音颤抖的说道:“她还只是个孩子,有事你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便。”
“放开孩子,你要真是个爷们,咱们就好好打一场。”
“靠一个孩子逞能,算什么英雄好汉。”
抓着童小安的土匪,胳膊往紧收了收。
童远山一行人的反应,更让他确信抓对了人。
扫视一圈后,讥笑道:“去他娘的英雄老汉,老子是山匪,不是官兵。你要听好了,要想让这小丫头活命,就乖乖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把道给老子让开,等老子详情好了,自然会给你把人放回来。”
童远山咬着后槽牙说道:“我们就是逃荒的难民,去哪儿拿值钱的东西。就那点儿锅碗瓢盆,你要是愿意,都给你。”
粗制滥造的锅碗瓢盆,入不了山匪的眼。
童小安这时候手抓着山匪的胳膊,用了用力,却是无济于事,伤不了山匪分毫。
坑爹的系统,说好的大力丸呢,骗人的玩意儿。
童小安腹诽着,脑子飞速转动,思考对策。
【大力丸为正常药丸,服用后需要时间等待药效发挥,根据个人体质,药效发挥时间长短不一。】
接收到系统传来的消息,童小安骂人的心达到了顶峰。
有冷却时间不早说呢,她还以为是用后即生效呢。
眼下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等。
“老杜,我看他们这里毛驴不少,拿走去集市上能卖钱。另外还有那匹马,我看那毛色,可比大哥那匹好多了。咱拉回去,肯定能把大哥哄开心,将功补过,大哥就不计较咱们任务失手的事情了。”
老杜就是抓着童小安的那人,他是这群山匪的头头。
听手下这么一说,看向那匹马的眼神中,多了一份炽热。
转头说道:“刁民,敢拿破玩意儿糊弄我?是不想让她活了吧。”
刀刃在童小安的脸上比划了一下。
童小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刀,缩了缩身子。
虽然她自己不是特别看重颜值,但是脸上划道口子也挺碍观瞻的。
童远山见状,说道:“你想要什么,说。”
“把那些毛驴牵过来,还有那匹马,我们都要了。”
毛驴是牲畜,对于危险有种天然的恐惧。
刚刚和山匪起冲突时,何丽芬就带着人把毛驴牵远了,以防受了惊,毛驴四窜。
童远山以为离得远,就不会被山匪惦记。
没想到还是被看到了。
毛驴是村里人共同努力换来的,往后逃荒的路上还得靠着这些毛驴行进呢。
没了毛驴,村里人又得吃苦。
用这些毛驴换童小安,童远山有些为难。
一边是亲情,自己最信任的侄女,一边是村里人,这是村长留给他的嘱托。
“远山哥,换吧,人命要紧。以后路还长,咱肯定还能买到毛驴。”
“毛驴可是我们进山打猎换来的,为了一个小丫头……”
“二犇子,你说什么呢,小丫头也是命,你别忘了,要是没有安安采的草药,你儿子那次高烧就没命了。”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争执了起来。
有些人没说话,眼睛却是看着童青山,童青山是亲爹,舍不舍人,还得他一句话。
童青山此刻眼睛通红,恼恨为什么被拿住的人不是他。
听着村里人的议论,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各位乡亲们,还请大家救我儿一命。这次损失的毛驴,日后我童青山当牛作马的还给大家。”
童远山这时候也下定了决心:“乡亲们,对不住了,童小安是我家的孩子。我爹临走前,特地叮嘱过我,我是个当大哥的,是家里的大族长,不管什么情况,都要护好一家老小。”
童环山也跟了上来:“这是我们一家欠村里的,我们童家三兄弟,还有十二个小辈,永生记得大家的大恩大德。”
童长麦作为小辈里的老大,直接挨着童青山跪下:“各位叔伯兄弟们,小安是我家唯一的姑娘,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送死。”
说完,不等村里人反应,直接大手一挥,指挥着几个兄弟去牵毛驴。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村里人没法再拦着。
有脑子转的快的,转头寻上了楚南山。
“楚大夫,毛驴是我们村里的资产,我们自己处理,不过那匹马,是你的,你看怎么办?”
马比毛驴值钱,山匪不是傻子。
只有毛驴没有马,山匪肯定不会松口的。
问题甩给了楚南山,其他人都看着,等他说话。
楚南山伸手摸着胡子,悠悠的说道:“童小安是我徒弟,这一路来照看着我。我当师父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马没了还能再买,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一句话,让那些不怀好心的人都低了头。
童远山感激的看了出南山一眼,随后高声回道:“行,我们答应你们的要求,毛驴和马一会儿都交给你们。”
看着童小安被勒的脸发红,童远山着急的说道:“你把手松开点,要是把人勒死了,待会儿什么都拿不到。”
知道童小安这个人质好用,山匪的手松了松。
没有了胳膊的压制,整个人舒服起来。
童小安大口喘气,呼吸着新鲜空气。
正在这时,身体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手比脑子反应快。
抓着拦着脖颈的手用力一拉,童小安摆脱了钳制。
这变化,就在呼吸之间发生。
不止山匪们没反应过,对面的童家村众人也没有想到。
随后,童小安直接一个跳起,飞踹在山匪身上。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人,这会儿直接倒在地上。
庞大的身躯砸出了一个人形坑,整个人埋头向下,没什么反应。
大力丸起效了。
童小安歪嘴一个邪笑,速度飞快的朝着另一个山匪动手。
夺了他的砍刀,大开大合的挥舞了过去。
一时间,山匪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