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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镜界璃宫的虚实迷局

现世药铺的槐花瓣落在神秘人肩头,他指尖的半枚玉佩泛着冷光,眼瞳里的陌生让阿桃想起万界核心的“因果之外”投影。沈砚之的星砂刃在掌心凝结,却在触及对方时被一层透明光膜弹开——那是与镜界灵纹相同的波动。

“镜界的‘观察者’,来收走你们打破规则的‘代价’。”神秘人斗笠下的嘴角扬起,身影化作千万片镜面碎片,将三人卷入银蓝漩涡。再睁眼时,眼前已是悬浮在云海中的璃宫,整座宫殿由千万块菱形镜面拼接,地面映出无数个重叠的自己,阿桃忽然看见镜中倒影的发间多了抹银纹——那是前世死亡时才会出现的魂灵裂痕。

“镜界的规则:所见非实,所念成影。”灰袍老者的声音从镜面深处传来,却带着割裂的回音,“你们的每道执念,都会凝结成独立的‘影子宿主’。”沈砚白忽然指着远处回廊,那里站着个与阿桃一模一样的女子,却穿着暗卫营的玄色劲装,指尖把玩着支刻满咒文的槐木簪——不是阿桃的那支,而是前世她亲眼看见沈砚之母亲折断的那支。

“我是你的‘遗憾之影’,阿桃。”影子勾起嘴角,腕间银环闪过暗红,“你总在想,如果前世更早看懂砚之的心意,他是不是就不会替你挡刀?”沈砚之的瞳孔骤缩——影子的语气、眼神,甚至指尖摩挲银环的习惯,都与阿桃重生初期的迷茫如出一辙。但他忽然注意到影子掌心光滑无茧,而真正的阿桃掌心,还留着在器界修复灵物时被星砂笔划破的细痕。

璃宫忽然震动,所有镜面同时映出不同的“过去”:七岁的阿桃在槐树下遇见的不是沈砚之,而是镜界的守护者镜渊;十五岁抄的诗集落款不是“砚之”,而是镜渊的笔名“璃生”;重生后在药铺窗外徘徊的剪影,竟同时有沈砚之和镜渊的轮廓。“镜界会放大‘未竟之念’,让你们看见‘如果没有遇见彼此’的人生。”镜渊从镜中走出,白衣上绣着与沈砚之截然不同的璃纹,“双宿主的羁绊,在镜界不过是‘可能性之一’。”

阿桃的指尖触到镜面,忽然被吸入冰凉的镜中世界——这里的沈府旧园,槐树下站着的是镜渊,他正将糖糕纸塞进树洞,而她的母亲绣娘笑着说:“阿桃,这是你镜渊哥哥特意留的。”记忆与眼前的场景重叠,她忽然想起重生后第一次摸树洞时,糖糕纸的边角有星砂磨损的痕迹,而镜渊手中的纸角平整如新——真正的糖糕纸,是沈砚之藏的,带着他偷偷用星砂笔在背面画的小蝴蝶。

“镜界的影子,模仿得了动作,模仿不了真心。”沈砚之忽然穿过镜面,握住阿桃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的频率与她腕间银环的震颤完全同步,“你记得吗?在梦界镜湖,冰棺里的‘圆满假象’中,我没戴母亲给的玉佩,而现实里,我从未摘下过。”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蝴蝶胎记——与阿桃眉心的灵纹形状分毫不差,那是魂灵共生的印记,而非血缘的证明。

影子忽然发出尖锐的嘶鸣,镜渊的脸色微变,璃宫的镜面开始碎裂,露出夹层中封存的记忆光团:绣娘抱着襁褓中的阿桃跪在槐灵界门口,沈砚之的母亲捧着星砂笔流泪,“她不是你的血脉,却与砚之的魂灵天生相契,这是万界枢纽的‘共生选择’。”阿桃的脑海轰然作响——重生后无数次梦见的襁褓记忆,此刻终于补全:母亲们的对话里,“血缘”二字被刻意避开,她们守护的,从来是“魂灵羁绊”而非血脉联系。

镜渊忽然挥袖,碎裂的镜面化作千万支光箭,影子趁机扑向阿桃,却在触到她眉心蝴蝶纹时发出惨叫——那是沈砚之的魂灵之力,带着唯有真心才能催动的温热。“镜界的迷局,困不住刻进魂灵的印记。”沈砚之将阿桃护在身后,星砂刃与镜渊的璃光剑相撞,溅起的火花中,阿桃看见镜渊眼底闪过的怅惘,“你其实知道,我们的羁绊不是‘可能性’,是‘必然性’。”

璃宫顶端的主镜忽然亮起,映出现世药铺的槐树——神秘人正站在树下,指尖抚过刻着“桃砚”的木牌,斗笠下的面容渐渐与沈明修重合,却又在瞬间变成另一个陌生却熟悉的轮廓。“镜界的终章,是看见‘真相的缺口’。”灰袍老者的声音不再割裂,他从主镜中走出,摘下斗笠露出与绣娘相似的眉眼,“阿桃,你重生到自己身上,不是偶然——你的魂灵,本就是‘万界共生链’的‘锚点载体’。”

第一百零二章:影界墟城的记忆剥离

镜界崩塌的瞬间,阿桃被沈砚之护着坠入漆黑的漩涡,落地时脚下是布满裂痕的墟城,空中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记忆残片”:有前世沈砚之替她挡刀的血光,有重生后她在药铺熬药的晨光,还有更遥远的画面——一个穿着古蜀服饰的女子,在青铜神树下将魂灵碎片注入陶罐。

“这里是影界墟城,专门收纳万界生灵‘不愿面对的记忆’。”墟城中央的石台上,站着个身披灰雾的女子,她的面容与阿桃的影子相似,却多了份沧桑,“我是你前世的‘记忆守影人’,负责封存你每一世死亡时的‘因果碎片’。”她指尖轻挥,片血红色的残片飘来,阿桃刚触到,脑海中便炸开剧痛——前世死亡时,她看见沈砚之的母亲将星砂笔刺入自己心口,却不是为了伤害,而是为了将沈砚之的魂灵碎片封入她的识海。

“每一世,你们的魂灵都会在死亡时留下‘共生锚点’。”守影人指向墟城深处的锁链,那里锁着无数个发光的茧,每个茧上都刻着不同的名字:先秦的“桃夭”与“砚卿”,盛唐的“阿棠”与“明砚”,清末的“小桃”与“砚之”——原来在无数个时空里,他们早已以不同身份相爱,每一世都在槐树下埋下象征羁绊的信物,每一世都因“万界规则”被迫分离,却又因“真心”重生相遇。

沈砚之忽然握住阿桃颤抖的手,他的指尖也触到了属于自己的记忆残片:南宋年间,他是书院的书生,阿桃是卖糖糕的姑娘,某天他在她的竹篮里藏了支狼毫笔,笔杆上刻着“桃砚”二字,却在暴雨夜为替她挡住山贼的刀,看着她抱着自己的身体在槐树下哭到晕厥。“原来我们的‘习惯’,是刻进魂灵的轮回印记。”他忽然想起现世药铺里,阿桃总爱把糖糕摆成蝴蝶形状,而他无意识地用星砂笔在账本画蝴蝶——那是千年前她教他的图案。

墟城忽然震动,灰雾中涌出无数“剥离影”,它们尖叫着扑向两人,试图扯断连接他们魂灵的光带。阿桃看见其中个剥离影化作前世的自己,指着她的眉心尖叫:“你以为重生是救赎?不过是万界规则的‘循环陷阱’!每一世你都会爱上他,每一世你都会看着他死在你面前!”但她忽然想起镜界中看见的母亲们的对话——“非血缘的共生,才能打破血脉诅咒”,原来从最初,她们的羁绊就与“血缘”无关,而是魂灵在万界漂流时彼此吸引的本能。

沈砚白忽然从墟城裂缝中冲出,他的守护蝶灵翼上染着灰雾,却仍护在两人身前,“影界的剥离,剥离的是‘恐惧’,不是‘真相’。”他指向守影人背后的光茧,那里有个茧正发出强烈的共鸣,茧面上映着现世阿桃的脸,却在裂痕中露出另个画面:婴儿时期的她被放在槐灵界门口,绣娘从结界中走出,眼中含着泪却带着欣慰,“阿桃,你和砚之,从来不是亲兄妹,而是母亲们为万界种下的‘真心种子’。”

剥离影的攻击忽然停滞,守影人眼中的灰雾渐渐散去,露出温和的笑意,“看来你们终于触到了‘记忆枷锁’的边缘。”她挥手解开墟城中央的锁链,无数光茧飞向两人,每个光茧里都藏着不同时代的“告白”:先秦的陶片上刻着“与卿同穴,不避阴阳”,盛唐的绢帕上绣着“棠开砚田,生死相牵”,清末的账本里夹着半块糖糕纸,边缘写着“待桃熟时,共赴黄泉”——原来每一世,他们都在死亡前留下了“不愿剥离”的执念,这些执念汇聚成现世的魂灵共鸣。

然而,就在光茧即将融入两人识海时,墟城顶端的“因果沙漏”忽然倒转,神秘人的身影从沙漏中浮现,他指尖捏碎块刻着“共生劫”的咒文石,“影界的记忆,不该成为你们打破规则的‘武器’。”随着他的动作,所有光茧开始碎裂,阿桃看见南宋书生的狼毫笔、盛唐的绢帕、清末的糖糕纸纷纷化作光点,唯有现世的槐木簪与星砂笔发出微光,抵挡住了咒文侵蚀。

“因为这一世,我们的真心,比任何时代都更接近‘规则漏洞’。”沈砚之忽然将星砂笔刺入自己掌心,鲜血混着星砂之力融入阿桃的眉心蝴蝶纹,墟城的灰雾竟开始凝结成洁白的槐花瓣,“你记得吗?七岁那年我藏糖糕,不是因为母亲让我照顾妹妹,是我看见你蹲在槐树下哭,想哄你笑。”这句话像把钥匙,打开了阿桃记忆深处的匣子——原来重生后觉得“理所当然”的兄妹相处,早在最初就藏着超越血缘的温柔。

第一百零三章:骨界冥河的魂契裂痕

影界墟城在槐花瓣中崩塌,三人坠入更幽深的黑暗,刺骨的寒意裹住全身,待睁眼时,脚下已是泛着荧光的冥河,河面上漂着无数刻着魂契咒文的骨船,远处的骨界主城悬浮在骷髅山脉顶端,城墙上嵌着千万颗发光的魂灵珠。

“欢迎来到骨界,双宿主。”迎接他们的是个身着骨纹长袍的女子,她的面容与阿桃前世见过的忘川蝶主相似,却戴着象征魂契师的颅骨冠,“我是骨界圣女骨离,也是这一世‘规则博弈’的‘裁判’。”她指尖划过冥河,河面映出三人的魂灵投影——沈砚之和阿桃的魂灵之间,竟缠着道若隐若现的裂痕,裂痕深处闪烁着咒文微光。

“骨界的魂契规则:魂灵共生必留裂痕,裂痕越深,记忆越乱。”骨离指向远处的骨船,每艘船上都坐着对“双宿主”,他们有的互相拥抱,有的持刀相向,“你们看,历代双宿主在骨界都会经历‘记忆剥离期’,要么接受裂痕成为陌路人,要么强行融合魂灵灰飞烟灭。”阿桃忽然感到心如刀割,脑海中闪过陌生的记忆:她穿着骨纹长袍,跪在魂契石前,而沈砚之穿着敌对势力的玄甲,剑尖抵在她咽喉——那是某一世骨界的他们,因阵营对立被迫成为敌人。

“这是骨界特有的‘前世干扰’,会放大你们魂灵裂痕中的‘负面执念’。”沈砚白忽然捂住心口,守护蝶的灵翼竟出现骨纹斑点,“阿桃,你记得吗?现世药铺的槐木匣里,除了糖糕纸,还有块刻着‘离’字的骨片——那是我在骨界找到的,属于你的前世信物。”阿桃颤抖着摸向袖中,果然摸到块带着体温的骨片,上面的“离”字与骨离的“离”一模一样,却在她触及时,浮现出小字:“骨离非离,心桃永砚。”

骨界主城忽然响起丧钟,千万颗魂灵珠同时亮起红光,冥河中的骨船开始失控,载着无数双宿主的魂灵碎片撞向三人。阿桃看见其中片碎片里,前世的自己正哭着对沈砚之说:“我们的魂契裂痕,是因为你父亲杀了我师父!”而现世的沈砚之忽然抱住她,指尖抚过她眉心的裂痕,“不管前世发生过什么,现世的我知道——你怕黑,所以我在药铺每个抽屉里都放了星砂灯;你爱吃桂花糖糕,所以我偷偷学了七种做法。这些细节,不是记忆剥离能抹去的。”

骨离的脸色微变,她忽然挥手召回失控的骨船,指向主城中央的魂契塔,“既然你们相信‘真心能抗裂痕’,那就去塔顶完成‘骨契试炼’——若能在裂痕中找到‘未被污染的初心’,或许能改写骨界的共生规则。”登上魂契塔的阶梯时,阿桃的记忆越来越混乱,她时而看见前世与沈砚之刀剑相向,时而看见现世他在槐树下替她别槐花,两种画面交织,让她险些踩空台阶,却被沈砚之稳稳抱住。

“还记得我们在器界说的吗?真心,是骗不了人的。”他忽然低头吻了吻她眉心的裂痕,星砂之力顺着接触点涌入,竟让混乱的记忆碎片浮现出共同的核心——每个时代的沈砚之,都会在她害怕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永远带着星砂的温热;每个时代的阿桃,都会在他受伤时撕下衣角替他包扎,动作永远带着颤抖的温柔。“原来不管身份如何,阵营如何,我们的‘本能’始终是‘护着彼此’。”她忽然想起影界的光茧,每个茧里最亮的部分,都是两人相护的瞬间。

魂契塔顶,骨离早已等候,她指尖凝出骨刃,指向两人的魂灵裂痕,“最后一次机会,双宿主——是选择剥离前世恩怨,做现世的陌路人,还是带着裂痕共生,赌上魂飞魄散的风险?”沈砚之忽然牵起阿桃的手,将骨片与星砂笔同时按在魂契石上,“我们选择第三种——接纳所有过去,不管是甜蜜还是痛苦,因为那些都是‘我们’的一部分。”

魂契石轰然震动,阿桃的记忆裂痕中忽然涌出纯白的槐花香——那是现世药铺的味道,是沈砚之藏糖糕的树洞气息,是比任何前世恩怨都更清晰的“现世初心”。骨离的骨刃应声碎裂,她看着魂契石上重新凝结的“共生纹路”,眼底闪过复杂的光,“原来‘现世的真心’,真的能覆盖前世的裂痕……但你们别忘了,因果之外的观察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漏洞。”

话音未落,冥河忽然掀起巨浪,神秘人的身影从河底浮现,他这次摘下了斗笠,露出与沈砚之一模一样的面容,却没有瞳孔,只有流动的咒文黑雾,“骨界的试炼,不过是规则给你们的‘甜头’——现在,该让你们看看,什么是‘跨越时空的必然性’。”他抬手一挥,沈砚之的魂灵忽然被黑雾包裹,竟与阿桃的魂灵裂痕产生剧烈排斥,她看见他眼中闪过痛苦,却仍在唇语:“别怕,我永远认得你。”

第一百零四章:魂界幽都的生死契阔

骨界冥河的黑雾将沈砚之卷走的瞬间,阿桃的魂灵本能地追了上去,再度睁眼时,已身处魂界幽都——这里的建筑由魂灵之光凝结,街道上行走的都是“未转世的魂灵”,他们的衣饰横跨各个时代,却都戴着遮住面容的斗笠,唯有眉心的微光显示着各自的羁绊。

“魂界幽都,收留所有因‘执念’滞留的魂灵。”前方的石阶上,坐着个身着汉服的女子,她转身时,阿桃赫然看见那是绣娘的模样,却比记忆中年轻许多,“阿桃,你终于追到了‘魂灵的归处’——这里藏着你重生的‘最初因果’。”绣娘抬手拂开阿桃额前的碎发,她眉心的蝴蝶纹忽然亮起,幽都的斗笠客们同时摘下斗笠,露出与她和沈砚之相似的面容——原来历代双宿主的魂灵,在死亡后都会汇聚于此,形成“共生魂灵池”。

“你重生到现世的阿桃身上,不是偶然。”绣娘指向魂灵池中央的光团,那里漂浮着无数魂灵碎片,其中两块格外明亮,刻着“桃”与“砚”的古字,“当年沈砚之的母亲用星砂笔划破万界枢纽,将你们的魂灵碎片注入现世婴儿体内——你是载体,他是沉睡的守护者,所以你会拥有‘重生记忆’,其实是他的魂灵在引导你觉醒。”阿桃忽然想起重生后无数次梦见的槐花香,那不是她的记忆,是沈砚之沉睡在她识海深处,用魂灵之力编织的“安全网”。

幽都忽然震动,黑雾涌入魂灵池,神秘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双宿主以为魂界是避难所?别忘了,你们的‘共生魂灵’本就是规则的‘违规品’。”黑雾化作无数锁链,缠住池中的魂灵碎片,阿桃看见南宋书生、盛唐公子、清末少年的魂灵纷纷被拉扯,而现世沈砚之的魂灵碎片正在黑雾中挣扎,他的指尖始终向着她的方向,仿佛跨越千年的本能。

“每一世,我们的魂灵都会在死亡时留下‘执念烙印’。”绣娘忽然将自己的魂灵之力注入阿桃体内,幽都的斗笠客们也纷纷抬手,他们的眉心微光汇聚成槐灵树的形状,“现世的你们,是唯一同时拥有‘多世记忆觉醒’的双宿主,这意味着你们能打破‘魂灵轮回的惯性’——但代价是,成为因果之外的‘变数’。”

阿桃忽然想起影界的光茧,想起每一世藏在槐树下的信物——那些不是偶然,是历代的他们在死亡前,用最后的力量为彼此留下的“觉醒线索”。她望向魂灵池中沈砚之的碎片,忽然伸手触碰,无数记忆碎片在接触瞬间炸开:先秦时他为她挡住野兽的利爪,盛唐时他替她挨了权贵的鞭子,清末时他用身体替她挡住枪林弹雨——每一次死亡,他的最后动作都是“护着她”,而每一次重生,她的第一反应都是“寻找他”。

“原来‘重生’不是惩罚,是我们对彼此的‘不死执念’。”她忽然将自己的魂灵碎片与他的碎片相贴,幽都的槐灵树突然绽放光芒,黑雾锁链在光线下滋滋作响,“沈砚之,不管多少个轮回,我都会认出你——认出你掌心的茧,认出你看我时的眼神,认出你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神秘人的身影忽然显形,他的脸开始扭曲,竟在黑雾中露出多张面孔:沈明修、镜渊、骨离……最终定格为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他的眉心刻着“规则”二字的咒文,“双宿主的执念,确实能撼动规则,但你们别忘了——魂界幽都的‘生死契’,需要用‘最珍贵的记忆’来交换。”他抬手指向绣娘的魂灵,“比如,她当年收养你时,在槐灵界门口说的‘最后一句话’。”

绣娘的魂灵碎片开始闪烁,阿桃的脑海中浮现出从未记起的画面:襁褓中的她被放在槐灵界门口,绣娘流着泪按下她眉心的蝴蝶纹,“阿桃,你和砚之不是兄妹……但记住,真心比血缘更重要,就算有一天他忘了你,你也要记得——他的魂灵,永远会为你停留。”这句话像把钥匙,打开了重生记忆的最后一层枷锁——原来从出生起,她们的羁绊就与“血缘”无关,是母亲们用魂灵之力定下的“共生之约”。

黑雾忽然收紧,沈砚之的魂灵碎片被扯向幽都深处的“遗忘深渊”,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阿桃,唇语清晰:“等我。”阿桃拼命伸手,指尖却只能触到他碎片边缘的星砂光——下一刻,深渊闭合,幽都的魂灵池恢复平静,唯有槐灵树的光芒仍在闪烁,仿佛在证明,某个跨越时空的约定,从未被打破。

第一百零五章:灵界槐墟的宿命对决

魂界幽都的光芒将阿桃送回现世药铺,槐树下的阴影里,沈砚白正抱着支折断的星砂笔发呆,笔尖的星砂还在滴落,在地面画出未完成的蝴蝶。“哥哥,砚之呢?”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银环——那是沈砚之送的,现世的温度还在,却没了主人的灵力共鸣。

“因果之外的观察者,把他带去了灵界槐墟——那里是万界枢纽的‘旧核心’,也是母亲们当年封印规则漏洞的地方。”沈砚白抬头,眼中映着槐树的影子,“阿桃,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问母亲,为什么槐树上的蝴蝶总是成对出现,她笑着说:‘那是因为每只蝴蝶的翅膀,都藏着另一只的名字。’”

灵界槐墟,曾经的万界枢纽早已破败,枯死的槐灵树歪倒在地,树干上的灵纹裂痕里渗出咒文黑雾。沈砚之被锁链绑在树桩上,星砂之力被压制,却仍在抬头望着天空——那里有只纯白的忘川蝶在盘旋,是阿桃重生后常见的那只,此刻正用翅膀划出引路的光痕。

“双宿主的‘宿命对决’,该有个了断了。”神秘人站在枯树顶端,脚下踩着历代双宿主的“共生信物”:先秦的陶片、盛唐的绢帕、清末的糖糕纸……现世的槐木簪也在其中,簪头的蝴蝶纹被咒文侵蚀,泛着暗红。“我是‘规则的具象化’,存在的意义就是抹除所有漏洞——而你们的‘真心’,就是万界最大的漏洞。”

阿桃的指尖触到槐墟的土地,忽然想起绣娘的话:“真心比血缘更重要。”她蹲下身,捡起清末的糖糕纸——边缘的小蝴蝶还在,那是沈砚之每一世都会偷偷画的图案,就算规则试图抹去,执念仍在。“你说我们是漏洞,但漏洞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规则本就该被‘心意’填补。”她忽然将所有信物按在枯树桩上,现世的星砂笔残片、槐木簪、沈砚白的守护蝶护符,三色灵力交融,竟让枯死的槐灵树抽出新芽。

规则具象化的脸色骤变,他挥袖激起咒文风暴,枯树桩的锁链开始收紧,沈砚之的唇角渗出鲜血,却仍在笑:“阿桃,你记得吗?七岁那年你把糖糕分给我,说‘以后我们一起藏糖糕’——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有些约定,比规则更长久。”这句话像颗种子,在新芽中生根发芽,槐灵树的枝叶瞬间覆盖整个槐墟,每片叶子都映着两人在不同时代的相遇:先秦的草屋前,她递给他一块烤红薯;盛唐的市集里,他替她挡住掉落的灯笼;清末的战乱中,他背着她穿过废墟——所有画面的核心,都是“彼此守护”的本能。

“原来‘真心’的力量,是让规则看见‘被忽略的可能性’。”灰袍老者忽然出现在槐灵树下,他将母亲们的灵物共鸣之力注入新芽,“当年我们封印旧核心,不是怕规则崩塌,是怕规则不懂——羁绊的重量,从来不是数据能衡量的。”槐灵树的花蕊中,浮现出历代双宿主的魂灵虚影,他们同时抬手,将掌心的光汇入阿桃和沈砚之的识海。

规则具象化发出怒吼,咒文风暴化作无数利刃,却在触到槐灵树光芒的瞬间,变成了洁白的花瓣。阿桃趁机冲向沈砚之,用尽全力扯断锁链,两人的血同时滴在槐灵树的根部,新芽竟在瞬间长成参天大树,树冠笼罩整个灵界,将咒文黑雾逼出体外。“你看,规则不是毁灭,是进化。”沈砚之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向天空——万界枢纽的新核心正在形成,核心的纹路不再是“共生必陨”,而是“心意共生”的螺旋。

然而,就在规则具象化的身影即将消散时,他忽然将最后一道咒文注入沈砚之的识海:“就算改写规则,你们仍逃不过‘因果闭环’——阿桃的重生,本就是用沈砚之的前世死亡做的交易,而他这一世的命,早已在万界核心标好了‘代价’。”话音未落,沈砚之忽然踉跄跪地,瞳孔中闪过前世死亡的画面:暗卫营的咒文刃刺穿他的胸口,而阿桃的魂灵碎片正被注入现世婴儿体内——原来她的重生,是他用“魂灵分裂”换来的机会。

“砚之,原来我早就该知道……”阿桃忽然想起魂界幽都的记忆,绣娘说过“他是沉睡的守护者”,此刻才明白,所谓“重生记忆”,是他用每一世的死亡碎片,为她铺就的觉醒之路。她忽然将自己的魂灵之力毫无保留地注入他体内,槐灵树的光芒随之涌入,“这次换我来守护你——就像你每一世做的那样。”

灵界槐墟的天空忽然裂开缝隙,现世药铺的槐花香飘来,与灵界的槐灵之力融合。沈砚之的睫毛颤动,指尖终于再度握住她的手,却在此时,缝隙中伸出一只戴着咒文手套的手,抓住他的手腕向后拉扯——是因果之外的观察者,他的脸在光与影中变幻,最终定格为一个让阿桃瞳孔骤缩的面容:那是现世药铺隔壁的老郎中,她曾以为他是普通凡人,此刻却在他眼中看见千万年的沧桑。

“双宿主的故事,不该在这一世完结——但你们必须明白,‘新规则’的建立,需要经历无数次轮回的考验。”老郎中的声音不再是现世的沙哑,而是带着万界回响,“沈砚之,跟我走一趟,让阿桃看看,你每一世为她藏起的‘死亡真相’——而阿桃,你该去下一个世界了,那里的‘槐树’,正在等你。”

第一百零六章:书界文渊的墨魂迷踪

灵界槐墟的光隙将阿桃卷入漩涡,再度睁眼时,她身着素色襦裙,手中握着支狼毫笔,笔尖的墨汁滴在青石板上,竟晕开个蝴蝶形状——这里是书界文渊,所有世界的“故事载体”都以笔墨形式存在,空中漂浮着无数翻开的书卷,每一页都写着不同时代的双宿主故事。

“书界规则:墨魂成形,故事即生。”前方的藏书阁中,走出个身着青衫的男子,他的发间别着支竹制发簪,容貌与沈砚之相似,却多了份书卷气,“我是书界守墨人墨砚,负责记录万界双宿主的‘因果线’——你现在看到的,是‘南宋砚卿篇’的未完成稿。”他抬手翻开空中的巨卷,阿桃赫然看见自己跪在槐树下,怀中抱着血肉模糊的书生,而书页边缘的批注写着:“双宿主魂契破裂,故事走向悲剧结局。”

“每一世的故事,都有‘既定剧本’,但你们的‘真心’总会写出变数。”墨砚指尖划过书页,画面忽然跳转:书生在断气前,用鲜血在阿桃掌心画了只小蝴蝶,“这个细节,不在剧本里,是他的‘执念墨魂’自行生成——所以书界的墨魂开始混乱,出现了‘未被规则收录的剧情’。”阿桃忽然想起现世药铺的账本,沈砚之曾在页脚画过同样的小蝴蝶,原来那是跨越时空的墨魂共鸣。

藏书阁忽然震动,无数墨魂化作黑影涌出,它们尖叫着扑向巨卷,试图抹去那些“变数细节”。阿桃看见其中个黑影化作前世的自己,她举着狼毫笔大喊:“按剧本走,你不该爱上他!他是敌国细作,注定要死在你剑下!”但画面中的“她”却反手握住书生的手,将他的血与自己的血混在墨汁里,在宣纸上写下“生死与共”——字迹力透纸背,竟将剧本页烧出破洞。

“这就是书界的危机:你们的‘真心’正在腐蚀‘规则剧本’,导致墨魂失控。”墨砚忽然祭出镇墨剑,却在剑尖触到阿桃掌心时凝滞——那里有个淡色的蝴蝶印记,正是书生用鲜血画的那个,“你知道吗?南宋的砚卿,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是细作,却仍在槐树下藏了三年糖糕——因为他发现,比起‘任务’,你哼的歌谣更让他心动。”

阿桃的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记忆:南宋年间,她是卖糖糕的姑娘,总在槐树下遇见个书生,他总说“要十块糖糕,其中三块不要桂花”——后来才知道,那是他替受伤的同伴带的,而他自己,其实最爱吃她做的桂花糖糕。“原来他的‘习惯’,从来不是巧合,是想离我更近一点。”她忽然握住狼毫笔,将现世的星砂之力注入墨汁,书界的墨魂竟开始呈现出彩色,不再是单调的玄黑。

墨魂黑影的攻击忽然转向阿桃,她被卷入巨卷的“未完成章节”,眼前是南宋的槐树林,沈砚之正被官兵追杀,他的衣袍染血,却仍在向她的方向奔跑。“阿桃,别过来!他们要的是我的命!”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在她扑过来替他挡箭时,忽然将她护在身下——剧本里“她为他而死”的情节,被改写为“他用身体替她挡住所有伤害”,墨汁在书页上疯狂晕染,竟形成新的剧情分支:“双宿主共赴火海,魂契在烈焰中升华”。

“你看,这就是‘真心的力量’——能让既定的剧本长出新的枝叶。”墨砚的声音带着欣慰,他忽然指向书页深处,那里藏着个发光的墨魂核,“书界的核心,其实是‘故事的可能性’,而你们的故事,让所有世界的‘可能性’多了一种——‘就算知道结局是死,也愿意陪彼此走到最后’。”

然而,就在墨魂核即将认可新剧情时,老郎中(因果之外的观察者)的身影从书页缝隙中渗入,他抬手按在墨魂核上,“书界的平衡不能被打破——南宋篇的结局,必须按‘双宿主生离’来写。”随着他的动作,书页上的火海画面开始褪色,砚卿的身影渐渐透明,他的唇语清晰可见:“阿桃,下一世,我还会在槐树下等你……”

阿桃忽然举起狼毫笔,将自己的指尖刺破,用鲜血在书页上写下“不”——鲜血渗入墨魂核,竟让整个书界的书卷发出清鸣,所有双宿主篇章的“悲剧结局”页,都浮现出用鲜血画的小蝴蝶。“我不管什么剧本,什么规则,”她盯着老郎中,眼中映着千万个世界的“他们”,“每一世,我们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真心,从来不需要‘被安排’。”

老郎中的脸色微变,他忽然挥手召回砚卿的墨魂,却在此时,书界的天空裂开缝隙,现世的槐木簪飞旋而来,簪头的蝴蝶纹与阿桃掌心的印记重合——南宋的记忆碎片与现世的记忆交融,她终于看清,每一世的“死亡真相”里,沈砚之从来都是“主动选择牺牲”,为了让她的魂灵能带着执念重生,而他自己,却将魂灵碎片散落万界,等着她一一收集。

第一百零七章:画界浮廊的色劫情关

书界文渊的鲜血墨魂震开时空裂缝,阿桃坠入画界浮廊——这里的世界是幅巨大的水墨长卷,山峦、河流、村落都在宣纸上流动,行人皆是画中仙,衣饰随朝代变幻,唯有眉心的“羁绊红点”始终不变。

“画界浮廊,收纳万界生灵的‘遗憾画卷’。”迎面而来的是个身着唐装的女子,她的眉心红点化作蝴蝶形状,正是盛唐时期的“阿棠”,也就是前世的阿桃,“我们在等你,现世的‘破局者’。”她抬手拂过长卷,画面切换成盛唐的长安街,沈砚之骑着白马穿过朱雀大街,却在看见卖绢帕的阿棠时,翻身下马——剧本里“他该去赴公主的宴”,却因她的一个微笑,错过了至关重要的约定。

“画界的规则:色彩即执念,浓淡见真心。”阿棠指向长卷边缘的“灰度地带”,那里藏着无数被淡化的情节,“明砚本该是驸马,却在绢帕上绣了你的名字,导致公主因爱生恨,设计陷害他——这段‘情劫’,本是画界的‘既定色彩’,却因他的‘偏爱’,变成了无法调和的杂色。”阿桃看见长卷中的明砚被打入大牢,却仍在狱中用竹枝在地上画蝴蝶,每笔都带着执念的力度,让地面竟渗出了真实的血迹。

浮廊忽然卷起墨色风暴,画中仙们的衣饰开始褪色,唯有阿棠眉心的蝴蝶红点愈发鲜艳,“画界在排斥‘超额执念’,你看,明砚的色彩正在消失——如果不按剧本走,他会化作画中灰,永远困在长卷里。”画面跳转至大牢深处,明砚的身体正渐渐透明,他的手却仍在固执地画着蝴蝶,嘴角带着笑:“阿棠,你说过我的字像鸡爪爬的,等出去了,我天天练给你看……”

阿桃忽然想起现世沈砚之的字——工整中带着不羁,像极了明砚在狱中练习的笔迹。她伸手触碰长卷,指尖的星砂之力竟让褪色的色彩重新浓郁,明砚的衣袍恢复了盛唐的玄色,他眼中的光也重新亮起。“画界的色彩,不该由规则定义,该由心意调色。”她忽然摘下腕间银环,那是现世沈砚之送的,却在触到长卷时,浮现出盛唐的纹路——原来每一世的信物,都是下一世的“执念锚点”。

画界的“色彩裁判”忽然现身,他身着纯色长袍,手中握着“规则调色盘”,“双宿主的执念色彩,已严重破坏画界平衡——要么褪去所有‘额外色彩’,回归剧本设定,要么让画界将你们的故事永远灰度处理。”他抬手泼出黑色颜料,试图覆盖长卷中的“变数情节”,却在颜料触到阿棠和明砚相握的手时,竟化作了鲜艳的赤色——那是真心的颜色,在黑白世界里格外夺目。

“你知道吗?盛唐的明砚,其实早就知道公主的阴谋,却仍选择陪你逛长安夜市,吃你买的糖油果子。”阿棠忽然握住阿桃的手,将盛唐的记忆注入她识海——夜市中,明砚替她挡住醉汉的冲撞,自己却被划破了手背,她撕下绢帕替他包扎,却没看见他耳尖的红,“他说,比起前程,更想记住你笑的样子——这种‘不合时宜’的心意,就是画界最怕的‘变数色’。”

色彩裁判的调色盘轰然碎裂,画界浮廊的水墨山水开始重组,竟在长卷中央浮现出一棵由色彩凝成的槐树,树上的每片叶子都是不同时代的“羁绊瞬间”:先秦的陶片、盛唐的绢帕、南宋的狼毫笔、现世的糖糕纸……阿桃忽然明白,每一世的“情劫”,都是规则给的“考验”,却也是他们让真心“显形”的契机。

然而,就在画界即将认可新的色彩规则时,老郎中的身影再次出现,他手中握着“因果画笔”,在长卷边缘添上浓重的墨色——明砚的身体再度开始透明,阿棠的绢帕也被墨色侵蚀。“画界可以接纳变数,但因果不能断裂——明砚的‘死劫’,是盛唐篇的核心因果,若他不死,你便无法在清末重生为小桃。”他的画笔落下,明砚的胸口浮现出致命伤,却仍在向阿棠伸出手,“别怕,记得下一世,去槐树下找我……”

阿桃忽然想起魂界幽都的“生死契”,想起母亲们说的“真心比血缘重要”——此刻的明砚,就像每一世的沈砚之,用死亡为她铺就重生之路。她忽然握住他的手,将现世的槐木簪插入长卷的“因果节点”,“既然因果需要闭环,那就让我们自己画完——这一世,我陪你一起死,下一世,我们再一起重生。”

画界浮廊的色彩骤然炸开,赤色与星砂金交融,竟在墨色长卷上画出一道光门,门后是清末的槐树林,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阿桃)正蹲在树下,而身着长衫的少年(砚之)正抱着糖糕纸走来——盛唐的故事在此刻完结,新的轮回悄然开启,唯有画界的槐树,永远记得那些用真心染就的色彩。

第一百零八章:戏界梨园的唱词劫数

画界光门将阿桃送入清末的槐树林,却在触到地面时,场景骤变为戏界梨园——戏台上的旦角正唱着《槐灵记》,词牌里写着“双生劫,共生难,槐花落尽人未还”,台下的看客们戴着面具,唯有眉心的微光与双宿主的魂灵共鸣。

“戏界梨园,众生皆戏,戏即人生。”戏台上的老生忽然卸妆,露出清末少年的面容——正是前世的砚之,他的长衫袖口还留着补丁,是小桃当年替他缝的,“这一世,我们是‘戏里的人’,却在唱着自己的劫数。”他抬手甩袖,戏台上的幕布切换,阿桃看见自己蹲在戏班后台,替受伤的砚之包扎脚踝,而戏班班主正拿着账本叹气:“小桃啊,砚之是要唱武生的料,你别总缠着他做糖糕。”

“戏界的规则:唱词即命运,念白定生死。”旦角换上戏服,竟是清末的小桃,她眉心的蝴蝶红点比任何看客都亮,“《槐灵记》的最后一折,本该是‘男主战死沙场,女主坠崖殉情’,但砚之总在唱到‘槐花落’时改词,变成‘待来年,花再开,与卿共饮桃花酿’——这是戏界的‘唱词劫’,规则不允许角色违背剧本。”

梨园忽然响起梆子声,戏台上的场景切换至战场,砚之手持长枪,却在敌人的刀劈来时,忽然转身护住身后的小桃——剧本里“他该正面迎敌”,却因本能的护持,露出了破绽。阿桃看见戏文里的“死亡唱词”亮起红光,砚之的口型不再是剧本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而是真实的低语:“小桃,记得把糖糕纸藏进槐树洞,等我回来。”

梆子声忽然变调,看客们的面具纷纷碎裂,露出历代双宿主的面容——他们都在等待这一世的“破局”。阿桃忽然想起现世药铺的账本,沈砚之曾在戏界篇的批注里写:“清末小桃总说我的戏服补丁像蝴蝶,其实是她缝的时候故意留的针脚。”此刻再看,戏台上砚之的补丁果然是蝴蝶形状,针脚细密,带着小女孩笨拙的温柔。

“戏界的劫数,难在‘明知是戏,却动了真心’。”老生忽然撕下脸谱,露出沈明修的面容,却比现世年轻许多,“当年我在戏班打杂,看见小桃把唯一的糖糕分给砚之,就知道,这一世的规则漏洞,又要被真心撕开了。”他抬手抛出戏本, 戏本上的“死亡唱词”竟被星砂笔改写,“生生死死,卿卿我我,岂让规则,定我命格”——字迹力透纸背,正是现世沈砚之的笔迹。

戏台上的敌人忽然化作咒文黑影,它们尖叫着扑向两人,试图让剧本回归“悲剧结局”。阿桃忽然捡起砚之掉落的长枪,枪头的红缨扫过戏台,竟扫出槐花瓣的幻影——那是现世槐木簪的灵力,跨越时空而来。“砚之,你说过戏里的英雄要护着百姓,可我觉得,英雄首先要护着自己喜欢的人。”她的声音不再是戏腔,而是现世的坚定,“这一次,我们不按剧本唱。”

砚之忽然笑了,他接过长枪,与她背靠背而立,枪尖与她的簪尖同时亮起光芒——戏界的唱词忽然变成两人的低语,从“槐花落尽人未还”变成“槐花开时人归来,生死与共不羡仙”。看客们的眉心微光汇聚成戏台的穹顶,竟将咒文黑影逼退,露出戏本深处的“隐藏唱词”:“双宿主,破戏劫,真心为笔,命运为笺,写就万界,新篇。”

然而,就在戏界规则即将认可新唱词时,老郎中的身影出现在戏台角落,他敲了敲梆子,原本改写的戏本忽然燃烧,“戏界可以允许变数,但‘因果闭环’不能断——小桃的重生,需要砚之的死亡作为‘戏核’。”随着他的动作,砚之的长枪被黑影击落,刀光划过他的咽喉,却在血溅戏台时,他忽然将血抹在小桃眉心,画出个蝴蝶——那是戏界篇的“执念印记”,也是下一世的“觉醒线索”。

阿桃抱着砚之的身体跪下,戏台的幕布缓缓落下,却在缝隙中,看见现世的沈砚之站在槐树下,手中拿着清末的糖糕纸——原来戏界的结局,早已与现世的记忆相连,每一世的死亡,都是为了下一世的重逢,而真心,就是跨越所有劫数的“戏核”。

第一百零九章:劫界雷池的因果闭环

戏界幕布落下的瞬间,阿桃被卷入劫界雷池——这里是万界因果的“清算之地”,雷霆在云海中翻涌,每道闪电都刻着历代双宿主的“死亡时间”:先秦的秋分、盛唐的谷雨、南宋的大雪、清末的霜降……现世的“惊蛰”赫然在列,闪烁着未完成的红光。

“劫界雷池,专司万界因果闭环。”雷池中央的石台上,站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他的面容在闪电中交替为镜渊、骨离、墨砚……最终定格为因果之外的观察者,“双宿主,该了结最后一道因果了——阿桃的重生,是沈砚之前世死亡的‘果’,而他这一世的‘因’,需要用同等的‘代价’来偿还。”

闪电劈落,映出阿桃重生那日的画面:沈砚之的母亲跪在槐灵界门口,将星砂笔刺入自己心口,让沈砚之的魂灵碎片融入尚在襁褓的阿桃体内,“阿桃,你要带着砚之的执念活下去,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真心比任何规则都更强大。”画面切换至现世药铺,七岁的沈砚之蹲在槐树下,将糖糕纸塞进树洞,抬头看见抱着襁褓的绣娘,眼中闪过懵懂的温柔——那时的他,还不知道怀中的婴儿,是与他魂灵共生的“双宿主”。

“你以为重生是‘新生’,其实是‘因果循环’。”观察者抬手引出沈砚之的魂灵投影,他被锁链困在雷池中央,星砂之力被雷霆压制,却仍在望向阿桃,“每一世,他都会为你而死,每一世,你都会带着记忆重生——这是万界核心最初的‘共生规则’,也是我要打破的‘闭环’。”

阿桃忽然想起历代的记忆:先秦的桃夭在槐树下埋下陶片,盛唐的阿棠在绢帕上绣字,南宋的她在狼毫笔杆刻痕,清末的小桃缝补戏服补丁——原来每一世,他们都在“死亡”前留下“活着的证据”,不是为了遵守规则,而是为了让对方知道,“我来过,且爱过”。“因果闭环不是诅咒,是我们对彼此的‘不死约定’。”她忽然踏入雷池,任由闪电劈在身上,却在触到沈砚之的手时,将所有执念之力注入,“就算是循环,我们也要在循环里刻下新的印记。”

雷池的雷霆忽然变了颜色,从暗红转为星砂金与槐灵白的交融色,观察者的脸色终于露出惊讶,“你知道吗?沈砚之的前世死亡,其实是他主动选择——他知道只有自己的魂灵碎片融入你,你才能带着记忆重生,才能有机会改写规则。”闪电映出最后一道画面:暗卫营的咒文刃即将刺穿阿桃,沈砚之忽然转身挡住,却在倒下前,用最后的力气在她眉心点下蝴蝶印记,“活下去,阿桃,去下一个世界,等我。”

“我终于懂了……”阿桃的眼泪混着雷光落下,却在触到沈砚之的掌心时,化作了槐花瓣,“每一世的死亡,都是他给我的‘重生钥匙’,而每一世的相遇,都是我给他的‘破局答案’。”她忽然想起母亲们的话,“非血缘的共生,才能打破血脉诅咒”——原来他们的羁绊,从不是被规则定义的“双宿主”,而是跨越万界的“真心选择”。

雷池中央的因果石忽然裂开,露出核心处的“共生密钥”,阿桃和沈砚之的魂灵之力同时注入,竟让密钥浮现出新的纹路:不再是单方向的“牺牲”,而是双向的“守护”。观察者的锁链轰然断裂,他的身影在雷光中变得透明,“看来万界规则真的变了……但你们别忘了,因果之外,还有更遥远的‘观察者联盟’,他们不会允许‘漏洞’存在太久。”

话音未落,雷池底部涌出黑色漩涡,沈砚之的魂灵被强行吸入,他的声音从漩涡中传来:“阿桃,去现世吧,槐树洞的最深处,还有我藏的‘最后一样东西’……记得,不管去哪一世,我都会顺着槐花香,找到你。”

劫界雷池的漩涡将阿桃送回现世药铺,槐树叶在晨风中沙沙作响,树洞的缝隙里露出半张泛黄的纸角——那是沈砚之藏的“最后一样东西”。她颤抖着取出,发现是张泛黄的信笺,边缘用星砂笔写着:“致现世的阿桃:若你看见这封信,说明我又一次‘失约’了,但别害怕,我把每一世的记忆碎片,都藏在槐树的年轮里。”

信笺展开,里面夹着无数细小的光片:先秦的陶片碎纹、盛唐的绢帕丝缕、南宋的狼毫笔屑、清末的戏服布片……还有现世的糖糕纸,背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蝴蝶,旁边写着七岁沈砚之的字迹:“阿桃妹妹爱吃糖糕,以后我每天都给她藏一块。”

泪水滴在信笺上,槐灵树忽然发出清鸣,年轮里涌出历代的记忆投影:南宋的砚卿在狱中画蝴蝶,盛唐的明砚在夜市买糖油果子,清末的砚之在戏台后台补妆……最终定格在现世,七岁的沈砚之蹲在槐树下,小心翼翼地把糖糕纸塞进树洞,抬头望向绣娘抱着的婴儿,眼中是懵懂的温柔——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个婴儿会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是因为血缘,而是因为魂灵深处的吸引。

药铺的木门忽然被风吹开,阳光洒在槐树下,阿桃看见门口站着个戴斗笠的人,指尖捏着半枚玉佩——不是沈明修,也不是神秘人,而是个面容陌生却让她心跳加速的少年,他的眼瞳里映着槐树的影子,嘴角扬起似曾相识的微笑,“阿桃,好久不见——这次,换我来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藏新的糖糕纸?”

槐花瓣落在少年肩头,阿桃忽然发现他的袖口露出半道伤疤,形状竟与南宋砚卿的剑伤一模一样——那是魂灵转世的印记,是跨越时空的“重逢信号”。她忽然想起沈砚之信中的最后一句:“每一世的‘我’,或许会有不同的样子,但永远记得,你的名字,是我魂灵深处的‘执念锚点’。”

“好,这次换我们一起藏。”她将信笺小心地折好,塞进树洞最深处,与历代的信物放在一起,指尖触到树皮上的刻痕——不知何时,沈砚之竟在树上刻了“桃砚共生”四个字,笔画深浅不一,却带着少年人的倔强。

风起时,忘川蝶从天际飞来,停在少年肩头,翅膀映出万界的光——先秦的草屋、盛唐的长安、南宋的书院、清末的戏台……最终化作现世药铺的剪影。阿桃忽然明白,所谓“重生”,从来不是孤独的旅程,而是两个魂灵在万界漂流时,始终为彼此点亮的灯塔。

然而,就在她伸手想触碰少年时,他的身影忽然变得透明,斗笠下露出半张脸,竟与因果之外的观察者有三分相似,“阿桃,记住,下一世的‘槐树’,长在‘时间裂缝’里——而我,会在裂缝的另一头,等你带着‘真心的答案’来。”

话音未落,少年化作光点融入槐树,树洞里的信物忽然发出共鸣,在地面投出下一世的场景:一片紫色的花海中,一座水晶塔悬浮半空,塔顶的少女望着星空,指尖转动着支刻着“砚”字的银笔,而塔下的少年,正抱着一束忘忧花,走向她的方向——那是从未见过的世界,却在花海中,隐隐飘来熟悉的槐花香。

阿桃蹲下身子,指尖抚过槐树根须,忽然发现根部缠着一缕银白色的发丝,上面系着个极小的骨片,刻着“非血缘,却共生”——那是母亲们留下的最后线索,也是解开所有谜题的钥匙。她将发丝小心地收进袖口,望向天际的光门,嘴角扬起微笑——不管下一世在哪,不管有多少磨难,她知道,只要顺着槐花香,就能找到那个永远为她藏糖糕的人。

槐树叶沙沙作响,现世药铺的晨光里,树洞深处的信物们闪着微光,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启——而万界的故事,在真心的浇灌下,正长出新的枝桠,向着规则之外的天空,肆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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