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尚未完全驱散血色阴霾,大陆各处便陆续传来噩耗。北方边境小镇突然被黑雾笼罩,所有居民在一夜之间化作行尸走肉,他们瞳孔中闪烁的幽绿光芒,与邪神分裂出的黑色虚影如出一辙;南方商路的驿站接连被毁,幸存者描述袭击者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徒手便能撕裂铁甲。
楚昭雪等人在皇宫临时搭建的议事厅内,望着案头如雪片般飞来的加急战报,神色凝重。三皇女将最后一封战报重重拍在桌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十二个州府已传来异动,这些黑影似乎在寻找某种东西,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它们在收集散落的邪神意识碎片。”沈星河抚过断琴,琴弦发出不安的震颤,“我能感觉到,那些黑影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就像......一张不断扩张的网。”叶惊鸿展开新绘制的星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黑影出现的方位,最终所有线条都指向地图中央——一片被称为“幽冥渊”的禁忌之地。
林烬擦拭着染血的长剑,獬豸图腾在腰间微微发烫:“不管它们要做什么,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但在此之前......”他看向楚昭雪,后者因强行使用血脉之力,此刻脸色苍白如纸,“你需要时间恢复。”
楚昭雪摇头,银灰色眼眸中透着决绝:“邪神残留的意识每多存在一刻,就会有更多人陷入危险。我在初代圣女的记忆中看到过幽冥渊,那里是上古时期镇压邪祟的地方,或许藏着彻底消灭邪神的半法。”她握紧青莲剑,剑身上的符文随着呼吸明灭,“而且,那些黑影似乎对我的血脉有反应,我必须去。”
就在众人商议行程时,窗外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一名暗卫浑身浴血地撞开房门,手中紧攥着半块刻有人面蛇身图腾的玉佩:“大人!西郊军营......被黑影渗透了!”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膨胀,化作一团蛊虫黑雾。林烬反应极快,獬豸金焰瞬间燃起,将黑雾驱散,但还是有几只蛊虫破窗而出。
“不好!它们要去通风报信!”顾承欢提剑追出,冰魄剑划出的寒芒在空中织成大网,截住了逃跑的蛊虫。然而,当众人赶到西郊军营时,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士兵们或站或坐,保持着生前的姿势,却已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他们胸口的人面蛇身图腾,正在缓缓吸收月光。
楚昭雪走上前,青莲剑符文亮起。当剑尖触及一名傀儡的眉心时,她猛地后退一步,脸色更加苍白:“这些傀儡的意识......被用来喂养邪神碎片。它们就像养料,正在加速黑影的成长!”她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了,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幽冥渊!”
夜幕再次降临,五人骑着快马离开京城。身后,城市的灯火在血色月光下显得格外脆弱;前方,幽冥渊方向乌云翻涌,隐隐传来低沉的嘶吼。楚昭雪望着天空中若隐若现的黑色虚影,心中清楚,这场与邪神残识的博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而幽冥渊中,又藏着怎样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