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修仙界有几个热门话题,第一个是说濯玉仙君即将举行结契大典,正式与道侣结契。
天夏学宫的云谷居士突破瓶颈,据说破境的契机来自于一个凡人画的一幅含有道念的画。修仙界悄然兴起一场文艺活动——高价收购好画好字,若是有人得到那幅凡人画的犹有花枝俏,高价收!
慕容泽得知苏漓的画被炒到天价,不由得失笑,他家准道侣真厉害,随手一幅画都可以够他们俩几年的开销。
不过真迹是绝对不可能卖的,那是独属于他的救赎,是苏漓专门为他画的画,他要好好收藏,最好是谁都看不到!
还有一个就是传说中女修榜第一的若雪仙子出关,亲自拎着奇珍异宝前往神诀宗,神诀宗与药宗两宗即将联姻。
因此,濯玉仙君与若雪仙子准备结为道侣的传闻疯狂传播,男修榜一和女修榜一喜结连理啊!好激动人心。
不过苏漓对此一无所知,因为他在疯狂的修炼,争取别在结契大典上丢人现眼。
“阿漓!今天就别修炼了。”慕容泽很无奈,每次都只能当望夫石。“欲速则不达,你现在的境界是炼气期,再急着修炼也不能一个月就筑基了。你都好久没陪我好好说话了。”
苏漓睁开眼睛,对上慕容泽委屈的眼神:“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心里很不安。慕容泽,一个月后的大典我一定会给你丢脸的……”
慕容泽伸手把苏漓拦腰搂到怀中语气郑重道:“可不许说你配不上我的话,我得再重申一遍,你配不配的上我别人说了不算,你说也不算,只有我说的才算。你很好,我很喜欢你,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这情话技能满分,平时明明是个能不说话绝不开口的高冷仙君,哪里学来的吧?苏漓被哄得晕头转向,瞬间忘了要埋头修炼的决定,被自家仙君拉着去逛街。
素云峰。
陶志行站在柜台前面,打算盘的手指快得带出残影,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某种特殊的韵律。
“掌柜的。”
苏漓和慕容泽并肩走进法衣的铺子,听说赵轻衣准备了好多套婚服让他们试,别说,还是挺期待的。
慕容泽穿婚服的样子啊!
陶志行一抬头,一看来人秒变追星族,这不是偶像和偶像的准道侣吗!师尊说过这些日子他们会来试婚服!天啊,还好今天没去修炼,不然都看不到偶像穿婚服的样子,啊好激动,他是第一个看到两位偶像穿婚服的样子,天大的荣幸!!回去一定好好跟长风师兄炫耀,让他不管不顾地跑去思过崖,看他后不后悔!
“弟子见过师叔,见过灼华公子。”陶志行压着心中的激动,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陶师侄,听说赵师兄为我们准备几套婚服,取出来看看。”慕容泽声音微微发颤,不仔细听都感受不到与平日波澜不惊的清冷不同。
陶志行立马把准备好的婚服端上来,竟整整齐齐地摆满了柜台。
苏漓一时之间眼花缭乱,赵师兄好大手笔,竟然准备这么多款式,红的青的紫的都有,也太壕了吧!
见他犯难的样子,慕容泽提议一起去试一下。
等慕容泽穿好婚服走出来,苏漓眼睛都直了,所谓美色误人!看惯了他穿素白的衣服,今儿一身大红色婚服,韶光流转,出尘俊朗胜似谪仙。
慕容泽微微勾唇,看来阿漓对他这皮囊很满意。小时候曾经因为容貌的痛苦遭遇,一度想要毁了这张皮,现在看来这张皮能得他垂青真是再好不过了。“阿漓,你再看下去我可就受不住了。”
苏漓脸颊唰地红得堪比红莲石,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再看他也受不了了。抱着他的婚服一溜烟跑进隔间,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手忙脚乱地摆弄繁复的礼服。
慕容泽等了一会,想起他可能不会穿样式复杂的衣服,询问要不要帮忙,里面的人不吭声只怕是不好意思,便自作主张地走进去,亲手把衣服给他穿上。
奇怪,是这衣服太复杂了吗?为何有种拿不住的感觉,慕容泽手心微汗,这个颜色就像一团火,烧得他汗涔涔。
“阿漓……”慕容泽低头打量眼前缩成一团的人儿,强迫他抬起头来,果然像火一样灼得他喉咙微微喑哑,忍不住低下头寻求解药。
苏漓惊慌失措连忙刹住要飘出去的声音,外面还有人!气鼓鼓地推了一把面前的人,不要乱来。
慕容泽像餍足的猫,他穿着这一身真好看,突然有点不想给别人看到怎么办?动手又把衣服扒了,换上他的蓝白色劲装,又给自己身上的换了回来。
“怎、怎么了?师叔,是礼服不合身吗?”陶志行刚才听到某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一直假装自己很忙,实则耳朵注意力都集中在隔间屏风处,看到他们又换回常服,心眼提起来,别是他们不喜欢这些款式。
“不是,礼服自然是等到吉日良辰再穿最好。”慕容泽正色道:“便要这一套吧。”
好可惜啊,没看到他们一起穿出来。
陶志行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麻溜地把婚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柜台上。不过能看到慕容师叔穿也不枉此生了啊!
那挺拔如玉的身姿不愧是女修们的梦中情人。而且!慕容师叔竟然亲自给灼华公子试衣服啊!不行了,有种甜甜的感觉好像吃到糖,想跟长风师兄炫耀,不过还是很可惜没看到他们一起走出来的样子!!
苏漓假装对店里的其他东西很感兴趣,因为实在不好意思走到柜台前,陶掌柜就差把嗑糖写在脸上了……
慕容泽把衣服收进芥子空间,转身对苏漓嘱咐道:“师兄唤我去一趟清澜峰,说是急事,你在素云峰逛逛,若是看上什么就买,灵石稍后我一起付便是。”
慕容泽摸了摸苏漓的头就走了,也不知道师兄有什么急事,为何还特地交代别带上苏漓。
苏漓逛了一会,见陶志行还尽职尽责地跟在他身后,聊起来才得知他是赵轻衣的小徒弟。“说起来好久没见到陈长风了,他闭关了吗?”
“师兄他从天夏法会回来之后就独自上了思过崖。”陶志行也很茫然,问过师尊是不是师兄做错了什么事,师尊却说他什么错都没有,去看师兄他也什么都不肯说。
“思过崖?”苏漓知道这是戒律堂惩罚犯错弟子的地方,“陈长风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会被罚去思过崖?”
“长风师兄不是被罚,而是自请上的思过崖,师尊和邵师叔都拦不住。”陶志行更郁闷了,师兄什么时候变成锯了嘴的倔葫芦,问十句都不回答一句,每天就呆在思过崖的冷泉下面枯坐。
苏漓:“!!!”
还有这事?苏漓还真没想到陈长风回来之后去了戒律堂。苏漓暗暗猜想,陈长风难道是在自责没有保护好他?或者是觉得亲近、照顾白姝令他难以接受?又或者两者皆有之?
“他为什么要自请去思过崖?”
“师兄说没保护好您害得您受苦。”陶志行仔细想了一下又说道:“可是慕容师叔得知后特地给邵师叔传讯不必重罚,可是长风师兄就像倔驴似得,非要邵师叔罚他十戒鞭,邵师叔不允,他就自己打了自己十鞭子,然后就把自己关到思过崖去了。”
“灼华公子,您那天一定是受了很多苦,不然师兄怎么对自己都下狠手。”陶志行说着作了一揖:“还请公子您帮忙说说情,让邵师叔把师兄放出来。”
“我也不怪他呀,再说了害我的幕后黑手不是让苏师姐拎回来关到水牢了吗?”苏漓满头黑线,现在都不是他说不说情的事了,而是陈长风在慕容泽交代不必重罚的情况下仍然坚持去思过崖,其中怕还有其他曲折,比如白姝。“我先去看看他,你这有灵鹤送我一程吗?”
“有的,慕容师叔的灵鹤平时寄养在珍兽阁,您出门后往右边去就能看见。”陶志行连忙给苏漓指路,若是能把师兄劝回来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