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转身欲走,却被苏漓拉住:“我和你一起去。”
“阿漓,太危险了。”慕容泽说道。
“我不怕。”苏漓坚定地看着他,“我们一起面对。”
“不行,漓儿你的伤还没好。”
慕容泽看向苏其明,黄粱一梦中的他对苏漓的关心不掺假,是天道在打亲情牌,让苏漓沉沦梦境方法之一应该就是他没拥有过的亲情。
“我没事。”苏漓坚持,一把拽住慕容泽的手往外走。“赶紧的,别废话了!魔修来势汹汹,哪有那么多时间掰扯有用没用的事。”
两人携手走出房间,向着战场而去。雷云霄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握紧拳头,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战场上,魔修们来势汹汹,清晖宗弟子死伤惨重。慕容泽和苏漓加入战斗后,局势稍有好转。
然而,当慕容泽与领头的魔修交手时,他却愣住了。
“你是……”慕容泽满脸震惊,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好家伙,天道这也太会玩了!
煤球蹲在他的肩膀上,乌黑光亮的毛发炸起。
【喵?和仙君你一模一样的脸!这是什么情况?】
【恐怕是为了坐实我魔修的血统,正魔不两立,这样才有充足的理由将我驱离苏漓的身边。】
那魔修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慕容泽有几分相似的脸:“许久不见,弟弟。”
慕容泽:“……”
谁啊,不认识。
“装作不认识?”慕容津凶狠的招数招招致命。“好弟弟,从前家族传承你得不到,现在你想要自由地活着,兄长我还是不想让你如愿呢!怎么办,你去死一死好不好?”
苏漓在一旁斩杀着魔修,恰好听到这些话。
原来,此人竟是慕容泽的兄长,也是曾经将他逼入绝境的人。当年,为了争夺家族传承,兄长陷害慕容九。如今,他得知慕容泽还活着,便带着人来斩草除根。
“没想到你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都弄不死!”兄长冷笑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他施展出强大的魔功,向慕容泽攻去。慕容泽奋力迎战,但兄长的实力比他高出许多,他渐渐支撑不住。
苏漓见状,不顾一切地冲上前,与慕容泽并肩作战。
雷云霄也带着清晖宗弟子加入战斗,试图帮助他们。
“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泽一边战斗一边喊道,“我们本是手足!”
慕容津狂笑:“手足?在力量和传承面前,手足又算得了什么!只有我,才配拥有一切!”
战斗愈发激烈,众人都陷入了苦战。就在这时,苏其明带着清晖宗的长老们赶到,他们施展出强大的阵法,将魔修们困住。
慕容泽抓住机会,使出全力,一道凌厉的攻击射向兄长。慕容津躲避不及,被击中要害,倒在地上。
“不!”慕容津不甘地大喊一声,“我不甘心……”
随着他的死亡,其他魔修失去了主心骨,纷纷逃窜。清晖宗这场危机,终于得以化解。
“师尊,您也看到了!慕容九就是魔修,他和他的兄长长得一模一样,而那人使的确实是魔功,咱们清晖宗不能收留魔族的人。”雷云霄义正言辞道。
慕容泽走上前,转头看向苏其明:“苏前辈,感谢您的帮助。如今我的事情已经解决,我会离开清晖宗,不再给宗门添麻烦。”
苏其明却摇了摇头:“不必了。经过此事,我相信你并非邪恶之徒。若你愿意,可留在清晖宗,与漓儿一起修炼。”
慕容泽愣住了,天道的剧本还会出错?难道不应该是顺势把他赶走吗?
“真的可以吗,师尊?”苏漓问道。
苏其明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只要你们好好修炼,不做违背道义之事,为师自会支持你们。”
鸟语花香,暖阳和煦。
苏漓在一张铺着柔软云锦的雕花大床上醒来。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熏香,窗外是精巧别致的庭院,假山流水,奇花异草,一派宁静祥和。
“慕容九?”
“苏师兄,您起来了吗?师尊有事唤您。”苏漓的呼唤没人回答,倒是听得一名杂役弟子小心翼翼的声音。
“好。”苏漓疑惑起身,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
等他穿戴整齐,来到正殿,师尊已经正在等着他,一旁还站着宗主雷万钧和少宗主雷云霄。
“漓儿,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为师打算让你和云霄举行结契大典。”苏其明坐在主位,神色竟然有几分木讷。
“什么?”苏漓脑袋一空,什么结契大典?
“你和云宵自幼定有婚约。他温润如玉,风度翩翩,是无数人倾慕的对象,漓儿你是幸运的。”苏其明一板一眼地说,语气带着笃定。
幸运个毛线。
苏漓抚上心口,那里总有一块挥之不去的空洞。仿佛遗忘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又仿佛这精致华美的生活,只是一层脆弱的琉璃糖衣。
他对雷云霄的殷勤体贴,心底深处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疏离和抗拒。
“师尊,慕容九呢?”苏漓知道他一向强势,这番根本不是在商量,而是通知。
苏其明道:“我让他下山去了,他毕竟身怀魔修之血,留在清晖宗恐怕惹人非议。”
“怎么能这样?他没有害过我,没有害过任何人,桑落村有几个孩童被噬魂妖抓了还是他亲手救的!”
“那又怎么样,知人知面不知心!苏师弟你莫要被他的外表哄骗了。”雷云霄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苏漓可不信,但现在师尊似乎更相信雷云霄的话。
“行了,七日后你们举行结契大典。”苏其明猛然站起身,拂袖而去。
翌日,苏漓乘坐由两只温顺灵鹿拉着的华盖香车,前往城郊的“千丝湖”散心。
鹿车行至一处人迹罕至的林间小径,异变陡生!
路旁密林中,毫无征兆地窜出三头双目赤红、獠牙外露的铁背妖狼!它们显然被某种狂暴力量驱使,竟无视灵鹿的威慑,咆哮着直扑香车!狂暴的妖气瞬间撕裂了宁静。
拉车的灵鹿受惊,前蹄扬起,香车剧烈颠簸,眼看就要倾覆!
苏漓面无表情,这恐怕是人为,一会说不定有人英雄救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玄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快得只留下一抹残影。
来人并未拔剑,只是并指如剑,凌空虚点。刹那间,数道凌厉无比的冰蓝色剑气破空而出,精准无比地洞穿了妖狼的头颅!
“噗嗤!噗嗤!”
血花迸溅,三头凶悍的妖狼连哀嚎都未及发出,便轰然倒地。剑气余势未消,斩断几根粗壮的树枝,簌簌落下。
鹿车终于稳住。
苏漓掀开车帘,恰好对上收势而立的救命恩人。
嗯?慕容九!
这戏主角和幕后黑手都是他?
那是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年轻男子。身形颀长挺拔,如孤松傲雪。墨发仅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几缕碎发垂落额前,更添几分落拓不羁。
他的面容极其俊朗,但线条冷硬,薄唇紧抿,一双眸子深邃如寒夜星空,此刻正平静无波地扫过倒地的妖狼,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几粒尘埃。
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却又有一种历经风霜的沉稳。
“草,怎么被他捷足先登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告诉苏漓真相,他这个大师兄有点无耻啊。“白费我这么多探索值控制师尊赶他走。”
“阿漓,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如同玉石相击。
苏漓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慕容九身上那种独特而强烈的存在感——冷冽、强大、神秘。
“你不是走了吗?” 苏漓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我也很想留在你身边,不过有人不希望我打扰他的好事。” 慕容泽瞥了一眼躲在草丛的人。
他目光扫过苏漓略显苍白的脸,确认他无恙后,便微微颔首,似乎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 苏漓下意识开口。见他顿住脚步,深邃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脸上,脸颊莫名有些发热,忙道:“你不是说会保护我的吗,现在走不太好吧?”
他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慕容泽沉默了片刻。他能感觉到天道无形的枷锁,开始限制着他与他的交流。
应该是雷云霄又做了些什么,天道的限制更明显了。
“可。” 他吐出一个字,便不再多言,默默走到香车旁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护卫。
回城的路上,苏漓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车窗外那道玄色的身影。
他步伐沉稳,背脊挺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苏漓注意到他腰间悬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剑鞘上没有任何华丽的纹饰,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很眼熟的剑,之前都没见他拿出来,这会儿怎么挂出来了?而且他似乎变得沉默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