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惊情:咒怨再生
晨光刺破窗棂时,林晚扶着许言走出古宅,却发现庭院里的百年槐树正在渗出暗红汁液。陆川蹲下身擦拭树干上的符咒残留,指尖刚触及树皮就被烫出燎泡:“诅咒没彻底消失,符咒只是暂时压制了怨气。”他抬头望向阁楼,破败的窗棂后闪过一袭红衣残影。
三日后,许家古宅被一场无名大火烧毁,唯独那棵槐树矗立在灰烬中央,枝干上新生的嫩芽竟是血色。林晚在医院照顾昏迷的许言,手腕上突然浮现出淡红色纹路,形状酷似古宅地砖上的缠枝莲——那是新娘嫁衣的纹样。
“这是咒印。”陆川推开病房门,手中拿着泛黄的县志,“光绪年间,许家先祖强抢民女逼婚,新娘自焚前用鲜血在槐树下立下毒誓:‘许氏男丁,永困婚房,活人献祭,血债血偿。’”他指着书页上的插画,画中新娘的面容与林晚手腕的咒印完美重合。
当晚,林晚被剧痛惊醒,咒印正在发烫,病房的玻璃上凝结出霜花,逐渐勾勒出嫁衣轮廓。走廊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护士站的监控屏幕里,所有画面都变成了古宅婚房的场景,穿着喜服的许言坐在床边,空洞的眼睛望着她:“晚晚,该回家成亲了。”
陆川撞开房门时,林晚正被无形的力量拖向窗户。他甩出朱砂绳缠住她的腰,银质罗盘在掌心疯狂旋转:“咒怨附身在许言身上,现在要用‘破煞婚’仪式逆转!”他将罗盘按在林晚咒印上,符文亮起的瞬间,整栋医院的灯光变成诡异的红色。
急救室里,许言突然坐起,嘴角咧出非人的弧度:“想破咒?先过我这关!”天花板渗出的血水化作红绸,缠住陆川的脖颈。林晚看着咒印与罗盘产生共鸣,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她的曾祖母,正是当年自焚的新娘。
“原来...我才是诅咒的核心。”林晚泪流满面,抬手按在许言眉心,“曾祖母,冤冤相报何时了!”咒印爆发出强光,红绸寸寸断裂,许言眼中的空洞被痛苦取代。槐树的方向传来凄厉的尖啸,血色嫩芽全部枯萎,树干裂开的缝隙里,飘出无数透明的嫁衣碎片。
许言醒来时失去了被咒怨控制的记忆,而林晚手腕的咒印变成了淡粉色蔷薇纹样。陆川收拾好罗盘,望着窗外重新生长的绿色藤蔓:“诅咒转化成了守护印记,但许家老宅的地脉里还沉睡着东西。”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里的山峦间,隐约有座被藤蔓覆盖的古祠正在发光。
林晚抚摸着腕间的蔷薇,知道这场跨越百年的恩怨并未真正终结。当夜幕再次降临时,她收到一条匿名短信,附件是张照片——古祠的牌匾上,“冥婚祠”三个血字在月光下流淌,祠堂中央的祭台上,摆放着一套崭新的、绣着血色缠枝莲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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