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不知道妙喜说了什么,但是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齐妃咬死不会承认。
“你还不说实话,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皇上并没有听齐妃的话,而是冷漠的看着她:“皇后,你刚才不是说搜到了毒药么。”
“是,刚才在齐妃的侍女翠果那儿搜到了毒药,正是齐妃所中之毒。”
宜修根本没有搜到什么毒药,可是听到皇上这么说了,她还是把话接了下来。
“臣妾之前明明都已经封了长春宫,不许任何人来回走动,可是齐妃还是派了人出去,要给皇上送信。信上的内容臣妾看了,都是对臣妾和弘昼的污蔑之词。只不过臣妾抓到人的消息才一传出,齐妃这边就中毒了,臣妾实在觉得太巧了。”
“污蔑?”
齐妃听到宜修提起了被截下的那封信,虚弱的坐了起来:“臣妾敢问娘娘,哪句是污蔑?您没有让人把弘时送到阿哥所么?臣妾明明什么都没做,您却要让人封了长春宫,这让弘时如何能在阿哥所立足?”
“本宫只是想查出富察贵人之死的背后之人,让三阿哥搬走,也是保他,你怎么能这么想本宫?”
宜修并不在意齐妃的指控,反而是拿出了齐妃写的信:“皇上信在此,您过目。”
皇上接过几眼便看完了:“这是你的字迹。”
苏培盛把信拿到齐妃的面前,让她也看了几眼。
齐妃自己写的什么,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看完知道宜修没有换信,还是自己写的那封心里也安定了一些。
“皇上,臣妾只是想自保,臣妾没有害富察贵人,弘时更是无辜。”
齐妃眼睛转了转:“没错臣妾的毒是自己下的。”
“现在朕问的是这个,是不是你的?”
皇上并不在意她的毒是被谁下的:“这上面也是你的字迹。”
皇上扔过盒子:“你还想抵赖。”
齐妃看了一眼那个盒子,没有说话。
那便是真的了。
“臣妾只是一时糊涂,若不是皇后娘娘。。。。”
“同皇后有何关系?”
皇上突然大怒:“你居然连朕也想害,还在宫中用此巫蛊之术。”
这下子齐妃是彻底懵了,她什么时候想害皇上了。
“弘时才多大?你居然现在就开始等不及了,怎么朕死了,他就一定是太子了是么?”
皇上大骂道:“朕的儿子若是再继续在你教导下长大,那岂不是成了一个不义不孝之人?你还有脸提弘时?”
“臣妾没有这么想过,臣妾不敢。”
齐妃有些没明白皇上的话,但是也知道皇上的话有多么的严重。
“来人,齐妃李氏胆敢在宫中行此巫蛊之术,品行不端,冒犯君上,此乃大不敬,即日起废去妃位,贬为庶人打入冷宫,非死不得出。”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
齐妃这下子算是彻底懵了,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皇上,臣妾侍奉您十几年,弘时还小,您不能这么对臣妾啊,臣妾真的没有害富察贵人,也没有想害五阿哥,求您饶了臣妾这一次吧。臣妾也是一时同皇后娘娘置气,臣妾再也不敢了啊。”
“把人带走,即日起弘时就是敬妃的儿子。”
皇上一脚把李氏给踢开,然后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敬妃也没想到皇上会把三阿哥给自己抚养,赶紧看了一眼宜修。
“你去接弘时吧。”
宜修却只是点了点头。
“是你,是你害的我。”
齐妃死死的瞪着宜修。
“本宫害你?”
宜修笑了:“这娃娃是你自己做的,那个小太监也是你自己派出去的,连你的毒都是你自己下的,你说本宫害你?”
宜修笑着笑着就不笑了,然后靠近李氏的时候低声的说道:“你想害弘昼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
宜修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氏。
李氏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把那个盒子打开。
然后一下子便明白了。
因为那娃娃身上的生辰,赫然是皇上的生辰。
“宜修.....”
“堵住她的嘴,送去冷宫。”
她明白就好,宜修却不会给她机会了,直接让江福海捂上了她的嘴。
“本宫劝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是慎重。你去了冷宫,可是弘时并没去。”
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而一旁的年世兰也是大为震惊,她明明之前看到的是五阿哥的生辰。
宜修并没有背着年世兰,上前捡起了那个娃娃。
“剪秋,拿去烧掉。”
这下子便再无证据。
而李氏已经被江福海给带走了。
“娘娘....”
殿内没人了,年世兰这才走上前。
“本宫没事。”
宜修摇了摇头。
皇上第二日便将富察贵人之死交由了宗人府去查,因为涉及到了边外的毒,皇上怕此事同宫外有关。
正好宜修懒得去管。
宗人府动作倒是快,没几天,便查到了马答应的头上。
宜修听着都想笑,一个答应而已,而且马答应的家世也一般,是怎么能联系到边外的?
更何况她现在虽然唱不了曲儿,不过皇上对她也还可以,她同富察贵人也没有任何的冲突,她至于走到这一步?
显然皇上也不信,可是马答应却是满口的把事情给认了下来。
她只说是富察贵人害得她嗓子成这个样子,所以一时生气,便想到了这个办法,还说同她家人无关,怎么处罚她都无所谓,求皇上饶了她的家人。
最后便是马答应被赐死,这件事儿便草草收场了。
而被打入冷宫的李氏,宜修是一点儿也不打算给她翻身的机会,直接安排人入了冷宫,齐妃本来余毒未清,直接便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也死了。
冷宫的人来报的时候,皇上却只是嫌恶的挥了挥手,还让人不准在三阿哥面前提起。
三阿哥已经不小了,被送到阿哥所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后来被接到咸福宫,便知道额娘出事了。
可是不管他问谁,都没人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