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小姐不是说她是大夫吗?明晚让她给本王准备仙丹。”郢千晟很无耻地说道。
赵拓哑口无言,在心里同情了一下苏大小姐。
而被赵拓同情的苏绘,把人撵走后,猛灌了一杯水后,铺开纸,开始画起东西来。
方力和祝语兰两人的药还不够。肺炎不是那么快好的。
这都四天过去,要给北平王解降的东西还没开始行动。
她说三个月内给他治好。要是他每天都来问她要梨吃,她更没多少灵气来准备解降的东西。
“哎,异能六级也不能随心所欲,真是急死人。”
苏绘任劳任怨地开始画起来。
她又给自己画了一面镜子,比之前那个更精致,不过稍小一点。
然后又画了三样日用品,牙刷,牙膏和洗面乳。
为了不引起几个丫鬟的怀疑,她特意把牙刷的手柄画成木的。
又画了两个广口瓷瓶,把牙膏和洗面乳都挤在里面,盖好。
再把包装烧了。
这几天没有这几样东西用,实在太别扭。
做完这些,她的灵气就被消耗一空。
次日一早。
苏绘又勤奋地起床吸纳,直到丹田满满的才停止。
感觉又有所进步。
几个丫鬟伺候她吃完早膳,就被苏绘打发出去。
今天她哪里都不去,就为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
几个丫鬟拿了绣绷子坐在廊下绣花。
苏绘见此,拿了一百两银票出来。
“巧儿,你带着方晓去买些布和棉花回来,大家都做两身冬衣,给我也做两身。”
现在已经十月底,天气越来越冷,这些东西是必需品。
“是,小姐。奴婢让我爹和我们一起去,可好?”巧儿怕两个丫鬟出门,遇到麻烦。
“你自己看着办。”
苏绘又铺开宣纸。
她从来没用灵气画过有生命的东西。
爸爸已经告诉她怎么控制和使用灵气画动物。
她才来四天,来之前刚把爸爸的后事处理好,一次都没试过。
今天她想试试。
颜料调好。
“先画什么呢?”苏绘有些纠结。
太大的,以她现在的能力,肯定不行。
想了想,拿定主意,选了最细的毛笔,开始做画。
一笔一画,很仔细地勾勒。没一会儿,一只小仓鼠就跃然纸上,灰灰的,盟盟的,很可爱。
“起!”
苏绘一眨不眨地盯着纸上的小仓鼠。
当小家伙的眼睛一眨,突然就灵动起来,然后慢慢变成立体的。
“成了。”苏绘惊喜地一拍手掌。
她伸出手,放到小东西面前。
小东西动了动,然后从纸上爬出来,再一步步爬进了苏绘的手里。
“下去。”苏绘命令道。
小家伙当真从她的手里又爬下去。
爸爸说她画出的动物都会听她的话,果然没有骗她。
太好了。
苏绘真想大笑三声,但看到两个丫鬟在廊下,又压住了。
苏绘让小家伙就在桌上爬来爬去。
画这个小东西,居然没有用完灵气,她又画了一只金色的。
看着两只小可爱,苏绘笑眯了眼。
以前她就喜欢养小仓鼠。
可是太能生了,好些她都送给来小诊所里看病的小朋友。
直到吃午膳,两个小家伙还活着,她把它们藏在一个点心盒子里,放到床底下。
先观察一下,它们能存在多长时间。
下午和贺娘子学了一下午的规矩。
贺娘子教得很认真,苏绘想融入这个世界,也学得很认真。
直到晚膳后,苏绘才去打开盒子看,两个小家伙居然还在,但是睡着了。
她戳了戳,没醒。
再戳,结果戳到了空气,接着最先画出来的小家伙就在她眼前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墨香和颜料的气味。
“居然能保持这么久,得有三个多时辰了。不错不错。”苏绘喃喃道。
心里有了数,她再不犹豫,开始画今晚要用到的东西。
再次铺开纸,又认真画起来。
这回她把灵气都用完,画了好些。
然后坐到窗前吸纳,等着郢千晟来。
直到她丹田满满,那个吃货居然还没来。
她正要打开门去看看,结果就看到窗下正有一人要跃进她的房间。
她立刻又转回身,就看到郢千晟和赵拓刚站稳身子。
“怎么来得这么晚,再不来我都瞌睡了。”苏绘有些埋怨。
“有点事耽误了点时间。”郢千晟解释道。
他正想出门,王府管家来找他,让他过目聘礼单子。他认真看后,很不满意,把管家狠狠批了一顿,让他再去准备得更丰富些。
“走吧。”苏绘估计现在都戌时中了。
按古人的生活习惯,这时都上床睡觉了。
苏绘早就穿了一身深色的衣服。
赵拓去把几个丫鬟都点了睡穴。免得她们中途醒来,发现她们的主子不见了。
郢千晟把苏绘拦腰一抱,脚下一点,就出了院子。
苏绘感觉自己在坐过山车,没几下就出了苏府。
苏府的宅子本也不大。
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
上了马车,郢千晟才把人放下。
“你太瘦了,以后多吃点。”郢千晟发表他此次抱人的感受。
第一次砸他怀里,他没心思感觉,今天却是不同的心境,就明显感觉她太瘦了。
“这几天我都好好吃着呢。以前在乡下,能吃饱就不错了,想吃些好的,要等到过年才有。也是平时娘省又省,才能在过年过节弄出一顿好的。“苏绘回忆起原主的过去。
眼神有些落寞。
她现在不愁吃喝,可是娘和外祖父还在乡下。
”以后只会越来越好。“郢千晟握住她的手。
这还是两人认识以来,他第一次握住她的手。
有些粗糙,但怎么也比他的细腻。
他的手因为常年拿武器,又在北面风吹日晒,老茧厚得能当盔甲。
苏绘有些不自在,抽了抽,但没抽出来,就随他去。
两人才认识几天,但苏绘感觉和他已经很熟了。
他堂堂北平王,能为她一个小女子报点小仇,大晚上的陪她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赵拓在外面驾着车。
偷偷竖起耳朵听主子说话。
他一直陪着王爷在战场上拼杀。一起的兄弟,已经死了四个。
他们和王爷虽是主子和下属的关系,但都是过命的交情。
所以王爷的私人问题,他这个属下也很关心。
王爷直到现在后院一个女人都没有,都二十岁了,还是大皇子。
要不是这次病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京成亲。
“主子,到了。”没过多久,赵拓的声音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