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凭什么绑了我们的村长和乡亲,你们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愤怒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大家情绪激动,当即就要上前解开绳索救人。
好在萧无漾早有准备,提前安排了几个人挡在前面,以防有人闹事。
小盘村的村民虽然怒火中烧,但也清楚对方的实力,一时间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站在原地,嘴里不停地破口大骂。
在场面一片混乱之际,大盘村的村长拄着拐杖,步伐迟缓地一步步走上前。
就在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位老者。
这位老者须发皆白,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单看外貌,便能察觉出他的年纪比村长大上许多。
令人意外的是,尽管年事已高,他走起路来却步伐稳健,没有丝毫老态龙钟之态。
两人一路走到台前,村长先客气地请老者坐下,随后,猛地将拐杖重重杵在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瞬间穿透了喧闹的人声,原本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了几分。
村长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有力:“各位村民,大家安静一下!今天我特意把田伯请过来,是想让他给我们做个见证。”
台下的村民们听到这话,纷纷将目光投向田伯,一时间,人群中满是诧异的低语声。
“到底出什么事了,田伯怎么今天也来了?”
田伯是这两个村子里如今年纪最大的长者,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已经许久没有在大家面前露过面了。
虽说田伯是小盘村的人,但他向来为人公正,在两村都极受敬重。
当年两个村子要拆分的时候,田伯曾极力反对,可惜最终还是拗不过族人的意见。
这些年,田伯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缓和两个村子之间的关系,他心里明白,人多力量大,只有两村齐心,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可岁月不饶人,随着年龄不断增长,田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即便如此,作为两个村子里年纪最长的长者,田伯在村民们心中始终备受尊崇,大家对他敬重有加。
就在这时,村长扯着嗓子大声继续喊道:“大家安静一下!今天我把大家叫到这儿,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话还没说完,小盘村那边就有几个人带头站了起来,大声叫嚷着:“先放开我们的村长和村民,否则没什么好说的!”
村长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再次用力将拐杖杵在地上,扯着嗓子怒吼道:“都给我闭嘴!你们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瞎叫唤,今天这事关乎两村的安宁,你们要是还想在这村子好好过日子,都过日子给我安静下来,就听我把话说完。”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小盘村的村民情绪反而更加激动,叫嚷声愈发高涨。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田伯微微咳嗽了一声。
这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重重地敲在了众人的心坎上。
紧接着,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所有人都给我闭嘴!”
话音刚落,原本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田伯看着村长,说道:“阿根,你接着说,接下来要是谁再敢捣乱,我这把老骨头就算不要了,也得先教训他一顿!”
村长赶忙说道:“田伯,您千万别动怒。”
随后,村长接着开口说道:“昨天晚上,我们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有几个人趁着夜色偷偷溜进村子里,他们的行径十分恶劣,竟然妄图放火行凶!”
这话一出,就像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一时激起千层浪。
不过大盘村的村民因为事先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听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反观小盘村这边,村民们一个个心里炸开了锅,甚至不少人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有人开口说道:“这是你们大盘村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火又不是我们放的。”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跟我们说得着吗?”
很多年轻的村民满脸不耐烦,扯着嗓子喊道,心里满是排斥。
村长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众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显然对他们的反应并无意外。
紧接着又说道:“这些人不是别人……”
话还没说完,小盘村那边便有几个人脸色骤变,他们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就在昨天晚上,村里有几个人趁着夜色匆匆离开,临走之前,家人们问他们去干什么,他们也不说,只说村长找他们有急事。
结果这几个人走了之后一夜未归,今天早上,就看到他们被绑在了台子上面。
此刻听到大盘村村长这般说,这些人心里 “咯噔” 一下,显然已经明白。
村长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这些人正是现在台上被绑的这几个人。”
这消息宛如一声惊雷,在小盘村人群中炸响。
“这怎么可能!”
话音刚落,小盘村一位脾气火爆的年轻后生满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大声吼道,“老东西,你休要冤枉好人!”
那音量,仿佛要冲破天际,震得旁人耳膜生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场面瞬间失控,嘈杂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将现场淹没。
千钧一发之际,田伯再次将手中那根饱经岁月沧桑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咚” 的一声闷响,用尽全身力气喊道:“都给我闭嘴!”
声音里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似一记重锤,砸在众人的心尖。
随后,他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难看至极,看向大盘村村长,开口问道:“阿根,你说的这事是真的吗?有证据吗?”
目光中满是审视与质疑。
村长赶忙回应,语气诚恳且笃定:“田伯,千真万确,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当场就将他们人赃俱获,而且他们几个人也都交代了犯罪事实和目的。”
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钉进木板的钉子,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