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震天骑在马上,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
脑海中不断浮现与王双往日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场景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回放。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李毅,你就等着受死吧!我定要为兄弟报仇雪恨!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燕震天低声怒吼,手中长刀用力一挥,仿佛要将眼前的空气斩碎,那动作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决绝。
陈恪在一旁说道:“燕将军,李毅阴险狡诈,此次我们前去,切不可轻敌。
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让兄弟们白白牺牲。”
燕震天点头道:“陈老弟,我明白,但无论如何,我都要亲手斩杀李毅,为兄弟讨回公道!他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与此同时,李毅派去给燕震天送人头的人,此刻正狼狈不堪地连滚带爬,慌慌张张地回到李毅面前。
一见到李毅,他便“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下,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哭喊着:“主公啊,您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我此番前去,受尽了他们的羞辱,还被砍了一只耳朵,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啊!”
然而,李毅稳稳地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冰冷,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仿佛眼前跪地之人不过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全然不顾那人的凄惨模样,只是冷冷地开口道:“哼,没出息的东西!这点小事就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燕震天说了什么?快说!”
那人被李毅这冰冷的语气吓得浑身一哆嗦,犹如惊弓之鸟,结结巴巴地说道:“燕……燕震天说……说让您洗干净脖子等死!”
李毅听闻此言,不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惧怕,反而仰头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尖锐而张狂,在屋内四处回荡,仿佛要将屋顶都掀翻。
“哈哈哈哈,我就怕他不来!他以为凭他那点本事,也能奈何得了我?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笑罢,李毅眼中陡然闪过一丝阴狠,犹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厉电,他再次开口问道:“此去,除了燕震天,你还曾见到什么人?仔细说来。”
那人赶忙思索片刻,不敢有丝毫耽搁,忙不迭地说道:“回主公,确有一人站在燕震天身前,看燕震天对他那模样,简直是言听计从。”
“此人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李毅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与探究。
那人连忙回答:“此人约摸二十八九的年纪,生得剑眉星目,英气逼人,身姿挺拔如松,站在那里,看上去从容镇定,却又一脸肃杀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李毅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低声喃喃道:“看来燕震天背后的这位,才是真正的对手。
二十八九岁……能让燕震天甘愿站在身后,想必身份绝不一般。
哼,不管你是谁,既然敢与我作对,就只有死路一条。”
言罢,李毅一脸嫌弃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下去吧!找个大夫把伤口处理一下,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烦死了。”
那人听闻,赶忙应了一声,当即准备起身离开。
可刚迈出一步,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又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出声说道:“主公,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毅眉头瞬间紧紧皱起,满脸不耐烦地喝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嗫嚅着说道:“主公,如果属下没看错的话,乾坤赌坊的老板轩辕烈也在那儿。”
“什么?”
李毅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原本张狂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仿佛被突然定格的画面。
他怎么也没想到,燕震天竟然与轩辕烈联手了。
这时,一直安静站在李毅身旁的魏狂也不禁吃了一惊,忙不迭说道:“主公,之前就传言说燕震天与轩辕烈二人已经联手,起初我还不信,看来这传言竟是真的呀!”
李毅握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人究竟是谁,竟有这般手段,能同时拉拢燕震天和轩辕烈,看来是有些能耐。”
魏狂面露担忧之色,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说道:“主公,如今燕震天与轩辕烈联合,再加上他们灭掉曹公公后,收拢了不少势力。
如今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们需得小心应对才是,切不可再掉以轻心啊。”
李毅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怕他们作甚!我李毅在这地界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庞大无比,又岂是曹公公那条阉狗般轻易能撼动的?
不过,倒是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轻敌了。”
李毅在大厅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沉思片刻后,他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中陡然闪过一丝狠厉,犹如暗夜中闪烁的寒星,冷冷说道:“立刻派人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必须第一时间来报!”
“是,主公!”
魏狂毫不犹豫地抱拳领命,转身匆匆离去,脚步急促而坚定。
李毅望着魏狂离去的背影,低声喃喃自语道:“燕震天、轩辕烈,你们以为联合起来就能与我抗衡?
哼,我定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你们知道与我作对究竟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然而,就在半个时辰之后,李毅正暗自思量应对之策时,一名探子快马加鞭,如疾风般赶来。
探子一路冲进大厅,连气都来不及喘匀,便匆忙禀报道:“主公,前方紧急传来消息,燕震天亲率大批人马,气势汹汹地朝着咱们这边杀过来了!”
李毅心头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赶忙急切地问道:“来的有多少人?”
“大约三千人!”
探子声音洪亮,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