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的蟠龙柱在硝烟中扭曲成血色阴影,沈清辞的龙纹软剑堪堪挡下幽冥阁阁主的毒鞭,却未防侧后方无常的突袭。淬毒弯刀划破空气的锐响中,她猛地转身,肩头绽开的血花在玄色龙袍上晕染成狰狞的曼陀罗。
\"清辞!\"萧承煜(沈清辞)的星纹软剑脱手飞出,铜钥匙缠住无常咽喉的刹那,却见沈清辞如折翼的蝶坠入怀中。温热的鲜血浸透他的中衣,染得星纹玉佩泛起妖异的红。
\"陛下...的怀抱,比想象中...暖和。\"沈清辞气若游丝,染血的指尖还试图去够他紧绷的下颌。她的龙纹在伤口处疯狂游走,却抵不过噬月蛊毒的侵蚀,眼尾的朱砂痣被血晕开,宛如将熄的残阳。
萧承煜(沈清辞)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他望着沈清辞苍白如纸的脸,想起月下秋千上她耳尖的绯红,想起星陨池畔她为自己煎药时专注的模样。胸腔里有什么轰然炸开,二十年来身为帝王的威压与蛰伏尽数迸发,星纹在周身暴涨成刺目的光。
\"把她安置到软榻。\"他的声音冷得像北极冰川,将沈清辞轻轻放下时,指尖擦过她冰凉的手背。解下外袍压住伤口的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易碎的琉璃,起身时却带起一阵腥风——方才还嚣张的刺客们,竟被这股威压压得单膝跪地。
幽冥阁阁主的面具在颤抖:\"你不过是个...\"话音未落,萧承煜(沈清辞)的星纹软剑已穿透他的肩胛。剑身抽出时带出一串血珠,每一滴都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记住,\"他踩上面具人的后背,靴底碾碎对方肩胛骨的脆响混着惨叫,\"敢动我的人,神佛皆诛。\"
无常挣扎着甩出毒烟,却见萧承煜(沈清辞)广袖一挥,星纹光芒如实质的盾牌将毒雾焚烧殆尽。铜钥匙化作流光缠住他的脖颈,每旋转一圈,对方颈间的千蛛万毒手刺青就剥落一层皮肉。\"江砚之教过你这招?\"他勾起嘴角,眼底却毫无笑意,\"可惜,他到死都不明白——\"
剑光闪过,无常的头颅滚落在地。萧承煜(沈清辞)望着满地狼藉,星纹玉佩突然剧烈震颤。光芒中浮现出西域祭坛的画面:沈明玥正在将最后一具傀儡推入血池,古魔的虚影已经长出完整的羽翼。而在画面角落,蛛娘的残魂正在与沈明玥的蛊虫融合,形成更可怕的怪物。
\"想让古魔苏醒?\"他的声音带着帝王特有的嘲讽,拾起沈清辞掉落的龙纹发簪别在自己发间,\"先问过我手中的剑!\"星纹软剑指向天空,整座宫殿的烛火突然暴涨,将他的身影映得如同魔神降世。
当最后一名刺客倒地时,沈清辞在昏迷中发出微弱的呓语。萧承煜(沈清辞)立刻回到软榻旁,小心地为她擦拭嘴角的黑血。星纹玉佩与龙纹发簪共鸣,映出她体内乱窜的蛊毒——那些噬月纹正在蚕食星纹之力,若不及时清除...
\"云起!\"他的怒吼震得殿梁上的积灰簌簌掉落,\"传令太医院,若救不活陛下,你们都去给她陪葬!\"转身时,他望向窗外血月笼罩的京城,星纹在眼中疯狂流转:\"沈明玥,古魔...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
而在西域祭坛,沈明玥望着铜镜中萧承煜(沈清辞)森然的面容,将活人心脏狠狠砸向曼陀罗花。鲜血顺着花蕊流淌,在空中组成了\"同归于尽\"四个大字:\"萧承煜,等古魔苏醒,你和沈清辞的星纹...将成为它最完美的祭品!\"祭坛深处,古魔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大地开始剧烈震颤,无数噬月纹从裂缝中钻出,朝着京城的方向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