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商人们见利而忘义,为了钱财,他们甚至不惜出卖最后一根能够吊死他们的绳索,即便是死了,手中紧紧攥着的钱财也绝不肯松手。
即便是死了,他们也要将一生的积蓄都随着一口棺材,一锹黑土,深深埋葬到地下去。
生的时候既然是什么都没有带到这个世界上,那么死后一定要在另一个世界享受福分。
有了这些商人的助力,顺朝军队的情报工作做的那是相当不错,就连罗刹国本国的守军不知道的一些秘密,也都会被这些商人们用钱财开出一条路来,然后再将这些秘密卖给顺军。
因此,等到顺朝的军队打到罗刹国的边境时,那些罗刹军队竟然全然没有防备,他们甚至还以为这些火车轰隆隆的过来,是运送了什么大批的货物,食品过来进行交易的呢。
最近一年,罗刹国境内的处境不太好,底层人民生活困苦,亚历山大被人噶了之后,首都方向陷入了混乱。
一些将领为了争权夺利,开始将东边的军队抽调到西部首都附近去,除了自相残杀,也与同样陷入混乱的东欧地区频繁发生冲突。
可以说,现在整个大西洲基本上是陷入了一片混乱,除了最初被秩序重构者组织迅速掌控的巴黎恢复了平稳之外,其他地方都陷入了一片动荡。
正是种种原因叠加到一处,导致了罗刹国东部的军队数量被大幅度削减,防御陷入了空虚。
现在在东部方向上,罗刹国能部署个十万军队都算是人多的了,最关键的是,他们一直都处在一个信息麻痹的状态。
被哄骗的守军以及一些官员将领,压根也没想到会被顺朝入侵,或者说,他们一些人的心中有过这方面猜测。
但是,他们谁也不愿意睁开眼睛面对现实,闭上双眼,还能骗骗自己,睁开双眼,那就要面对残酷的现实了。
因此,当顺朝军队真的顺着铁路线,长驱直入的时候,很多地方的城市基本上那是箪壶携浆以迎王师。
废话,不开门投降怎么办,很多城市周边已经没有可以用于调动的军队了,就凭借城内几门破火炮,几百杆破火枪,几十个维持城市治安的警备人员守城,这合理吗,你告诉我?!
于是,在为民着想的一众商人们的劝说下,很多城市的官员们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实际上身子贴上来主动的比妓女都快,眼泪都没来得及抹去,就华丽的开门投降了,真说不上他们的眼泪到底是为祖国的灭亡而流下,还是为登上了新时代的大船喜极而泣呢?
任光弼没时间考虑这些,他甚至都没有时间去俘虏这些人,既然投降了,那么好吧,请你们将市政厅让出来,军队会派人入驻这里,暂时接管。
等到朝廷派遣的文职官员来到这里接手后续的管理工作,再考虑让这些人进行辅助行政。
根据任光弼与李政道的推算,如果当地的抵抗势力并不强大,那么每个重要的,值得军队驻扎的城市,只需要留守一千人足够。
若是当地的反抗势力强横,且军方主力部队暂时无暇顾及这里,那么就需要留下一支偏师,五千人用来守城或者是驻扎补给线附近监视对方动向,以求后续援军抵达再另行打算。
十月三十号,整个罗刹国的东部行省区域已经丢失了三分之二,只有少数几座城市仍然坚守,宁死不降。
前面已经说过,东部区域能拉得出来的十万军队,基本上都分散到这几个城市之中了。
不过,可悲的是,目前他们唯一能通过铁路快速与外界沟通的渠道已经被顺朝的军队所掌控了。
因此,他们若是想要合兵一处,或者是相互支援,那除了依靠十一路公交车,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即便是想骑马,那也得有才行啊,谁不知道骑兵现在早就特么的调动到了帝国的西部去了,东边就剩下了一个空壳子。
面对平均每个城市里两三万的守军,顺朝的军队压根也不管什么五则围之,十则攻之的战争准则。
笑话,老子就带同等兵力,然后二十倍于你守军的火力去打你,你能说这没有达成攻城的倍数条件吗?
火力倍数,那也是倍数!
当然,下面的司长们各个群情激愤,一个个嚷嚷着自己只需要带多少多少人马,多少多少火炮就可以克其城,杀其主,然后开始了无尽的内卷抢答模式。
可是作为三军之主的任光弼,他可不敢这么玩,要是真特么让这帮孙子把军队折进去了一些,那么回来这些孙子挨罚还是小事情,他是第一个要负首要责任的!
纵然他是少壮派的将领,然而战争不可以儿戏,能发挥优势自然就不要当傻逼装孙子,他是激进,可他不是傻逼,更不是孙子。
“你们啊,一群人围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还就带一万人,还有你,带五千人攻城?”
“真把对面当孙子看啦?啊?!”
“心里没点数吗?能用人数堆死对手,为什么要冒着伤亡巨大的风险去炫耀自己的本事呢?”
“战争以胜利为一切的准则,但与此同时不要忘了,还要以最小的伤亡为代价,士兵不是将领晋升的阶梯,而是将领胜利的保证。”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谋者无煌煌之名。你们应该站在更高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任光弼给手下的一众司长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一顿,随后说道:“好了,当前这座城市里有守军三万,这样吧,分配给你们五万的兵力,你们谁来毛遂自荐一下,在保证速度的同时,也要保证伤亡尽可能降低来攻下这座城市?”
这些司长没有一个不想要争夺这个机会的,他们自认为再少几万人也能拿的下来,何况是五万兵力,火力管够呢?
这要是打不下来一座三万人坚守的城市,他们愿意接受军法处罚!